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从床上惊醒的于苏可耻的发现他竟然发昏了!被褥上湿漉漉的,他的头上也全是汗。于苏惊慌失措的环顾屋内,幸好时间还早,帝绛还睡着,他急忙小心翼翼地抱着弄脏的衣物被褥出了门。
坐在水井旁洗衣的时候,即使是冰凉的水和清早的凉风也不能让于苏的心情平静下来。
但后半夜梦中那荒诞的一幕还是不由自主浮现于脑海,手指触及之处是绸缎般的肌肤和蚕丝一样柔顺的发......
“啊!于苏你在想什么!”
梨泗推开窗子就看到师兄将脸埋在水里的场景。
“他这是怎么了?”
一边的伊依打着哈欠道:“于苏哥哥在洗脸吗?”
“洗脸为什么要钻进井水里,不冷吗?”
“嗯……有道理。”
早上的食物是的小笼包,院子里的大圆桌上摆满了下饭的小菜,丰盛极了。
“师兄你坐过来啊,这里还有位置。”梨泗奇怪道,大圆桌坐七八个人也绰绰有余,只见于苏一个人坐在那一头,离帝绛远远地。
“不用了,这边离厨房近,我得看着点火。”于苏用碗挡着脸。
“那我就坐这里啦!”梨泗格外高兴的坐在了帝绛旁边,“师兄真是的,只有来客人才会认真做饭,来伊依,这个给你,师父你不吃吗。”
阜岁摆了摆手,他对这些食物没什么兴趣,偶尔才会吃两口,对于他来说,看着徒弟们吃饭也是一种格外愉悦的事情。
“对了师兄,我看你早上在洗什么东西……”
于苏眼疾手快的将一大个包子塞进了梨泗嘴中。
“你尝尝这个师妹,是葱酱猪肉馅的。”
“呜呜呜……”
“我也要吃。”伊依嚷嚷着。
眼看这个话题就要被带过去了,阜岁突然又来了句:“洗被子?于苏你尿床了?”
“没有!”于苏气急败坏,脸色涨红,手中的筷子几乎要被捏断。
“哈哈哈哈哈,师兄急眼了,看来是真的。”梨泗补刀道。
“伊依以前也尿床,道士哥哥记得睡前少喝水就好啦。”
“我,没有,尿床。”于苏几乎是从嘴中憋出这几个字,将真相说出来只会更丢人,师父师妹轮番攻击,尤其是帝绛脸上怪异的表情,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帝绛此时只是在想,肯定是因为灌输了太多灵力,小道士一时吸收不了,这才使得身体功能失调,看来下次得减少点量。
其实妖血并不能直接饮用,因为妖的力量过于霸道,且与人本身力量不合,往往需要数味药草辅佐,否则极有可能爆体而亡。帝绛并不知道这些,不知道是因为于苏体制特殊还是运气太好,竟然也没什么事。
“吃完了吗,我去收拾。”于苏收起餐具落荒而逃。
“哈哈,师父你太坏了。”梨泗当然不觉得师兄会尿床,这种玩笑阜岁以前也对她开过,当时她还小,被这么一吓唬就真的尿了,最后还是阜岁给她洗的衣服。
“为师今儿出去一趟,你们好好呆着别乱跑。”
“师父去哪儿啊?”
阜岁放下茶杯,道:“最近坤池山内异动频繁,仙盟开集会商议对策,我得去看看。”
“是所有仙门都要到场吗?那丹烨宗是不是也会派人去,师父你一人可以吗,徒儿陪你去吧。”
“你留在这儿,好好看着你师兄。”阜岁看了眼帝绛,心里补了句:“让他们俩独处,呵。”
“哦~”梨泗撅着嘴,不情不愿地应下来,从袖子里又掏出一个符纸叠成的长生花,“那师父你帮我把这个转交给丹烨宗的朴邑师兄。”
“朴邑是谁?”阜岁奇怪道。
“哎呀,就是上次在秘境帮过我的修士。”
梨泗一脸娇俏,两只手在那里扭啊扭:“他之前教我做这个,我好不容易学会了,打算给他看看。”
“嘁。”阜岁竟不知道哪里来的臭小子竟然敢拐自家徒弟,“朴邑是吧,哼,资质倒是不错,你看上他了?”
“没有啦师父,我就是单纯的谢谢他。”
“得了吧。”
阜岁将小兔子收入储物法器里,收拾了下随身物品便急匆匆离开了。
于苏清理完灶台,从厨房窗户里看到帝绛在和伊依一起玩闹,鉴于昨晚的梦境,他现在看到帝绛都会有深深的罪恶感,想了想还是先避一避。
帝绛那边正敷衍地回答着伊依的提问,一眼看到于苏从厨房出来,蹑手蹑脚地去了后院。
“这小孩还在怄气?”帝绛不解,起身跟了上去。
后院是一间专供修炼用的静室,三面全是镂空雕花的木窗,还有一面是敞开的,矮矮的栏杆外是高不见底的悬崖,此处坐北向南,眼前高山林立,正好形成卧龙之形,四方灵力全部汇聚于此,实乃修炼佳处。
于苏端坐在静室中央,眼睛紧闭,原来是在修炼。
帝绛敛去声息,细细打量着于苏的眉眼,不知道是不是看得久了,觉得小道士仿佛好看了些,眉眼乌黑,腰板笔直,嘶~
“在这儿修炼,加上我给他的淬灵丹和血,三十年内应该可以修成仙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