我觉得为什么?
月白想了想。
“因为我看起来比你更像祭司?”
萧应淮:6
这放在龙族起码是满门抄斩的程度。
诺亚先是低头看了自己一眼,随后瞥了眼满脸无辜的月白,笑的一脸温柔:“我记得神殿可不招收瞎子啊。”
被讽刺了的月白:“………我开玩笑的。”
毕竟怎么看,比起她,诺亚那一头银发还有能在男女老少中招摇撞骗的标志笑容跟那一群美貌的侍妾,他更像个神棍。
“我确实有意让你做我的继承人。”
他攥着茶杯的那只手,手指摩挲着杯沿边,白皙的手指跟泛着光泽圆润莹白的茶杯,在树影下夺目的很。
“这祭司之位坐的越久越觉得无趣………”
少年时期的一腔热血随着功成名就早已凉却,当时对权势还有复仇的渴望几乎是他活下去的动力,但站在巅峰看了千百年的风景后这些便全都演化成了厌倦。
那个想要对方站在自己身侧的人已经不在了,不管做什么便都成了索然无味。
喝酒吃肉,身体的疼痛也不过如此,比起再不能回来的娰漫,这点赎罪确实不够看的。
“啊?”
月白惊呼出声。
看着他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甚至心里还有些不是滋味。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当年的诺亚对权势的有多么的执着,而他所经过的磨炼更是近乎残酷的。
“可是我什么都不会,兽人族除了天生力气大点,嗅觉跟视觉灵敏外再也没有其他天赋了。”
要不然这个种族也不会轻易就被驱逐,说到底,他们除了身体的优势,还比不上擅种植、养殖、织布、制作工具的人族呢。
诺亚微微一笑,语气有几分捉弄之意:“我是退休又不是死了。”
“真到了求雨的祭祀之日,你在台上吟诵我就在台下悄悄为你降雨。”
月白:“………”
你小子到底是有多想退休,这种损招儿都想的出来。
比起她无语凝噎的表情,萧应淮反而愣怔了一下。
“这倒是个好主意………”
他以后如果能退休的时候也这么做。
继承人什么的,只要有脑子就行了,至于真到了需要撑场子的时候。
萧应淮:无所谓,我会出手。
这样一经对比,斯言那个退居二线还要任劳任怨的国师做的,跟冤种有什么区别。
月白扭头一脸惊奇的去看他:“你想学?”
都这么随便,世界还和平个屁。
萧应淮扭头看她瞪的溜圆,像极了小狗的眼睛,突然就不那么确定了,毕竟他以后可能还会——
成亲然后……生子?
“不可能。”他一脸严肃反驳自己突然冒出来的想法。
月白放心了:“那就好。”
不可能这么做就好,在继承人这方面可不兴这么随便啊。
看着她松了口气的模样,萧应淮敛下眼中意味不明的复杂暗芒。
如果到时这个世界还在的话……
“你倒是关心龙族。”
抿了口茶,诺亚把茶杯放到一边似乎不打算再动了。
月白抿嘴笑笑:“我博爱整个世界,人族我也很关心。”
诺亚挑眉:“你要是做我的继承人的话,我便把那穷乡僻壤之地打下来送你。”
月白眼中划过一瞬精光。
人族的农作物跟绸缎如果能跟擅经商买卖的树人族合作,即便不可能在其中占了大头,但但凡从树人族手指缝里流出来的那一点也够人族活的很不错了。
可惜,再怎么想——
“想要人族的话,你得先从龙族身上跨过去了。”
萧应淮语气倨傲,他只看小狗那闪闪发亮的眼睛就能猜到她在想什么。
月白在心里叹了口气。
可惜,人族因为她要成为龙族的附庸了,算算日子,好像也就这几天了………
诺亚表情讶异又有些……复杂。
“这么说,那个传言是真的了?”
萧应淮跟月白异口同声问道:“什么传言?”
这一龙一狗之间偶尔奇怪的默契,让诺亚顿了一下,脑中突然就掠过当年娰漫跟龙崽互动的回忆。
很奇怪,明明雪花跟娰漫之间没有任何相似之处,但却总能让他想起以前的事情。
月白注意到他拿起了一旁早被冷落掉的茶水喝了一口。
“传言说你纳了个长相妖艳狐媚在世祸国殃民的人族女子为妃,对她极尽宠爱,甚至为了她不惜跟斯言大打出手。”
最开始,他还当了个笑话在听呢。
“一派胡言。”
“纯属狗屁。”
两人再次同时出声,虽然说的不是同一句,但却有异曲同工之妙。
诺亚看向好似很气愤的月白:“你怎么也这么激动,你认识那人族女子?”
月白摇摇头,语气自然:“不认识,同为女性我在替她打抱不平。”
随后用脚轻轻踢了一下旁边的萧应淮,示意他附和。
后者却一顿,随后扭头看她一眼:“挠我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