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把人弄来了,你看是不是…嗯?”阎埠贵搓搓手指,“先给一部分?”
随即又连忙解释道:“我不是不信你啊!咱爷俩打交道这么久了,你我也是了解的,主要是吧…这个…这不天开始冷了吗,我打算给孩子们添件厚衣裳。”
邢泽:……
这话别说邢泽不信,阎埠贵自己都不一定信!
阎老西怎么可能对孩子这么大方?
君不见,阎解成的旧衣服阎解放穿,阎解放穿剩了阎解旷穿,阎解旷穿完还能缝缝补补接着穿。
就连老阎家唯一的姑娘阎解娣,那不也是哥哥们的旧衣服修修改改穿起来吗?
反正这年头平头老百姓的衣服差不多都是那样,也不怎么分男女,要不阎解娣怎么三年都混不上一件新衣服呢。
不过为了何雨柱的终身幸福着想,邢泽决定同意,不就是预支经费嘛,小事,不差钱!
他数出五块钱递过去:“三大爷,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一百步这才走了不到五十步,接下来您老还得加把劲儿!”
阎埠贵麻溜的接过来,往指头上啐了一口,乐颠颠的数了起来。
一边数还一边应和:“tui~一块五…你放心…两块一…大爷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三块三…一定给你办的妥妥的…五块…你就放心吧!”
说完,捏着一沓子钱在手掌上敲了敲继续道:“不说钱,就是单纯为了咱爷俩之间的情谊,我也不能看着不管。”
不说钱?不说钱肯定当场撂挑子,没准儿还在后面给使点儿坏。
这就是语言的艺术,不光站着把饭要了,还特娘的给升华了一下!
邢泽心知肚明,但也不能戳破,反而还得配合着,不然显得自己不知事,满身铜臭味。
“三大爷果然是三大爷,有您这句话,冉老师跟柱子绝对没跑,有您是咱们院的福气啊!”
花花轿子大家抬,好听话又不收钱,该说就说。
“哎~过了过了~”阎埠贵笑的合不拢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既然在这个岗位,那就得为大家服务,你不做我不做,院里何时能评模?脚踏实地,实实在在的给人民群众做实事,这不正是设置管事大爷的意义吗?生命是有限的……”
阎埠贵仿佛被戳到了嗨点,嘚吧嘚吧开始说个没完,老母猪戴罩罩,一套又一套的砸向了邢泽。
邢泽不仅不厌烦,还听的津津有味,遇到喜欢的还特地记下来,打算修改一下拿到年前的黑市座谈会上用用。
黑市…也是为人民群众服务的嘛!
与此同时,中院何家也在进行着一场心与心的交流。
“我其实是不想来的。”冉秋叶拢了拢碎发,然后双手放在腿上绞了起来,“可实在耐不住阎老师三番五次的说。”
“是是是。”何雨柱笑着点头附和,“三大爷…就是阎老师,这人黏糊起来确实威力不小,我有时都怀疑他是老师吗,论省钱没人比得过,论磨叽那也是数一数二,这要是出去当个会计,绝对比他当老师还吃香!”
冉秋叶也拘谨的笑了:“我看啊,你俩虽然住一个院,可你并不了解他,阎老师抠门归抠门,但人还是好人。”
头一次见面,何雨柱也不好意思驳斥,只能“呵呵”一声,不置可否。
“我说的是真的。”冉秋叶认真道,“就拿我来说,我出身不好,老师不让我当了,现在在学校就负责打扫卫生,别的老师都不敢跟我说话,就他敢。”
冉秋叶感慨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虽然阎老师只有只言片语,但对于我来说不啻于雪中送炭,给我昏暗的生活注入了一丝阳光。”
“可能…这就是命吧。”何雨柱把话题拉到了自己熟悉的领域,“你知道命运吗?看不见摸不着,可又无处不在。”
在这个领域,何雨柱是相当的有自信。
自从跟于海棠讨论过一次以后,何雨柱特地学了些新词新解释,就为了跟于海棠的下一次讨论。
结果于海棠溜了。
好在还有冉秋叶,让何雨柱的新姿…知识再次有了用武之地。
“我们每个人都身处在一张大网中,结成网的丝线就是命运,它把我们连接起来。”
“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让命运的网产生变化,而这种变化又通过命运的网影响到我们身边的人,从而再反馈到我们自己身上。”
“你现在经历的一切,可能是以前的反馈,也可能是改变未来的预演,我始终相信命运是公平的,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
“就比如我们的相遇,也许就是命运给你的补偿。”
何雨柱按照邢泽的吩咐,真诚且直愣愣的看着冉秋叶的眼睛,背完自己脑海里的存货。
而这种眼神搭配上最后一句不是表白的表白,就…格外深情!
嗯,就是深情,至少冉秋叶是这么认为的。
于是她的小脸“腾”一下红了,十根手指头在腿上绞成了一团乱麻!
“那你…你不怕我的出身会影响到你吗?”
冉秋叶怯怯的问完,努力的鼓足勇气抬头看向何雨柱,期待又害怕。
要说仅凭着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