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房,你还有何事?”
身为儒家学派当代的代表人物,其自身更是朝中九卿之一,淳于越当仁不让的担负起了提携后辈之职。
而这一批由韩、魏、赵等三晋之地赶来,准备参加选婿大比的青年才俊,各个都是同龄人中的翘楚。
为光大儒学一门,淳于越自是力所能及的给与其帮助,更是期望,他们几人中的一人,可为长公子扶苏的乘龙快婿。
唯如此,才能确保儒学一门,在这重视法家的秦庭,保有一席之地!
“大人。”
“我等学子远来,不便于在您府中过多叨扰。”
“故!后进有一不情之请。”
“子房你说!”
诸多儒门学子,唯这个带头,自称为张子房的青年最被淳于越看重。
眼见张子房这么说,淳于越更感好奇。
“大人,子房代诸多同门,欲于您求一僻静之所,以备大选之时,可发挥出最佳的状态,继而为我儒门争光……”
“好!”
不待张子房说完,淳于越就已点头,将之打断。
“些许小事,又有何难?”
“子房,你们暂且耐心等待,老夫这就找人,去给你们安排一僻静的住所!”
什么都没有儒门的荣耀重要。
张子房这么说,淳于越自是想都不想,就点头同意。
身为九卿之一。
即便淳于越所在的府衙,基本就是打酱油的存在,但在咸阳城内,为这些儒门学子安排一住所,却并不费力。
不过短短数个时辰。
以张子房为首,一众儒门学子,就在淳于越府中管家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位于咸阳内外城交界,地处深巷当中的僻静院落当中。
与管家拜别。
张子房满意的观察着周遭环境。
一名青年兴奋的凑上前来:“良哥,那淳于老狗,给咱们安排的地方不错啊!”
点头,又摇头,张良皱眉,叮嘱道:“切记!在外,只能称我为张子房,而不能说真名张良!”
说罢。
不待犯错的青年认错,张良继续:“去安排一下吧!”
“将沧海君接来!”
“此次……非得此君之助,咱们的计划,才有成功的可能!”
见张良这么说,青年脑海中顿时就浮现出了一副恐怖的画面。
旋即,紧张道:“良……子房哥!”
“那沧海君乃世间少有的大力士,身形魁梧,远超常人甚多。”
“咱们尚可冒充儒门子弟,混入这咸阳,得淳于越那蠢货的帮助。”
“沧海君怕是……”
“无妨!”摆了摆手,张良神色淡然:“我特意要此僻静的别院,就是为迎沧海君。”
“届时,对外就说他是咱们的友人,暂住于此即可。”
张良双眼一凝,直视阿房宫方向:“日前,秦庭嬴高曾言。”
“待晨曦公主选定了良人,大婚之时,不光他与那秦庭长公子扶苏会出席,就是那老狗嬴政,同样会露面……”
说到这里,张良语气中更是隐隐带有一丝杀气:“老狗嬴政身体不适,已多日未曾露面。”
“今后,怕也会久居深宫,而不再出巡天下各地。”
“这一次,当是我们最好,也是唯一的机会!”
“所以……”转身,以凝重的目光看向众人:“诸君还请尽力而为。”
“只有我们赢得了此次选婿大比,方才能有接近老狗嬴政的最佳机会!”
众人皆点头。
目光当中,写满了仇恨与决然。
彼时。
咸阳,公子高下榻别院。
扛着一杆让行人侧目,甚至还被巡街游缴拦截了好几次的长戟,小栓子神情怪异的返回府中。
才一入院,就赶忙将长戟放下,对那正于院落中品茶的公子高抱怨道:“公子!”
“你……什么时候让公输恒他们弄的长戟啊?”
此前。
迎扶苏的时候,公子高就提过这件事。
在当时,小栓子只以为公子高是说说而已,并未当真。
谁料。
这才过了几天?匠人府直接来信,让他去取。
虽说这杆长戟是选用了最为精良的材料,集数名大匠合力锻造而成,但这个重量……就连他,扛起来都感觉有些吃力!
“什么时候?”略作回忆,公子高开口:“大概是咱们从北地返回的时候吧。”
小栓子:“……”
好家伙!
他还以为,公子高是临时起意,心中还暗自赞叹匠人府办事效率。
结果,这根本就是蓄谋已久啊!
心中感叹,面上苦逼,小栓子拉着个脸,继续抱怨:“之前那杆长枪,我用的极为顺手,您为何一定要让我更换武器呢?”
起身。
以审视的目光,上下观望了一番小栓子。
直至将对方看毛,公子高这才开口说道:“你本名英布,不过我认为还是吕布比较合适。”
“改此名,配上那匹犹如赤兔般的红马,然后……”抬步,来到长戟旁,公子高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