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负沉重的使命感。
胡亥只感,自己好像在一瞬间,就长大了几岁。
玩闹之心不再。
此刻的他,只想为自己深爱的父皇,深爱的国家,做上一些实事!
驭马向前,来到辕门外。
亮明身份。
几名南军战士连忙上前,将胡亥引入大帐。
一边左右观望,胡亥一边吩咐道:“把军中众将,都召到大帐,本公子要宣布一件大事!”
胡亥乃大秦公子。
虽无军令虎符,但毕竟身份显赫。
仅是召众将亦是,而非调动兵马,众南军战士到也不敢怠慢。
一会的功夫。
一名名军侯、都尉,乃至统管军伍的裨将,就分别步入大帐。
看着陆续而来的众人,端坐在上首的胡亥满意点头:“人到齐了吗?”
一裨将上前,拱手:“回公子!”
“尚有虞都尉未至!”
“虞都尉?还有姓这个的?”听到虞姓,胡亥皱眉,不耐摆手:“让他快点!”
“怎么这些姓虞的,都没一点军纪呢!”
话音才刚落地。
虞子期就步入帐中:“末将并非灞上南军,胡亥公子更非军中统帅,如何以军纪论之?”
“你……你……”看着大步走入的虞子期,胡亥直接被吓到原地跳起,哪里还有与之争辩的能力!
“公子?”
一路狂飙,胡亥只顾着催促战马,根本就没和他老百里解释事情的原委。
直至此刻,百里奕仍旧茫然且懵逼。
见胡亥突然炸毛,更是担心。
“虞……虞……”以手指向虞子期,胡亥面色狂变,偏偏说不出只言片语。
“公子,臣怎么了?”
这下,不光是百里奕懵逼。
当事人虞子期,同样懵逼。
在众人关切的目光下。
激动的胡亥,突然双眼一翻。
噗通!
直接干脆,晕阙当场。
一时间,帐内一片骚乱。
直至,胡亥被安放到了一个无人的行军帐中,仅有百里奕守候,这才突然睁眼。
翻身而起,左右观望,在百里奕茫然的目光下,胡亥招了招手:“百里大人,现在情况更加紧急了!”
“公子,您这……”
“这什么这?蓝田军造反,欲攻阿房宫!”
“虞子期身为蓝田军主将,竟会出现在此地,难道你还不清楚,这其中意味着什么吗?”
百里奕:“……”
这啥情况?怎么跟老臣知道的事情,完全相反呢?
是老臣没睡醒,还是胡亥公子在说梦话?
不待百里奕反问,神情严肃的胡亥就已继续:“百里大人!”
“这南军当中,你认为,有多少人,是可信的?”
“这个……臣不知!”
“不知吗?”面对百里奕的回复,胡亥到是没有丝毫的恼怒之情。
原地渡步,皱眉沉思。
突然!停在原地,再问:“那刚刚走入大帐的各营统帅中,有多少陇西人,你当清楚吧?”
“这个……”看着神情无比认真的胡亥,百里奕略作迟疑,点头:“臣知道!”
“好!”激动的拍了一下手掌,胡亥上前,以郑重的语气对百里奕吩咐道:“百里大人!劳烦你出去,将陇西出身的各部统帅,都召集到此地!”
“切记!此举,绝不能让虞子期那狗贼发现!”
茫然的看着胡亥,百里奕懵逼原地。
见状,胡亥在感叹自己足智多谋的同时,只得耐下心来,为百里奕解释:“百里大人!”
“此前,我在见到虞子期那叛贼后,就已猜出,其定然是早了咱们一步,对南征军下手。”
“以咱们目前的情况,直接将虞子期的恶行公之于众……”怅然一叹:“胜负难料!”
“所以……”说到这里,胡亥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稳妥起见,咱们只召集那些出身陇西的各部统帅!”
“陇西多为我老秦贵族,可称做根本,他们在得知真相后,断然不会继续听信虞子期那叛贼的鬼话。”
“届时……”说到此处,胡亥不语,背负双手,摆出了一副高人状。
百里奕犹如醍醐灌顶,诧异的看向胡亥。
深深一拜:“公子,高见!”
虽然。
许多事情,因情报上的问题,百里奕依旧感觉不妥。
但胡亥这一番操作,确实是让他刮目相看。
老怀大慰,热血上头。
来不及多想,百里奕就同样是带着一脸沉重的使命感,走出了营帐!
看着百里奕离去的背影,胡亥对着北方喃喃自语:“嬴高啊嬴高!”
“这一次,你可千万不要让我抓到把柄,否则……哼哼!”
北地,咸阳二十里外荒村。
站在一处高地上,公子高眺望远方。
目光所及。
一骑正飞马赶来。
片刻。
骑士来到公子高身前,翻身,下马,双手托举着一个木盒:“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