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下的时间,过得总是很快的。
以刘贤的意志为主导,在江陵明确的整军饬武,由黄忠、魏延领衔推进,如期落下了帷幕。
相较于先前的混乱军职和建制,明确天策府统一的军职和建制,强调相应的军规军纪,列装相应的军械、弓弩、甲胄等物,使得天策府所辖诸军,朝着正规化迈出坚定一步。
或许天策府所辖诸军,麾下中低层将校群体,所具备的军事素养,还没达到刘贤的满意程度。
不过没有什么事情,是能一蹴而就的。
饭要一口一口的吃。
想一口就吃成胖子,根本就是不现实的事情,毕竟天策府所创时间就短,刘贤岂能要求太多?
江陵城外,中军帅帐。
刘贤稳坐在帅椅上,环视帐内所聚众将,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现在天策府所辖诸军的改变,才是他所想看到的。
黄忠、霍峻、宗预、袭肃、杨忠、刘锴、侯晟、刘平等众将,皆神情严肃,昂首挺胸的挎刀而立。
“今天召开的这场军议,是明确征伐江夏的部署和安排。”
刘贤向前探探身,铿锵有力的说道:“所以领军驻守江陵城的诸将,某就没有派人通知他们,毕竟江陵城虽然拿下了,但是那根弦不能松,属于我们天策府的难关,还都在面前摆着。”
黄忠、霍峻、宗预、袭肃等将的眼神,都开始变得不一样了,不少都流露出兴奋的精芒。
“多言的废话,某就不过多赘述了。”
刘贤站起身来,抽刀朝一旁走去,众将见状忙挎刀跟随,刘贤举刀指向眼前的舆图,朗声道:“江夏是我天策府必须要拿下的,如果此地不能拿下,不管是哪一方势力,都可顺着长江,西可进犯江陵等地,南可威胁长沙诸地,等于说荆南地区的屏障,可以说就跟虚设一般,人家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就像这种态势,是某绝不允许的。
冒了诸多危险,拼杀了那么久,死了那么多健儿,倘若最后换取这样的结果,那我等付出的意义是什么?”
李严神情凝重。
黄忠神情严肃。
霍峻眉头紧皱。
宗预紧握刀柄。
袭肃双眸微张……
对刘贤所讲的这些,帐内所聚众将的心中,都是颇为认可的,都到这种程度上了,他们岂会半途而废呢?
兵马,天策府有。
粮草,天策府有。
水船,天策府有。
就算不清楚当前的江夏,究竟是怎样的情况,那他们也能先赶过去,逐步试探着多了解些情况。
“就当前的局势而言,摆在我军面前的行军路线,其实是有两条的。”
李严此时走上前,向刘贤抬手一礼,随后伸手指向舆图,眼神坚定道:“一个是从江陵直接东进,杀奔到竟陵城,待拿下此地后,顺汉水一路而下,杀至夏口一带。
一个是从津乡乘船渡江,沿着长江水一路而下,经乌林、赤壁等地,试探着去逼近战场区域。”
黄忠紧皱眉头,沉吟片刻说道:“两个行军路线,各有各的好处和弊端,现在我军所不知情的,是曹刘两军在江夏一带,究竟打到什么程度了,究竟谁占据的优势多一些。”
霍峻、宗预、袭肃他们无不陷入沉思之中。
过去较长时间内,刘贤所统领的天策府诸军,都是围绕江陵展开的,自身所面临的境遇,就已然够艰难的了,所以根本就无暇他顾。
“某的意见是分兵,汉升领一部走旱路,杀奔到竟陵城,夺取该城后,就组织麾下各部伐树扎筏,沿着汉水一路而下,根据到时的情况,决意是否进攻夏口。”
见众将陷入沉思,刘贤举起环首刀,指着舆图就讲明主张:“某率一部走水路,试探着前去战场所在,这样一来的话,利弊就不必过多考虑,两军遥相呼应,或许能打曹刘两方一个措手不及。”
从统领麾下诸军北上,刘贤所用兵略就是‘奇’和‘险’,毕竟所处的局势,对刘贤并不是很友好,除了这等选择外,刘贤没有更好的路能走。
成大事者,就要敢拼,敢搏!
“主公,走水路太过危险。”黄忠上前说道:“若是主公想以此攻略江夏,那不如让末将率一部走水路……”
“不行。”
刘贤摆手打断道:“某知晓汉升是好意,怕某置身绝境,但是江夏的情况,某要比汉升了解的多一些。
曹刘两方情况怎样,长江水道的分布走势等,这些都在某的脑子里刻着。
所以走水路,必须要某亲率大军赶去,何况某去了江夏,也不一定跟两方一起打,谁更强势些,那某就联合谁,先把弱小的干掉。
到时那一方强的,就会设法干掉某所领的大军,如此汉升所领的大军,在关键时刻杀出时,却能叫我军联合起来,打对方一个猝不及防。”
“这……”
黄忠脸上露出担忧。
他倒不是觉得这个谋划有问题,实则是这样一来的话,刘贤所领的该部大军,所面临的凶险,很多都是无法预料的。
如果说他所领的大军,没能及时赶到前线,响应这一核心部署的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