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李斯送来的简报,看起来平平无奇,国内一片祥和。
但!
从中,公子高却已发现了问题之根源。
在对小栓子解释了几句之后。
公子高起身。
走到窗边,看着天边的云朵长叹:“现在虽不是最佳时机,许多事情准备的并不够稳妥。”
“但……”
摇了摇头,甩掉杂念:“若错过这一次,下次就未必会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看着自语的公子高。
小栓子若有所思。
缓步上前,询问道:“公子,那属下现在就传信,让他们去做准备?”
“还不急!”
“北境的战争,虽已进入尾声,但国内并不知晓此间情况。”
“算一算……”
“最起码,还有二至三个月的缓冲时间。”
“利用这些时间……”扭头,看了一眼小栓子,公子高淡然一笑:“咱们还可以做些什么!”
突然转首的公子高,目光极为暧昧难明。
只此一眼,就让小栓子感觉背脊发寒。
谨慎的后退了几步。
小栓子迟疑道:““公子,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你的那封家书呢?”
“吕嬃?”
“对!把它拿来,我再看看!”
按照公子高的命令。
小栓子怯怯的拿起竹简,小心的送到公子高手中。
竹简展开,略作观望。
公子高沉思:“小栓子!”
“若我没记错。”
“你虽于吕嬃有了夫妻之实,却并未有夫妻之名吧?”
点了点头。
小栓子撇嘴:“当初,不还是公子让属下去将那个女人给拿下的?”
对吕嬃这么一个奔放的女子,小栓子并无多少爱意。
虽已将她全家都接到了咸阳,平素二人也并不住在一起。
至多,也就是需要发泄之时,小栓子才会去找吕嬃切磋一二。
但为公子安全,却始终都未曾过上一夜。
“若我说,打算为你与吕嬃筹备一场大婚,你当如何?”
小栓子:“……”
我没听错吧?
公子!您这不是再坑我!
不过来了咸阳一年的光景。
吕公之二女吕嬃,就已艳名远播。
若不是因为大家都知道。
这个平素穿着奔放,行为放荡的女人,与小栓子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怕是!
裙下之臣,都能组一个百人战阵。
“公子!属下对此女并无……”
“我知!”
点了点头,公子高继续:“日后,待诸事已毕,你大可将她休掉再娶。”
“现在……”拍了拍小栓子的肩膀:“只是权宜之计!”
见公子高这么说。
小栓子稍微好受了一些。
继而,又想到什么,皱眉:“公子,现我大秦正与匈奴开战,属下亦要时刻护在您的身边,哪里有时间去同吕嬃……”
“你确实不好回来,但咱们可以让她们过来!”
“让吕家人来马邑?”
公子高点头。
小栓子再问:“公子,您这么上心属下之时,是打算利用吕家……”
“对!”
“一年光景,吕嬃在与你的交谈,书信往来当中,却从未提及她的亲姐。”
“这,本就是一件不合常理的事情。”
“我打算……以此,来钓鱼!”
“虽然,我也不确定,此举是否能钓到大鱼,但总归好过什么都不做!”
“若是这一次能有所斩获……”
再度扭头,公子高看向窗外云朵:“我大秦,亦可少受一些磨难!”
“好!属下这就给他回信!”
“不必!”
摇头否决的同时,公子高指向门外:“此时,你让国尉去做!”
“由官面发函,可证明你对吕嬃的重视程度。”
“如此,也可增添几分让鱼儿上钩的可能性!”
见公子高如此说。
小栓子自无异议,快步离去。
公子高下令。
尉缭执笔。
一封以公函形式,所发出的家书,在信使快马加鞭之下。
不过短短三天的功夫。
这封求婚信笺,就呈现在了吕家老爷子,吕公的书案前。
看着面前。
这卷于北地百里加急之形式,送来的信笺。
吕公双臂不断颤抖。
凝视半晌。
鼓足了勇气,以慷慨赴义的精神,将之展开。
左右下人。
见老爷在展开竹简的时候,不但双手颤抖,额头上的汗水亦连珠般的滴落,亦是大气都不敢喘上一下。
整个吕府上下。
都因这一封信笺,陷入了极端的压抑当中。
终于!
竹简彻底展开。
闭目的吕公,颤颤巍巍的睁开了右眼,以余光查探。
这一看……
啪!的一声。
猛拍了一下书案,吕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