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两下。
扭头。
看对方连连摇头、眨眼的样子,尉缭恍然:“回陛下!”
“老臣并非求情!”
“老臣以为!胡亥所为,十恶不赦,当以具五刑之罚处之!”
胡亥闻言更惊,直接被吓尿当场。
王阜白眼狂翻,险些被气晕在原地。
待尉缭回班,连忙询问:“你搞什么?”
“搞胡亥啊?”
“你……”
“放心!老夫老当益壮,搞个胡亥小儿,还不是信手沾来!”
王阜彻底无语。
这老不羞。
与他为伍,纯属自己脑袋有泡。
鄙视的看了尉缭一眼。
王阜苦着脸,走出队列:“陛下!臣,有事起奏!”
还在为儿子那不堪入目的表现感到丢人。
见太仆王阜在这个时候出来,嬴政直接问道:“有事就说!”
从衣袖中掏出一卷竹简:“臣以为!”
“公子胡亥之罪,有待商榷!”
“嗯?”
“你这是什么意思?”
嬴政阴冷的目光,如有实质,瞪的王阜背脊生寒。
硬着头皮,王阜参照竹简上的内容开口:“公子胡亥!年不过十六,一生都未离开咸阳。”
“说他广募门客,确是无误。”
“但说他勾结匈奴……实属无稽之谈!”
“公子胡亥得蒙陛下厚待,名下良田万顷,马场无数,从来不会为钱财而苦恼,又岂会因区区阿堵物,私售官职?”
话音落地。
殿内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以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王阜。
胡亥遭难。
别人都唯恐避之不及,或是痛打落水狗。
可偏偏!
这王阜……竟会在此时,出言相救!
已被拖拽至殿门口,正扒着门边奋力挣扎的胡亥热泪盈眶:“王阜!救我王阜!”
自己人!
这,才是自己人啊!
曾几何时!他胡亥还认为,王阜这家伙不听话、拿身份,不足以为其重用。
现在看来。
王阜!才是真正值得他胡亥倚靠的自己人!
一旁尉缭。
却是满脸震惊。
别人不知道。
在王阜身旁的尉缭可是看的清楚。
那竹简上的字迹,分明就是公子所书!
闹了半天,他刚刚会错了王阜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