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朝。
群臣各怀心思,相继离去。
“陛下!实在太宠溺这位高公子了!”
“以老夫见,要不了多久,陛下就将册高公子为我大秦储君!”
“即便不是,雍王之位,也八九不离十!”
“我等,需谨言慎行!今次这等小事,不需再提!”
“不错,不过是儿女家的事情,何须介怀!”
对公子高的怨气,减轻不少。
敬畏,更添几分。
胡亥牙齿咬到咯咯作响:“可恶!可恶啊!”
“为什么?这也可以!这群家伙,都是傻子吗?他们被羞辱了呀!”
百里奕叹息:“高公子行事,果真稳妥。”
“料想,这一步,他最开始就已预算到了!”
“不对啊!”忽然间,胡亥惊觉:“咱们好像被糊弄了!”
“公子这话从何说起?”
“嬴高那贱种,从头到尾,也没提过他要找方士的目地!”
“他根本,就是在避重就轻!”
越说越激动,胡亥拉住百里奕,就要转身:“走!百里大人!”
“咱们现在就去找父皇!绝不能轻易便宜了嬴高!”
彼时。
阿房宫后花园。
看着被自己特意留下,一脸郁闷的儿子,嬴政漫步的同时,得意道:“说吧!”
“你小子,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
“先是方士,后又要去漠北。”
“千万别和朕说,这是突然升起的想法!”
“还真是!”
随口一句,引得嬴政虎目圆睁。
公子高苦笑:“父皇!”
“儿臣欲去漠北,确有要事,还望父皇成全!”
人算不如天算。
尽管以足够稳妥,算到了一切。
偏偏!没想到,嬴政竟会突然这种态度,死卡着不让他去。
公子高,倍感无奈。
“想去也可以……”眼珠一转,嬴政竟是露出了不符合年龄的顽皮笑意:“把你为何要找方士的原因,告诉朕!”
“朕,就放你去!”
公子高:“……”
八字都还没一撇,这事能乱说?
父子对视,相继沉默
半晌。
嬴政冷哼,面露不悦:“不想说,就回去吧!”
“等你什么时候肯说了,朕就放你走!”
说罢。
在宦官的搀扶下,转身返回寝宫。
才刚刚躺下,闭目假寐。
忽然。
门外宦官焦急走入。
闻声,嬴政翻身而起,激动道:“可是高儿改变了心意?”
略作踌躇,宦官躬身:“回陛下。”
“高公子已离去。”
兴奋消失,眉头紧皱:“那你进来做什么?”
“难道!不知道朕要休息了吗?”
“是……”看了眼殿外方向:“胡亥公子,他说有要事求见。”
“胡亥?”
难掩心中失望之情:“不见!”
“除了高儿,朕谁都不见!”
宦官离去,如实相告。
翘首以盼的胡亥愕然:“父皇,就是这么说的?”
在宦官确认的点头下,宫门外的胡亥悲愤:“苍天啊!”
“同样都是儿子,我比嬴高差哪了?”
回到家中。
公子高愁眉不展。
虞姬心疼上前,接过朝服:“公子,今日可是不顺?”
“到也没什么不顺!”
“只是……这漠北,短时间去不成了!”
“去不成了?”
苦笑摇头:“父皇这次咬死,不说清楚找方士的原因,就不让我动。”
“想去漠北,就只能另寻他法!”
虞姬眨了眨大眼,若有所思。
渐渐。
俏脸越发红润。
以喃喃之声,羞怯道:“公子,咱们成婚吧?”
“成婚?现在?”
“以成婚为借口,公子可带虞姬去漠北拜会长兄扶苏。”
“相信!这样一来,陛下就不好阻拦您前去了!”
“不妥!”坚定摇头,公子高否决:“这样太委屈你了!”
按照计划。
公子高是想为虞姬巨型一个盛大的婚礼。
尉缭那边刚刚开始筹备,最起码还需几个月的时间!
如此仓促,虽借口十足,但实非公子高所愿。
“公子!”由身后环抱住公子高,虞姬激动道:“您对虞姬的心意,虞姬清楚。”
“虞姬实是不想见公子每日为陛下身体担忧!”
“况且……”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温柔:“只要能与公子相伴,虞姬就已知足。”
“旁事……别无所求!”
握住虞姬素白的双手,一股暖流从公子高心头划过:“好!”
“给我几天时间,我会为你送上一场毕生难忘的婚礼!”
咸阳乱了!
大街小巷,坊间古里。
百姓们都因一则消息,而陷入了沸腾当中!
“外面的野花,公子高要重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