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誓自己不是故意的。
这人类怎么可以弱到这么令人发指的地步!!
月白:我他娘的也想知道。
她从被自己一块撞过来的圆桌前起身,灵机一动。
原本已经直立起来的腰身突然一软跌落下去。
月白呼疼一声:“哎呦我的波棱盖。”
系统:【…………你这瓷儿碰的敢不敢认真一点】
萧应淮:“…………”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三番两次从月白手底下逃脱出来的萧应淮,最后——
还是赔上了一箱黄金。
走前顺利薅到羊毛的月白别提有多开心了。
抱着萧应淮的脖子,月白呲着个大牙直乐:“陛下啊,你是偷着去树人一族的,打算用什么方法混进去找那解蛊之人啊。”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脸侧,萧应淮抿抿唇,不动声色的歪了歪头。
“就说你是姒漫。”
月白:?
见她呲着的牙收了回去,萧应淮满意了。
”怎么?你对朕的啃老计划有什么意见?”
月白:他甚至还给这个计划取了名字。
“挺不错,起码丞相大人不用担心你被树人族讹了…………”
萧应淮满意的点点头。
在月白要到那一箱黄金小人得志时,他突然明白了这个道理。
与其靠蛮力大杀四方,还是恶心别人比较舒服一点。
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人生导师的月白还在试图让走上歧途的不孝子回归正途:“这么多年过去了,树人一族早就不知道姒漫是谁了吧。”
“姒漫的神像就立在树人族首都的广场上,你猜他们认不认识。”
月白:他妈的什么玩意?
系统:【你是不是忘了当初跟诺亚吹的牛逼了】
在风中凌乱的月白:【比如?】
系统:【比如你这么厉害,不管多少年后肯定会有人为你立神像年年祭拜,你的信徒将布满大陆】
黑历史。
妥妥黑历史。
她怎么不记得自己以前那么中二!
还信徒布满大陆,什么玩意?
“娰漫真的不会气活过来吗?”
萧应淮睨她一眼:“还有这种好事儿。”
月白:“...........”
原本两人应该搭乘交通工具的,但萧应淮似乎很急,嫌弃那没开智的坐骑飞得慢,所以亲自上场。
到了晚上,如果只有萧应淮一个人也就算了,他可以连飞三天三夜都不会累,但月白不可能在萧应淮脖子上挂一宿,她万一睡过去一松懈,月白可就变月饼了。
红豆沙加蟹黄陷儿的那种。
系统:你是懂比喻的。
两人在一处密林中落下,萧应淮静静的听了一会儿,便没有丝毫犹豫的带着月白找到了适合过夜的地点。
洒满细碎星光的涓涓细流静静蜿蜒在月白面前,她走过去忍不住鞠了一捧水清洗面颊。
“萧应淮,很爽诶,吹了一天风沙你不洗洗吗?”
萧应淮不理她,兀自找了棵树靠着,抱胸阖眼恢复体力。
然后就被泼了一脸水。
萧应淮:“........”
他睁开眼,怒气还没来得及冲出来,面前少女一张眼眸弯弯,笑吟吟的脸便闯进眼帘:“来玩水啊萧应淮~”
萧应淮就跟那泄了气的皮球似的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面无表情的抬手擦掉下巴上汇聚的水珠,他闭上眼选择无视。
若是老丞相等人在这里的话,一定会惊掉下巴。
这可是龙皇啊,一言不合抬手就能给你一个大鼻窦的暴脾气龙皇陛下啊!
见他不理自己,月白也不恼,反正目的是达成了:【你瞧,最后还是洗脸了吧】
系统:【..........你就好好感谢自己这张脸吧】
月白这个没脑子的也就算了,系统刚才可是把萧应淮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惊艳看的一清二楚。
她现在这副皮囊确实扎眼,再心狠手辣的人对上这张脸也忍不住软了心肠。
本就是夜晚阴冷的秋季,月白现在是人类,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荒郊野岭随便睡,便从自己一直抱着的包袱中掏出一大坨东西。
听到悉索的响动萧应淮掀起眼皮看了一眼,一开始还以为是棉被,但在他眼睁睁看着月白钻进去把头也给盖上后,便发现了不对劲。
“这是什么?”
睡在由小遥连同好姑娘小裴共同缝制出来的睡袋里的月白感觉自己被人推了推。
她钻出一个脑袋,对上那双在黑夜里泛着暗红光芒的双眼。
“这是睡袋,是人类死后的活棺材,你要一起进来体验一下吗?”
月白睁眼说瞎话道。
萧应淮点点头:“朕要睡。”
月白:?
睡袋很宽敞,但这并不意味萧应淮那肩宽腿长的人挤进来后还能继续宽敞!
她瞪着眼试图拒绝:“我没洗澡。”
萧应淮:“朕也没洗。”
“我睡觉磨牙。”
“朕也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