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伟大的祭司大人唯一的继承人!”
神侍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下巴微扬,好像那个能成为继承人的是他一样。
月白跟众人:“什么!?”
萧应淮偏头看她:“你惊讶个什么劲儿?”
月白无辜的眨巴眨巴眼。
虽然社死,但是她确实在等着神侍说自己是祭司大人的爱宠这种话来着。
继承人是什么鬼?
【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看着萧应淮那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她往旁边挪了挪,拽了拽他的衣角示意这人把头低下来。
后者却纹丝不动,在月白小声叫了一声后,这才一脸屈尊纡贵的低下了身子,看着像是不乐意,但高度却很贴心的刚好月白一扬下巴就能碰到他的耳朵。
“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我现在的身份可是‘兽人族’啊……”
月白声音压的很低,气音洒在萧应淮的耳廓有些酥麻,她眼尖的看到这龙的耳朵好像红了。
“回去说。”
萧应淮吐出三个字,眼神有些不自在的挪到一边也不看月白。
月白一脸莫名,有什么话是她在这里不能听的?
系统:【骚话】
月白:【滚,懂?】
“继承人………”
塞三嗫嚅着这句话,重复了两遍后,眼前一黑。
这个女人怎么可能会是祭司大人的继承人!!?
大概所有人脑中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这句话。
若是别人说这句话,他们定会把这个造谣的无耻之人打的满地找牙,但偏偏这话是从在神塔之上每日服侍那位大人的神侍们所说……
“是塞三有眼无珠没有认出大人,我该死我该死!我该死!”
塞三拖着膝盖跪在月白面前,伸手扇着自己的老脸,心里的悔肠子都青了,都怪那个逆子,要不是他来找自己告状,他怎么可能会招惹了贵人!
况且这么多神侍来这里,为什么没有人通传一声!!!
越想越后悔,塞三恨不得杀了在场所有的人,好毁尸灭迹。
月白往旁边挪一挪,没受那一礼。
“你确实做错了。”
骂她倒是无所谓,毕竟她会出手,但阿铁之所以任人宰割可不是在他的默许下,那些人才敢肆无忌惮吗?
阿铁不知什么时候来的,一直都站在萧应淮的身后。
塞三能做上这个位置还是有脑子的,闻言直接绕过萧应淮跪在了阿铁的身前,磕头道歉:“这位小兄弟,一切都是我错了,我不该坐视不管。”
说着,他向前一步拽住了阿铁的裤脚,仰起的一张老脸挤出谄媚的笑:“只要您肯原谅我,我这就去把捣鬼的那几个小子全都从神殿里赶出去降为庶民!永远失去进入神殿的资格!”
此话一出,那群灰衣侍从中有几个直接瘫软在地上了。
他们就是跟着赛六欺负阿铁的那几人。
这些人在侍从院里平时没少作威作福,抱团糟蹋没有背景的侍从,此时大难来临,竟没有一个人怜悯他们,都觉得是女神在上,是这几个玩意作死活该。
然而阿铁却只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塞三,动也不动。
在旁人眼中,以为是他恨极了塞三,跟他无话可说。
但月白却跟萧应淮对视一眼。
【这傻孩子怕是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月白捅捅萧应淮。
后者有些无奈的看了她一眼,随后语气不耐道:“他放纵别人欺辱你,你要原谅他吗?”
塞三感激的看了一眼萧应淮,以为对方是在替自己说话,当即猛地点头。
阿铁灰色的眼眸中有淡淡的不解。
“我不认识他。”
他本来是想说这人没欺负过他,但是直觉告诉他现在的氛围不太适合说这句话,便改了词。
塞三的笑容一僵。
“我是这儿负责管理这侍从院的管事。”
阿铁依旧坚持:“我不认识你。”
“那几个人你认识吗?”
月白指着面前那几个被人自动排挤出来跪在地上,脑袋好像要低入尘埃中的几人。
阿铁把目光从面前塞三身上挪开,看向那边跪着的人。
那样卑微到尘埃的里看不清面容的姿势,让他脑中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似的,抽痛了一瞬。
他面前景象有一瞬间的模糊随后像是水墨一样融化开,变成了庄严空旷的大殿,无数人匍匐在地,他们后背上好像还长着什么东西,但没等阿铁看清就消失了。
“阿铁?”
仰头看着面前没有丝毫反应的人,月白冷声对几个80同窗的人道:“抬起头来,演什么缩头王八。”
闻言,那几人畏畏缩缩的抬起一张早就眼泪鼻涕横流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的脸。
哪里还有平时嚣张得意的样儿。
此时的阿铁已经回过神来了。
“我记得他们。”
“逼我下跪、用井水泼湿我的被褥、在饭菜里掺杂瓷器碎片有时会下毒、让我舔他们的鞋底。”
阿铁一字一句清晰的说道,每说一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