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时,马邑城。
值此常人最为困顿的午夜时分。
唯有公子扶苏府,胡亥所下榻的客房内,仍有点点烛火在燃烧。
酒过三巡。
吃没吃饱胡亥不知道。
但他绝对是喝好了!
这一点,通过观看坐在身边的匈奴兄弟托特,就可断定!
一手拎着酒杯,一手搂着托特,胡亥目光迷离:“兄弟,你们匈奴人还真是奇怪啊!”
“为何……”将酒杯放下。
胡亥以食指加拇指,撑起了托特的下巴:“你们不光是身体柔软,一点肌肉都没有。”
“就是这胡子,都能一扯就掉呢?”
匈奴公主托亚:“……”
什么叫一扯就掉?
你说都不说,上来就拽,好悬没疼死老娘!
奈何。
她的胡子是假的,胡亥那小子脸上虽没几根毛,但人家是真的。
就算想要报复,托亚也不可能真去上手,一根根的给拽下来。
胡子上面没法反击。
同样是娇生惯养的托亚,当然也不会任由胡亥欺凌。
伸出那比胡亥还要大了一截的纤纤玉手:“还说我?”
“用你们秦人的话来说……”在胡亥的身上狠狠掐了几下:“你这不也是胸无二两肉吗?”
嘶————
这一掐,绝对不轻。
胡亥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酒虽未醒,眼亦迷离。
但!
必要的反击,那是本能一般的就施展了回去。
“敢掐本公子?你好大的胆子!”
一边说。
胡亥一边合身钻到的托亚的怀中,逮哪,掐哪!
这一番折腾。
直至将托亚弄到俏面羞红,娇喘不断方才罢休。
眼看被自己扑倒的匈奴兄弟终于不再反抗。
胡亥露出了得意的小脸:“见到我大秦公子的厉害了吧?”
说罢。
也不理会还在那喘息的托亚。
晃晃悠悠的胡亥,自顾自的又拿起了酒杯:“本公子,不光是能武!同样也能文!”
一句话说完。
胡亥以迷离的目光,看向横躺在地上的托特。
在烛光的照耀下。
恍然间,竟感觉这匈奴兄弟,有那么一丢丢的可人?
想到这个。
胡亥连忙摇了摇头,坚定自语:“我是直的,不是弯的!”
一句话。
将托亚说到懵逼:“这是你们秦人的词赋吗?”
胡亥:“……”
词赋?刚刚我说了什么?
歪着脑袋回忆了片刻,终究想不起来。
反到是被词赋二字,勾起了兴致。
“你听好了!”
杯中酒一饮而尽,胡亥晃晃悠悠的开口:“关关雉鸠,在河之洲!”
“窈窕……”低头。
以迷离却又深沉的目光,凝视了剩下匈奴兄弟片刻。
胡亥有点懵逼:“这不对啊?”
“我刚刚所吟词赋,下一句当为淑女,可你是我兄……”
一个弟字还未说完。
眼中春波荡漾的托亚,就已展开猿臂,直接将胡亥拉到了怀中。
“老娘,也可以做淑女!”
恨恨的说了一句。
托亚腰间一个用力,就将比她瘦小了一圈的胡亥反制到了身下。
“不过……”用力一扯,衣物破损:“今夜,老娘我要让你见识见识,我们匈奴女子究竟是怎样的!”
烛火。
在微风下,徐徐晃动。
屋内的人影,亦随着烛火的晃动,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摆动。
如若此时,公子高在现场。
必将奉上一首来自于杜牧的《山行》,方可述心中情怀。
当然。
对胡亥而言。
这一夜,也同样是难以忘怀的。
清晨,卯时。
终于是从宿醉当中转醒。
胡亥只感周身疲惫。
稍微活动,更是犹如散架了一般。
也不顾自己究竟是个什么造型,胡亥连声对着门外呼喊。
片刻。
尚在晨练的百里奕赶来。
愣愣的看了一眼屋内的一片狼藉,还有胡亥那放飞自我的造型,百里奕迷茫道:“公子,您有事?”
用颤抖的胳膊扶着床头,胡亥疑惑道:“百里大人,昨夜我都做了什么,你可知?”
百里奕:“……”
老臣我吃得好、睡的香,谁知道你大半夜都折腾啥呢?
见百里奕不语。
胡亥到也不闹。
闭目,凝视,以迟疑的语气缓缓开口:“那一夜……”
一番讲述。
百里奕眼珠越长越大,以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胡亥。
“公子!”
“你确认,你有印象?”
“昨夜……当然有人将你……”
点头,又摇头。
胡亥快哭了:“我不知道啊!”
“我就记得,白花花的大一片,其他的什么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