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送老周去邢家庄,可老周不同意。
“这是战场,我不当逃兵,死也要堂堂正正的死!”
“这怎么能叫逃呢?这是战略性撤退。”
“用不着!你给老子多送个鸡腿就行了!”
“你休想!”
类似的对话,在爷俩之间经常发生。
一个硬汉子就已经挺难伺候的了,结果邢泽身边又出现了第二个硬汉子:
傻柱。
尽管已经低调到不能再低调了,却仍旧没能逃过被针对的命运。
这天上午,傻柱到胡同口的老道口供销社打了半斤散酒,正往院里走,准备享受美好的星期天。
结果刚到大门口就被匆匆跑出来的阎解放撞了一个趔趄。
“没长眼哪?”阎解放揉着肩膀说了一句。
傻柱瞪了阎解放一眼,压住了火没说话,转身就要走。
他不想惹事。
“什么玩意敢瞪我!”阎解放鄙夷道,“还当是以前有人给你撑腰的时候呢?孩子都生不出来,真是随了易中海,算什么爷们。”
傻柱停下脚步转身:“说谁呢?”
“说你呢怎么了?这是事实!还不让人说实话啦?”阎解放嘲讽道。
傻柱上下打量了一下阎解放:“挺猖狂啊小子,戴个箍就当自己是天王老子了还。”
阎解放整了整箍:“看来我爸说的一点没错,你就是傻了吧唧的,真不知道谁大谁小不知道天高地厚啊?”
“怎么着?”傻柱也硬气起来了,“管你是天还是地,再特么敢多说一句,锤不死你!”
“嗨呦?”阎解放嗤笑一声,“绝!户!头!我就说了,怎么着?有本事你……哎呦卧槽!”
阎解放被傻柱一脚踹翻,仓皇的爬起来后退两步,指着傻柱气急败坏的说道:“你敢动手?!”
“我动手了吗?我明明动的是脚。”傻柱鄙夷道,“脑子不好眼神也不好,什么东西,tui !”
“傻柱你等着!”阎解放色厉内荏的叫嚣道,“今儿我要不整得你管我叫爷爷,我就不是阎解放!”
“爱是谁是谁!”傻柱道,“我就在家等着,我看你能把我怎么着,你要不来你是我孙子!”
“你等着!”阎解放放了一句狠话,扭头就跑。
“跟我横。”傻柱嘀咕道,“什么东西。”
说完就回家去了,转身就把阎解放抛之脑后。
美滋滋的整了两个菜,抄了一碗给后院老太太送过去,又把邢泽邢茜叫过来。
刚拿起筷子,菜还没夹到,就听着外面闹哄哄的喊道:
“傻柱出来!”
“还敢打人,不知道我们的厉害啊?”
“今儿就让你见识见识!”
“出来!”
“傻柱!”
“不知道天高地厚啊,啊?”
邢泽跟傻柱对视一眼,笑道:“看来你有麻烦了。”
“麻烦?嘁~”傻柱嘲笑道,“我不找他们麻烦就算好的,还敢来找我,等着,爷去会会这帮小兔崽子!”
傻柱从床底下拿出一把铁铲,背着手晃悠悠往外走。
邢泽揉了揉邢茜的小脑袋瓜:“你慢慢吃,我跟你柱子哥去看看。”
“要打架吗?”邢茜眼睛亮了。
邢泽摇摇头:“不一定。”
“要是打起来,哥哥能打赢吗?”邢茜问道。
邢泽点头:“那必须能。”
“哦,那我就放心了。”邢茜拍拍胸口,“哥哥你去吧,我不给你添乱,我还没吃饱。”
你瞅瞅,不愧是亲手教出来的妹妹,多让人省心!
邢泽胡乱揉了一把,跟着也出了屋。
刘光天、阎解放带着五六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正在门前叫嚣,引出来不少看热闹的邻居。
“怎么着哥几个,要练练啊?”傻柱背手歪头,“是一个一个来啊,还是一群一块上啊。”
随后又亮出了小铁铲。
“瞧见这个了吗?”傻柱晃了晃小铁铲,“切瓜,一下两半,我特么切不开你脑袋我都不是你亲爷爷!”
阎解放眉头一皱,发现此事并不简单,咽了口唾沫,默默后退了半步。
要不是现场观众太多,他估计能直接退到垂花门去。
而刘光天双手插兜吊儿郎当:“傻柱,放规矩点啊,我们今儿来呢,不是跟你舞刀的,我们要文……”
“文尼玛文!”傻柱直接打断道,“知道爷爷是干嘛的吗?爷爷是工人!你跟我斗,是不是打算跟工人阶级对着干啊?”
“我们……我们是来讲道理的。”阎解放落后半个身位开口道,“你……你先把铁锹放下。”
“放尼玛放!”傻柱怒喷到,“好的不学学赖的,天天在院里横行霸道,眼珠子都快长到天灵盖儿上了,真以为戴个破箍就能无法无天了!”
压抑许久的傻柱,像是要把火气一次性撒干似的,举着铁铲子突突突的喷个不停。
傻柱挥一下铲子,刘光天和阎解放就得往后退一步,完全招架不住。
就在士气低落,即将崩盘的时候,垂花门处传来一声嘚嘚瑟瑟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