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语却只是冷淡地回应:“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他怎么了,那都是他的事。”
嘴上虽是这么说,可心里却已经往肖聿重生病那边去想。
项之年听了,高悬的心骤然落下,忙说道:“我也只是听说,也可能是误听,因为我导师有跟肖聿重通话。”
闻言,辛语想起他导师在外科和神经方面都有造诣,进而联想到有抑郁证的黎书,想明白了什么。
“可能真是误听,肖聿重那么壮的一个人,哪里需要外人管。”
项之年点点头:“我等一下要去一趟仁泰医院,等处理完点事情,我过江城找你们。”
“没事,你先忙完你的事情。”辛语笑道。
挂断通话,辛语又想了下肖聿重,而后便抛到了脑后,把手机又给了小不点,“回沙发去看吧,再等一下就可以吃早餐了。”
“好的妈妈!”
小不点转身跑走之后,辛语继续做早餐,可心里总有淡淡的记挂。
项之年到了仁泰医院后,被院长请到办公室聊了起来,顺便等肖聿重过来。
大约半小时后肖聿重人才到。
项之年见到他,还是碍于资产阶级的尊卑主动起身伸出手,肖聿重没有似从前那样视而不见。
短暂地握了下,双方重新落座。
院长率先牵头扯开话题。
说到要做身体素质方面的检查时,肖聿重完全配合,毕竟跟做手术有关。
“我希望可以尽快。”肖聿重说着看向项之年,眼神淡淡的。
项之年却说:“要看检查结果而定,如果有什么基础病影响到手术,还是要结合情况而定。”
“我没有基础病。”肖聿重斩钉截铁否决他的说辞。
“高强度工作的人都或多或少会有些胃病和神经方面的问题,这些就算是大病面前的基础病。”项之年娓娓而说。
论商业,肖聿重是佼佼者,可论医术,项之年才有话语权,在这居下风的情况下,肖聿重也只有沉默的份。
“那就安排吧。”他转头看向院长。
院长立马起身,“我顺便去开个大会,肖总和项医生先聊着。”
待院长一走,肖聿重和项之年互看彼此,心里都明白谁都看不上谁。
“恭喜肖总离婚了。”项之年故意挖苦他。
肖聿重面色果然冷下来:“我最不需的恭喜就是你的。项之年,还想你家在商圈混,说话注意点。”
“肖总是不是忘了,你的手术还需要我来主刀。”项之年略略把下颚,该得意时就要得意一把。
“那又怎样?项医生想公报私仇就直说。”肖聿重岂会不懂他的心思,摇摆不定的墙头草罢了,“也不知道辛语为什么会看上你这样的人,说是道貌岸然都不过。”
项之年一派被误解的不悦:“肖总,你并不了解,为什么要这样诋毁我品格?就算之前我被你赶出国,我也没这样诋毁过你半句。”
肖聿重冷冷地淡挑眉:“没有吗?”
项之年:“……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肖聿重蓦然起身,抬手扣好外套的钮扣,淡漠地看眼他,“希望项医生拿出医者的态度来,否则我就是不想诋毁都不行。”
说罢,抬脚大步流星离开。
目送他仍是一派意气风发离开的背影,项之年那双垂在身侧的手缓缓紧握成拳。
这般目中无人,除了家庭给的,还有什么?
可这些并不能成为他伤害阿语的理由。
肖聿重做完检查便离开了仁泰医院,项之年也回了之前调职到滨城时买的房子,放好行李,便去了附属医院找项院长,没想到听说了些关于季青梅的事情。
“季青梅跟季家有血缘关系?那阿语不就是跟季家有关系?”
“我一个朋友那边打电话来跟我说的。”项院长说道,“我还听说季青梅对辛语这十几年来的付出都不当一回事,还联同黎书一起对付辛语。”
项之年气得肺都要炸了,替辛语很不值:“要不是肖家出钱,后来阿语自己赚钱,她哪还有命在这里,一点没个当妈的样子!”
项之年长叹一声,劝他:“这里面的水很浑,你不要蹚进去,听见没有?”
项之年默了默,说:“这两天我要帮肖聿重做换心脏手术。”
“换心脏?!”项院长吃惊,“肖聿重有心脏病吗?”
“检查结果没有,但他的心脏是换过的,也没有别的病。”项之年说,“据他自己说有五年多了,其实他是拿自己的命在赌。”
项院长皱紧眉头,道:“如果能不做,还是不要做的好,我们家跟他之间再有恩怨,也不能拿一条命开玩笑,这种手术可不是闹着玩的手术。看看有什么人能劝劝他,让他最好别做。”
“导师也跟我说了,说他非做不可,至于是什么原因,不清楚。”项之年说完无所谓的继续道:“手术前还要签字,他非要做,我们也没办法拦着。”
项院长却很是担心:“很多年以前他就没有父母了,他上面只有肖老太爷老太太,其他那些亲戚全都是盯着他那个位子的,别看他风光,他压力大着呢,他现在非要做这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