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过三十五,巅峰就已留不住。
可小泽老师不一样,他是越来越帅。
浑身散发着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颇有一种“叔范”。
配合着身份地位的加成,谈笑有鸿儒,自然而然就形成一种气场。
稍微一个表情的变化,就会给下属们带来一种压迫感。
嗯,也仅限于下属们。
三个媳妇一个妹妹,根本就不怕他!
尤其是陆尔,平时就喜欢仗着宠爱带头挑战权威,现在占着理就更不饶人了。
“你就是个混…啊!”
“压我头发…唔…”
“窗…唔…窗帘没拉…”
“轻…”
陆尔仿佛一叶扁舟,置身于浩瀚的大海上,在惊涛拍岸的卷积中随波荡漾。
一段时间后……
云收雨歇,风过天晴,狂暴的海面恢复平静,阳光也洒了…哦,已经下午四点多了,阳光洒不到了。
刚才还气焰嚣张的陆尔,此时已经懒懒的蜷缩在男人的怀里,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
“你别想就这么糊弄过去…”
陆尔强打起精神,倔强且弱弱的发出了抗议。
邢泽自然不肯替别人背黑锅。
“我糊弄个鬼哦!秦京茹才是糊弄你,我跟她什么都没有,清清白白!”
“那么大个儿子摆在那,这也叫清白?”
“那真不是我的!我连碰都没碰她一下!”
嗯,没碰,顶多就是口头调戏了一下。
“是不是你的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也清楚,我也没打算拦着不让你认,京茹…也是个可怜人,反正我已经答应她了,以后家里又多两口子人了,便宜你个王八蛋了!”
“答应个屁,我去找她!”
邢泽立马就坐起来穿衣服。
“我跟你说,秦京茹就是看你好骗,她那儿子确实不是许大茂的,但也不是我的!许大茂根本不能生,所以她就找了个,这事我早就知道,我也好奇她找的是谁,藏了这么多年也没露出马脚。”
陆尔对邢泽这番解释嗤之以鼻。
她相信自己的直觉,也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完相册以后就已经认定了归属,邢泽这些解释在她眼里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老实,本分,专一,痴情,那么好的京茹,怎么会骗人呢?
狗男人还敢嘴硬!
不过一说起涉及隐私、伦理、道德的八卦,陆尔还是有些兴趣。
“许大茂不能生?”
“不能生。”
“你怎么知道的?”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不能生…那他现在这个媳妇生的…”
“鬼知道是谁的!”
“嘶…这也太绿了吧!”陆尔倒吸一口凉气,“这个不是他的,那个也不是他的,许大茂是不是还有个闺女,也不是他的吧?”
“嗯…不是。”邢泽觉得有些不妙。
“娄…是叫娄晓娥吧?我听院里人说过,你俩关系不错。”陆尔玩味的看着邢泽。
她的第六感告诉她,此事必与面前这个狗男人有联系!
邢泽目光有些躲闪:“前后邻居嘛,关系好点也正常。”
“可我记得,你跟她爸爸关系不太好。”
“你知道?”
“我听爷爷说起过,你俩还斗过法,后来娄家全家潜逃出国了。”
“呵呵…也不算斗法,就是有点小摩擦,好了不说这个了,我去找秦京茹算账去!”
邢泽穿好鞋一溜烟逃了,陆尔顿感心累,小声嘀咕了一句:“招蜂引蝶的狗男人!”
然后又开始发愁。
“刚多了个小四,看样子又要多一个小五,打麻将还富余……”
“应该…不会打架吧,都是这个院出去的,应该能和平相处,怎么叫呢?她叫我姐还是我叫她姐?”
“愁人呦…早知道这样,当初就该找个丑的。”
“嘶~都快奔四了还这么有劲儿……”
这边陆尔絮絮叨叨自言自语,另一边邢泽拿着邢茜鬼鬼祟祟递给他的一张照片,叼着烟在游廊来回踱步愁眉不展。
“哥,你真牛,儿女遍天下,我又得多出一份压岁钱,你腰还行吗?”
邢茜的调侃音尤在耳。
“牛个蛋蛋!”
邢泽一把一把薅头发。
“这特么都什么事啊!”
“怎么都跟雨水一样一样的,好的不学学坏的,我好歹也是参与者啊,能不能考虑考虑我的感受!”
“东京还没热呢,怎么就流行(寝)(取)了呢?”
“贵院真是太乱了!”
许壮壮也算是看着长大的,如果没有今天这回事,邢泽也不会往这方面想。
就像院里的邻居,这么多年也没人往这方面想,也没人注意到老许家的儿子竟然像隔壁小邢。
现在窗户纸被捅破了,邢泽盯着照片,怎么看怎么像自己!
“我说怎么藏的这么好呢,敢情就是骑着驴找驴。”
“净特么给老子找麻烦!”
邢泽牙一咬心一横,狠狠踩灭抽了半截的烟,拿着照片就进了中院东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