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你没事吧。”
她本来想说关心的话,但无奈,一张嘴就变成了——
“汪汪汪。”
月白:“……”
真他娘的草蛋。
系统没心没肺笑的十分放肆:【哈哈哈哈哈】
看着蜷缩着身子,眉头紧皱的诺亚,月白支着四条腿走到他旁边。
说起来,她能快速适应这四条腿还得感谢萧应淮,幸好有跟他互换身体的经验。
她抬起一只前爪想要去摸摸诺亚的脸,到底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崽,月白还是不忍心他难受。
虽然是他自己在作践身体。
“你在做什么?”
就在月白的狗爪子要摸上诺亚脸颊的那一刻,原本好像昏过去了的人突然毫无征兆的睁开了眼。
一双浅金色的眼眸注视着她,眸中的痛苦之色被他很好的掩了下去。
他似乎忘了自己房里还有只小狗。
月白探头蹭了蹭他的脸,嘴里发出的音调像是安慰一样。
诺亚一愣,松怔的表情在窗外泄进来的月光下十分清晰。
“好雪花。”
他伸手摸了摸小狗的脑袋,往旁边让了让,心肺的绞痛感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过来雪花,陪哥哥睡觉。”
他语气有些轻佻的伸手把转身要一跃而下的小狗轻松的抓了过来,抱在了胸前。
月白头被他按在胸前,鼻间尽是那股让她头昏脑胀的香气。
这到底是什么香。
“哥哥不想睡觉,雪花陪哥哥聊天吧。”
月白:“…………”
可是雪花想睡觉。
她直接闭上眼。
“明天给雪花吃酱牛肉。”
月白瞬间睁开了狗眼,精神熠熠的看着他。
见奶狗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诺亚伸手摸摸她的头:“雪花有喜欢的母狗吗?”
月白:“…………”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就是女的。
“哥哥每晚都能梦见她……千年了,每晚都如此。”
他语气很轻,完全没有任何突然转变的话题的突兀感,好像只是随口一聊。
“我每次都在道歉,求她原谅我,她也每次都站在同一地方,对我微笑着说她还会回来,到时听我的亲口道歉。”
“可是千年了……她每晚都会出现在我梦里,一遍遍重复着这句话,可我等了又等,她一直都没有回来……”
月白一阵僵硬。
这是什么狗屁梦,怎么还带预言效果。
没等她继续深想,诺亚再次开口:“她以前给龙崽讲过一个故事,我当时不能理解,现在自己却变成了故事里的人。”
月白:白雪公猪与七个矮王子?买炸弹的小女孩?小绿帽?
“渔夫捕鱼的时候网到了一只装有魔鬼的瓶子,魔鬼被关在瓶子里多年,他总是期盼着有人能救他,并且愿意给那个人很多金钱。”
“可是很多年过去了,一直没有人去救他,后来他发誓如果有人救了他,他一定要惩罚那个人,于是——”
“魔鬼最后杀死了渔夫。”
月白甚至不记得自己讲过这个经典的‘所罗门瓶子里的魔鬼’。
讲到结局,诺亚自己都笑了,他手指勾着月白短短的毛,虽是在笑但眼底却无半分笑意。
“你听,多有趣的故事。”
他想见姒漫想的发疯,可是千年过去了,他一直等不到。
他写了十万多张的信,他说话一向笨拙,只能把心中所想的全都靠纸笔记录下来,到时一遍遍的念给她听。
可是一次次的失望,让期待变成了怨念,最后是恨意。
所以诺亚不想见姒漫了。
他想杀了她。
月白打个哈欠:“呜……”
太有趣了,所以你就是想表达见到我后会杀了我吗?
系统:【开局就是死路,所以你暴不暴露最后都难逃一死啊】
月白:【…………】
幸好他把自己当成了骗子,怎么感觉曝光姒漫的身份会死的更迅速。
后来,诺亚又说什么了,月白听在耳朵里却始终听不明白那些话的含义,模模糊糊的陷入了睡眠。
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她突然想明白了——
诺亚让自己疼痛,或许只是不想睡着?
…
她醒来的时候,是被此起彼伏的狗叫声吵起来的。
她一睁眼,看到的便是衣领大开的白皙胸膛。
月白眨眨眼:【我去……这胸肌[口水]】
“雪花醒了?”
见小狗撑着四肢晃着脑袋从自己腿上爬起来,诺亚伸手摸摸她的脑袋。
月白费劲的把眼睛全睁开,随后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诺亚从床上挪动到了这里。
她抬头,入目便是高耸的屋顶,最令人惊奇的是,屋顶还是镂空的!
“汪汪汪汪!!”
“祭司大人,瞧瞧这只小母狗,毛发比雪都干净。”
人声从下方传来,月白转了个身,先是看到了一串长长的队伍,然后才注意到了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个笼子。
到了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