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得请?”
“必须得请!”
“理由呢?”
“不方便说。”
“行吧,准了。”
“老周同志你对我太好了,你放心,等你百年之后,我一定给你办的风风光光!”
“……滚!!!”
“好哒~”
邢泽刚出了办公室,又从门外探头进去:“茜茜在家呢,你记得把她接走啊,或者你住我那也行。”
嗖——
啪!
邢泽及时缩头,文件打在了门上。
跟老张交待一声,邢泽骑上自行车直奔东直门而去。
来到荒郊野外,兑换一辆解放卡车,车上装满了专门定制的符合年代的药品,消炎的、止血的、退烧的。
还有棒子面、咸菜、水,还有少量白面和白糖。
并不是舍不得花积分,邢泽账上趴着将近两亿的积分,这点毛毛雨根本不放在眼里。
就是用饼干奶糖堆满卡车也是没问题的!
但那样的话就不止是显眼了,那是耀眼。
邢泽不会这么干的。
就连这些维持基本需求的吃食和药品,都已经违背了他谨慎的原则,那可是冒着极大的风险。
所以邢泽特地换了副面孔。
范老师上线!
在心里给范明老师说句对不住,邢泽开着价值一百六十多万积分的卡车,烧着将近十万积分的油,拉着三十多万积分的物品。
出发了!
本想油门踩到底,奈何路况不允许。
几十年后开车只需要三个多小时的路程,生生让他费了一天多的时间。
可谓是磕磕绊绊。
因为地震的影响,过了保城以后就越来越不好走。
遇到不能通行或者拥堵,邢泽还得想办法把卡车收起来,走路或者骑自行车。
国家的反应还是很迅速的,邢泽遇到了不少抗震救灾的队伍。
有子弟兵,有医务工作者,有运送物资的,还有科研工作者。
据说是为了防震减灾来灾区进行考察实验的。
邢泽没有混在里面,而是尽量的避开,以期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每每看到沿途有受灾地区,邢泽就会卸下一车物资。
一车不够就两车。
有人问,就说是京城派来的,其他的不多说,招呼人卸了东西就走。
就这么一路走一路卸,3月9号上午,邢泽终于抵达了襄城。
又用了几个小时,回到了阔别已久的邢家庄。
去时一片破败,回时仍旧破败。
1963年的洪水,1966年的地震,让这片古老的土地遍体鳞伤。
才从饥饿洪水中缓过一口气的人们,又要面临房倒屋塌无家可归的困境。
“同志,你是城里来的吗?”
一声呼唤打断了愣神的邢泽。
邢泽一瞅,还是熟人,民兵队里李臭蛋。
“我是来救灾的。”邢泽的声音有些沙哑,“我…你们这伤亡情况怎么样?”
“死了几个,还有不少伤员。”李臭蛋有些哽咽,“都在场那边,我带您过去,您问老支书吧。”
场,指的是晾晒场,很大的一块平地,用来晾晒麦子玉米的地方。
不等邢泽邀请上车,李臭蛋就扭头跑了,邢泽只得开着车跟上。
倒塌的房屋在路上形成了障碍,有时还能看到大地的裂隙。
七扭八拐的到达晾晒场,李臭蛋喊了几句话,引起场上一片欢呼,人群蜂拥而来。
“车,卡车!”
“同志你好!”
“辛苦了同志!”
“政府来救我们了!”
嘈杂的声音汇聚到一起,让邢泽有些听不真切。
“都别喊了!”
一个拎着烟袋锅的老头拨开人群,声音洪亮,中气十足。
“堵着门让人怎么下来?都让开!”
“不许乱动车上的东西!”
“先等我问清楚!”
激动的人群立马安静下来。
邢泽看着小老头红黑色的脸,紧绷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老支书,想不到吧?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hia~hia~hia~
开门下车,清清嗓子。
“咳咳,老同志,车上有面有水有药,同志们赶紧卸车!”
……
没人动,都目光灼灼的看着老支书。
邢泽略微有点尴尬。
玛德,老子才走了两年多,你们就不听话了?是不是忘了被民兵队长支配的经历了?你们…
哦,我换脸了。
那没事了。
“愣什么那?没听领导同志说吗?卸车!赶紧卸车!”
老支书一挥手,呼啦啦都涌向了后面。
“领导同志。”老支书握着邢泽的手不停摇晃,“感谢国家,感谢政府,感谢领导同志,领导同志辛苦了!”
邢泽抽了抽手……
没抽出来。
小老头手劲还挺大。
“咱们这伤亡情况怎么样?”邢泽发问了。
“六个队,砸死了十五个,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