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拿包,辛语冒着寒风走到附属医院,进了儿科楼,冰冷的身体瞬间感觉开始慢慢暖呼起来。
来到小不点住的病房,刚要推门进去,门就被由里面拉开了,项之年惊讶地看着她的脸。
辛语不好意思得有些尴尬地别开头。
“妈妈!”小不点眼尖地注意到门外的妈妈,兴奋地喊起来。
他收起惊讶,回头看眼小不点,笑道:“等我跟妈妈说会儿话好不好?”
“好的,项爸爸!”
项之年满脸宠溺地冲小不点挥挥手指,而后出去,轻手关上门,转身皱眉看着她问:“你脸怎么了?”
辛语说道,“给我找点药水来吧,我自己擦一下。”
项之年伸手拉她一道走,走了几步后才松开,与她并肩而行,“我今晚值夜班,去我办公室吧,我给你处理一下,不然破伤风就会留疤了。”
辛语没多想,点了点头。
项之年是心胸外科的主任医师,外科楼与儿科楼仅隔着一条小道的宽度。
到了办公室,也就几分钟的时间就处理好了抓伤和额角。
“这么说,是肖聿重带你出来的。”项之年说,“他怎么知道你在辛家?”
“他说辛家请他去吃饭。”辛语拿着镜子看脸上的伤,眉心皱得紧紧的,自己看都觉得刺眼,何况是别人。
项之年听了,没什么表示,但表情间有丝不确定的意味深长。
“那你忙吧,我去陪小不点了。”辛语放下镜子,说完起身就走。
项之年刚点头,抬眼间不经意地瞥见她耳后的暧昧痕迹,心陡然下沉,但又觉得可能是看错了,于是站起来伸手拉住她手臂。
“你耳后好像也有伤,你站好,我看看是不是。”
辛语闻言,乖乖停下来让他检查。
项之年走过去略俯身撩开她的发丝,很认真的去看,好几个吻痕赫然映入眼帘,再看另一边,同样有吻痕。
他的心霎时被什么东西撕扯,疼得厉害。
明知道她跟肖聿重结婚,是为了救小不点,但还是很介意她跟肖聿重发生关系。
“有没有?”辛语突然问。
项之年回过神,压下心头的不适,忙不迭扯谎道:“有一点,我给你涂一下。”
就在他俯着腰身低着头给辛语上药水时,肖聿重来到办公室门口,转头便看见他们靠得如此近,像是……
嘭!
下一秒,项之年被一拳揍得摔倒。
听到动静的辛语转过身,先是看见项之年摔跤,吃惊得来不及多想,更来不及去看谁打的就要过去拉他起来,却被身后的一股力道拽回,一下子跌入具硬实的胸怀里。
熟悉的香水味道声势浩大地将她笼罩住,她下意识仰起头,瞬时瞠大眼——
肖聿重?
“你怎么在这里?”
这一声诧异低呼,点燃了肖聿重心头之火。
但也只是面罩寒霜地冷睇眼她给予警告,而后看向已经自己爬起来的项之年,冷声道:“第三次。项医生不知道恪守君子之礼,我不介意亲自教一教你怎么跟已婚女性保持距离!”
面对气场强大的同性,项之年虽然心生畏感,但毕竟不是初出社会的毛头小子,仍能维持表面的平静。
“肖总这误会也生得太过莫名其妙,我与肖太太只是朋友,帮她擦药而已。”
“擦药有护士,用得着你一个男医生动手?不见得你对你的女患者也能这么热情,是朋友更该谨守男女有别,而你,越界了。”
肖聿重说完给了个暗含警告的眼神他,揽着辛语快步离开。
项之年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抬手按揉被肖聿重揍得挺疼的脸颊,心里那份不甘更为强烈。
进了电梯,肖聿重才松开抓着辛语手腕的大掌,整个人气势凛然而冰寒得令辛语不敢噤声。
电梯在一楼停下开门。
肖聿重率先走出去,冷道:“跟上!”
辛语平常虽然敢跟他针锋相对,但在这种时候,就不要往枪口上撞了,乖乖听话就对了!
然而接下来辛语却是心跳加快。
肖聿重走的方向是儿科楼。
“你要去哪里?”辛语鼓起勇气问他,因为担心会遇到跑去找项之年的小不点,万一她被小不点喊妈妈,一切都漏馅了。
想时迟那时快,小不点竟然还真就从拐弯处跑出来。
辛语吓得脚下一个踉跄,脑袋直接撞上前面男人的后背,还正好就撞在她那受伤的额角处,疼得她眦了眦牙。
肖聿重停下来,正要转回身——
“帅叔叔!”
他闻声侧头望过去,看见小不点眉笑眼开的朝他奔过来,他盛怒之中的心看见这惹人怜惜的小脸蛋后,顿时一柔,直接蹲高大的身躯,张开双臂迎接小不点。
而撞上他的辛语直接惊呆,整个人僵在原地。
小不点跟里说的那个帅叔叔……是他?!
“帅叔叔!”
一声甜糯而响亮的呼唤,将惊呆的辛语拉回神来。
小不点已经奔进肖聿重怀里抱里,兴奋地抱住他脖子,仰起头就要喊辛语“妈妈”,被辛语及时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