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门席位突然骚乱,会场内外,朝臣百姓皆大惊失色。
可还不等他们发出一声惊呼,或是喊出半句刺客。
骚乱,就已被平息。
看着那被一群彪悍百姓压服的乱贼。
左右众人无不咂舌。
不动手。
没人留意那些被蓝田兵士挡在外围,不断起哄吆喝的百姓。
一动手……好家伙!
谁要敢说这群彪形大汉是百姓,那只能说你还没睡醒!
而就在众人皆为此惊呼。
上首嬴政,同样是面挂寒霜的同时。
咔嚓!
巨响炸裂的同时。
支撑后台的一根立柱,毫无征兆的碎裂。
整座高台,都为此出现晃动。
“不好!还有刺客!”
“快,保护陛下!”
自始皇嬴政对六国发动战争的那天起。
刺客一词,就常伴于老秦君臣左右。
先是儒生暴起。
后又看台倾斜。
几乎是在第一时间。
如李斯、尉缭等久经阵仗的朝臣,就以纷纷反应过来。
更是一边呼喊,一边轻车熟路的各自寻找掩体,以防被刺客误伤。
当然。
这并非是他们不忠君爱国,只不过经历的太多,知道自己帮不上忙而已。
自荆轲刺秦一事起,嬴政对其身边的安全防护措施,就极为重视。
如今。
更是有了稳重到令人发指的公子高主事。
只见下方那瞬息就被平定,躺了一地的儒生,尉缭等人又有何好担心。
事实,也恰如尉缭等人所料。
高台仅塌陷了一处,很快就重新被稳固了起来。
后台传来的打斗,更是不过短短片刻就已停息。
当几名周身皆披负甲胄,身形魁梧的大汉出现以后。
众人这才得见。
那名在后台捣乱,身形同样惊人的大汉,被人如小鸡一般拎了出来。
看着那遍体鳞伤,被打到嘴歪眼斜,如离水之鱼一般,不断喷涂白沫的大汉,尉缭摇头,长叹:“残暴!太残暴了!”
这哪里是抓刺客?分明就是找了个免费沙袋,让他们抡了无数记组合拳啊!
随着巨汉被俘。
骚乱彻底平息。
端坐在主位的嬴政,由始至终未挪动哪怕半步。
深深的看了巨汉一眼,满面寒霜:“高儿!”
“给朕查!”
“但与此事有关联者,一个不留,诛九族!”
话音才刚落地。
噗通!
面色苍白的淳于越,就已瘫坐在地。
根本不用多说,几名禁军上前,拎死狗一般,直接架走。
群臣见状,更是惊惧。
不少扶苏一系,与张良等多有联络,乃至是帮他们安排席位的朝臣,更是干脆。
双眼一翻,生死不知。
短短片刻。
十几名大小朝臣就被依次拖走,嬴政阴沉的面色,却未有丝毫好转。
巨大的压力下。
扶苏经受不住,跪地:“父皇!儿臣有罪!”
嬴政怒斥:“你有什么罪?”
“这件事……”双眼一凝:“你参与了?”
扶苏面色巨变,却因长久以来对父亲的恐惧,而不敢辩驳,只是不住的磕头请罪。
见状,嬴政更怒。
眼见嬴政欲要暴起,公子高连忙上前:“父皇!”
“兄长由北境返回,就一直居于别院、宫内。”
“儿臣敢言,他与此事绝无分毫关系!”
深深的凝视了公子高一眼。
嬴政转首,看向那仍旧不断磕头求饶的长子,面上闪过一阵阴郁。
冷哼一声,起身拂袖:“待此事完结,你马上给朕滚回河套去!”
说罢。
也不理会颤抖跪地的扶苏,嬴政转身。
“高儿。”
“朕倦了!”
“剩下的事,你来处理!”
“儿臣恭送父皇!”
对着嬴政大步离去的背影深深一拜,公子高这才来到扶苏的身边。
“兄长不必介怀,父皇知你与此事无关。”
在公子高的搀扶下,扶苏缓缓起身。
摇头,长叹:“儒家造反,岂能与扶苏无关?”
“纵父皇不怪,扶苏亦难辞其咎……”
一句话说完。
迈着失魂落魄的步伐,同样是奔着后台离去。
这死心眼的大哥啊!
对扶苏这钻牛角,也一定要顶包的精神,公子高倍感无奈。
嬴政,扶苏相继离去。
几十名朝臣当场被抓。
一股无心的威压,笼罩在会场上空,久久不能飘散。
所有人,都低头不言,生怕惹火烧身。
本被众人遗忘的备选者们,同样是胆寒若惊。
尤其!
当同样是一名来自于三晋地区,在公子高大名单上的备选者,承受不了如此压抑的气氛,抬腿欲跑,却被虞子期当场拿下以后。
肃杀的气氛,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