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也不嫌他,蹲下身摸了摸他的脑袋。
“斯言哥哥在里面洗澡,待会龙崽也去好吗?”
龙崽乖乖点头,一双碧绿的眼睛转啊转。
“漫漫,给龙崽,洗。”
他要求道。
月白说好。
系统:【真可爱啊,好想一屁股坐死】
月白:【首先,你得先拥有一个屁股】
系统:【……】
不知不觉中,一人一统相处模式已经逐见雏形。
给龙崽洗澡是一件麻烦事,因为小家伙很闹腾,根本不听话。
洗干净了的斯言便帮着月白一起。
“待会给你上药。”
她看着把龙崽摁住的斯言,轻声开口。
斯言没说话。
两人都没想到龙崽会把自己玩这么脏。
...
“疼吗?”
上药时,在看到他背上密密麻麻的痕迹时,饶是月白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新伤旧痕重叠在一起,本该白皙的背部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
“不疼。”斯言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一丝痛意。
他习惯了,痛苦对他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罢了。
曾经蜷缩在铁笼里连头都抬不起来,浑身都不适让他睡不着觉,那时的斯言一直认为总一天自己会死在这里,毫无尊严像是没有开智的动物一样烂在这儿,无人怜惜无人祭奠,最后彻底被遗忘,亡魂回不了已经被占据的故乡,只能飘荡在这里,一遍遍重复着生前的绝望。
这才是真正的痛苦。
“这件袍子穿上吧,虽然有点大,但是你长个子以后一定能撑起来。”
月白把之前买的那件袍子递给他。
摸着那对他来说柔软过了头的料子,斯言一愣。
并非因为月白送他衣袍,而是——
’以后‘
他喜欢这个词,就好像这个人规划的未来中,有自己一样。
就在斯言刚刚试穿上月白打算让他转一圈来看看时,外面突然响起了慌乱的脚步声还有女人撕心裂肺的惨叫。
月白神情一凛。
“龙崽!”
她把斯言拉到自己身后,出声唤着龙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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