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冒顿的注视下,公子高侃侃而谈:“头曼单于独宠幼子。”
“故,在几年前施计陷害大王子,欲以借刀杀人的手段将您除掉。”
“大王子不会认为,再那一次之后,头曼单于就会绝了此念,与您和好如初吧?”
冷哼一声,冒顿咒骂:“那老东西,他恨不能我现在就死于非命!”
淡然一笑:“既如此,大王子您会束手待毙么?”
“会又如何,不会又如何!”
“以刘季调查的结果得知。”
“大王子来狼居山,一则是为避开头曼单于,收拢部族,扩充实力。”
“二则……”略作停顿,公子高继续:“当是为挑选心腹,以备不时之需吧!”
噹!
弯刀斩落,与公子高的身躯不过咫尺之间,冒顿杀气腾腾:“你……是怎么知道的?”
“如若我和大王子说,这只是刘季的推测,你是否相信?”
又是一阵沉默。
冒顿面色越发阴郁:“继续!”
“以刘季在马邑的关系,可让其驻地守军,暂时由边境撤离。”
“届时,大王子可带领一众勇士,在边境徘徊。”
“后!大可以此为借口,对头曼单于汇报,说您于边境劫掠,夺得此宝。”
“奶茶一物,已传遍大王子麾下各族,传到北地亦不过时间而已。”
打断公子高,冒顿挑眉:“你的意思是说!”
“让我谎称夺此宝贝,拿它进贡给头曼?”
“不错!”点头,公子高继续:“如此,大王子,不也就有了与头曼单于单独接触的借口。”
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冒顿放下弯刀,拿着锦盒不断摆弄。
突兀,询问:“这么帮我,你想得到什么?”
躬身,以满是贪婪的语气说道:“刘季,自是想成为大王子您身边最亲密的伙伴,北地最大的客商!”
“好!”起身,重重的拍了拍公子高肩膀,冒顿允诺:“只要,边境那边,如你所言。”
“那么……你刘季,就是我冒顿的兄弟!”
扭头,看了一下南方,公子高自语:“大王子很快就能见到了……”
边境。
一骑快马疾驰而来。
令旗摇摆:“将军有令!”
“所有人,即可整编,往河南地集训!”
令旗摇摆。
边境驻军纷纷听令,拔营离去。
这一消息,亦是在第一时间,传入了翘首以盼的冒顿耳中。
听闻此讯。
冒顿狂喜。
来到公子高面前,直接就是一个大大的熊抱:“刘季!从今以后。”
“你!就是我冒顿最好的兄弟!”
“大王子客气了!”
“不!”揽住想要挣脱的公子高,冒顿正色道:“我冒顿,说一不二!”
“这一次,兄弟你帮了我的大忙,我也绝不会亏待了自己的兄弟!”
转首,示意。
不过片刻的功夫。
一众匈奴勇士,就赶来了千匹良驹。
牵着一匹为首,周身火红,神俊无比的战马,冒顿眼中流露出看向情人般的目光。
爱抚的摸了两下,将其牵到公子高身前:“此马,乃是我的坐骑。”
“从今以后,它就属于你了!”
将战马的缰绳抵给公子高,继续道:“不光是它!”
“还有后面那一千匹良驹,都是我冒顿送给自己兄弟的礼物!”
“这……”看着面色诚恳的冒顿,公子高汗颜:“那刘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哈哈哈!”大笑,冒顿激动道:“这才对!”
“我们匈奴汉子,可不喜欢那些婆婆妈妈的娘们架势!”
说罢。
也不管公子高如何,冒顿带人转身离去。
看着冒顿等一众匈奴骑士的背影,公子高摇头:“小栓子。”
“去,找点人,将这些战马都带走。”
“咱们……”看了一眼南方:“也是该回去了!”
小栓子上前:“公子,我有一事不解。”
“说。”
“您布此局,应是为了让匈奴陷入混乱。”
“既如此……那何不直接弄死冒顿?”
“弄死冒顿容易,但头曼呢?”
“冒顿此人,素有野心,来狼居山的主要目地,亦是为了训练死士,以便于在一个恰当的时机,行弑父之举。”
“我帮他一把,但又让他因准备不足,仓促行事。”
“唯有如此,才能让匈奴彻底分列,陷入内乱当中!”
小栓子恍然:“所以,公子你才安排人去北地,给头曼送信?”
点头,不语,公子高直奔蒙恬所在的营帐。
这老爷子,他还得好好安抚一番,哪有功夫与小栓子废话。
“不愧是公子啊!”
看着公子高飘然离去的背影,小栓子感叹。
旋即。
转首,看向冒顿等人离去的方向,又摇头叹息:“可怜人啊!”
战马疾驰。
不过短短半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