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杀,不能让他们破坏了弩炮!”
“快,冲过去,保护弩炮!!”
一切,恰如韩信所料。
当刘邦的大军,成功冲到南阳城下,立起了云梯以后。
仅有两千守军的南阳,就再也难以阻挡他们的进攻。
淅淅沥沥的箭雨,虽是可不断带走攻城义军的性命。
但在他们庞大的基数下,却显得微不足道。
而当樊哙等人冲上了城墙之后,所要做的第一件事,那自然就是弩炮!
只有见识过这玩应的威力,才知道这东西究竟有多么的恐怖。
在敌人的手里,那就是可将他们午夜惊醒的噩梦。
可如果是在自己的手里……
想一想,都能笑醒!
奈何。
樊哙等人虽快。
但在那些心怀死志的秦军面前,却还是要慢了许多。
不等樊哙等人跑到近前。
轰!轰!!
几声轰鸣。
最后一支守护在弩炮身旁的秦军,随着那让无数义军都为之胆寒的弩炮,一并化作了硝烟碎屑。
而随着最后的这支守军选择了自尽殉国以后。
那耸立在南阳城郭最高处的旌旗大纛,终是由此前的黑龙旗,变换成了如今橘红色的楚字大旗。
在众人的护卫下,由阶梯之上,一步步的登上城墙。
看着那已破损成了碎片的书架弩炮,刘邦长叹:“可惜!可惜了啊!!”
“若此利器被我所得,何愁暴秦不灭!”
与刘邦一般无二。
卢绾、樊哙等人,同样是一脸的惋惜,对没抢下弩炮深感懊恼。
若说唯一例外者,依旧还是那个与众人不同的韩信。
先是鄙夷的看了两眼弩炮的碎屑,韩信竟是狂笑了起来。
这一笑!
顿时就引起了卢绾等尚再惋惜之人心头的不满。
“韩信!你笑什么?”
虽然说。
此战的功臣,乃是韩信。
若没有这小子。
刘邦别说以付出区区五六千人的代价,就攻克了这座扼守在交通要道上的南阳。
就是全军覆没,那也别想踏上南阳城头一步。
但!
在这种大家都倍感惋惜的时候,韩信这小子竟然发笑?
别说是卢绾。
就连刘邦,也同样是面色不善。
若非还需依靠韩信来帮他作战。
刘邦,都不敢保证自己,是否真的会冲上去抽这个没眼力劲的东西两巴掌。
在卢绾的质疑中,韩信仍旧狂笑不止。
直至。
暴怒的卢绾上前,揪住了他的衣领,韩信这才开口说道:“沛公!”
“此次与暴秦的决战,信已有七成的把握,可保你取得胜利!”
!!
一语激起千层浪!
在这种时候。
韩信若是说其他的,卢绾直接动手抽他,之前被这货坑了一下的刘邦都不带上前阻拦的。
但如果韩信说这个……
眨了眨眼。
刘邦仅仅只是思索了零点零一秒,就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将卢绾推到了一边。
“你这话是何意?”
将两万战力不济,可说是滥竽充数的军队当做诱饵全部舍弃。
攻打南阳,又损失了好几千的主力部队。
这一战下来。
刘邦除了是成功打通北上的道路,可以说是一无所获。
在这种情况之下。
付出了惨重代价的刘邦,其心中唯一所想之事,那自然也就是韩信在之前给他画下的大饼。
只要能击溃暴秦主力,乃至是成功收服那三十万囚徒大军。
他刘邦,就将一跃成为足以改变天下格局的强大义军。
若可入秦川,更是能凭一介布衣之身,成为一名他当初做梦都不敢想的诸侯王!
至此,刘邦又岂能不在意,韩信刚刚所说的那一番话?
七成把握?
这尼玛!跟肯定能赢,还有多少区别?
要知道。
身为一个混混出身地痞,刘邦除了喜欢同那酒楼的曹寡妇讨论讨论人生之外。
最大的爱好,就是邀请几个兄弟过来,豪赌一场。
而对刘邦来说。
七成?扯淡!一成把握,他都敢放手一搏!
在刘邦期盼的目光下,韩信并未直接答复,而是反问道:“沛公当是好奇,信刚刚为何发笑吧?”
刘邦不明所以,茫然点头。
“很简单!”
大手一挥,韩信指向了那些弩炮的残骸碎屑:“就是因为它们!”
一句话。
说的刘邦更是懵逼。
但还不等刘邦询问,韩信就已再度开口:“当初在定陶,秦军暴露了火药,使得我们提前知晓了秦军此物的威力如何。”
“当初韩信就曾对沛公言过,此物,怕是秦军为了决战而准备的一个杀手锏!”
见韩信如此说,刘邦再度点头,如小鸡啄米。
“没错,这话你确实说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