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皇宫,慕容珩身边的侍卫阿金才道:“王爷,您的伤……”
“无妨。”慕容珩长出了一口气。
阿金不赞同的道:“王爷啊,您也别嫌属下唠叨,您的伤可一直在流血呢。若是不处理,尹小姐可是会心疼的……”
慕容珩的脚步一顿:“她……会心疼吗?”
阿金立马道:“当然啊!咱们全思园的人谁不知道,尹小姐最心疼您了,上次您受了皇上的鞭刑,鸳鸯和属下说,尹小姐晚上偷偷掉眼泪呢!”
慕容珩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既是如此,便处理下吧。”
阿金立马拿了药给慕容珩抹上,边抹边道:“不是属下多嘴,您为尹小姐做了这么多事,怎的也不和她说说?好多事儿可是尹小姐从旁人耳朵里听来的呢,实际的凶险比众人口中传言的要厉害得多呢!”
“何必让她担心。”慕容珩淡然道:“她只需要每日高高兴兴就好。”
阿金的动作一停:“那那件事儿,您打算告诉尹小姐么?”
慕容珩的眼中立刻涌起了风暴。
他的拳头紧握着:“不。”
“可是……”阿金一脸为难:“您若是不说,尹小姐自己知道了,怕是事情更大吧?”
“你们都把嘴给我管得严一些!若是谁多了这个嘴,就别怪本王狠心了。”
慕容珩的煞气让阿金打了个哆嗦,弱弱道:“属下自然不会,只是那件事也并非只有咱们思园的人知道,若是旁人多了这个嘴……”
“没有若是。”慕容珩的眼神中满是寒霜:“还没查出来么?查出来之后,把他们全都……”
他一个手势,阿金便立刻明白了:“属下还在查,只是那日的女子太过神不知鬼不觉,实在是有些难。”
“尽快!”
“是!”
……
侯府。
“世子爷,这是尹大小姐送的回礼。”小厮将盒子呈上。
慕容枫一脸的得意。
“我就说这个女人怎么可能放的下我?我只需要送个礼物,还不是巴巴儿的又……”
他边说,边去开盒子。
最先便看到了上面的字条。
一个遒劲有力的“滚”字,直接让他黑了脸。
再一瞧盒子里的珍珠簪子,被剪得七零八落的。
他猛地将那盒子扔在了地上,饶是不解气一般又狠踩了几下。
“贱人!贱人!”
直到将那盒子采的粉碎,他才气喘吁吁的坐到了凳子上,随后转念一想,冷笑:“这贱人可真是精明,惹本世子生气之后再让本世子去见她,好好的哄哄她?”
“罢了,本世子今儿个就晾她一晚上,明日再去。”
……
“师父,你今日感觉怎么样?”尹静姝收回了把脉的手笑道。
“瞧见我们静姝丫头,我就好了一半了。”廉丘笑的慈祥。
“师父就会拿徒儿寻开心!徒儿这不是给您瞧病呢!”尹静姝笑眯眯的道。
廉丘对她来说,是亦父亦师的存在。
比起来那个只存在于童年记忆中的父亲, 廉丘是更鲜活的存在。
“嗯,昨日针灸之后便感觉好很多了,只是一直想睡觉。”廉丘说着便打了个哈欠。
“这也是正常现象,因为毒性被压制而产生的副作用。不过相府倒还算安全,师父不必担心。这毒并非不能解,只是所用药材甚多,徒儿已经托了人去找了,钱家也在搜集。”尹静姝笑道。
“好。”廉丘笑着点了点头。
“小姐,世子爷来访。”青鸢一脸不情愿来通报。
尹静姝皱了皱眉头:“他又来做什么?成日里也不嫌烦,关上门,说我出去了。”
“是。”青鸢立马点头。
“师父还没问你呢,你和那位安国侯世子是怎么回事?怎的成亲不过几月便和离了?”廉丘就像一个操心的老父亲一般。
“他心中没有我,不过是在利用我罢了。这样的人,我又何必和他在一起?”提到和离,尹静姝如今已经十分淡然了。
“说的是,我们静姝值得全天下最好的男人。”廉丘笑了。
吃了个闭门羹的慕容枫一脸不悦的朝着珊园走去。
“小姐,世子爷来了。”燕语来通报。
尹梓珊一脸羞涩:“枫哥哥真是的,怎的一日不见我都不行呢?”
燕语一脸为难,不知道该不该把刚得到的消息告诉尹梓珊。
“怎么了?”见她这幅样子,尹梓珊心里便生出了怀疑:“你瞒着我什么了?”
“奴婢不敢欺瞒小姐。”燕语连忙跪了下来:“是,是世子爷先去了静园,听说大小姐不在之后,才,才到您这里来的。”
“什么?!”尹梓珊脸色骤变:“怎么能……”
“梓珊。”慕容枫刚一进来,就被尹梓珊一脸狰狞的样子给吓到了:“你这是怎么了?”
尹梓珊赶忙调整了自己的神色,委委屈屈道:“枫哥哥,梓珊心口疼。”
见尹梓珊恢复了之前柔柔弱弱的样子,慕容枫立刻忘了她刚才那样子。
说不定她是疼得很了才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