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久等了。”
小泽老师首先表达了歉意。
“要调整一下货物,所以耽搁了几天。”
然后抛出了提前想好的借口。
“从这次开始,按以往五倍供货。”
接着扔了颗甜枣。
“你得想办法散出去,尽量不要引起官方的注意。”
最后,给出了继续奋斗的目标。
齐十三的些许委屈立马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放鸽子?
放的好!
五倍的货就是五倍的钱,一个月能落到手里五六百块,范哥想怎么放就怎么放!
谁要有意见,我十三少第一个不答应!
“哥,这些货怎么分您给个章程,小齐一定给您办的妥妥的。”
齐十三真是一点都不僭越,请示汇报拿捏的相当到位。
“给北市两份吧,剩下三份你们七个娃…挖空心思也要卖出去。”邢泽面不改色的说道。
“六个了。”齐十三语气低沉的说道。
邢泽诧异:“六个?什么六个?”
“我们现在只有六个人了。”齐十三解释道,“年前我组织了一场饭局,发现老六有点膨胀,言语之中对您不太恭敬,我跟其他五个商量了一下,把老六踢出局了。”
“……”邢泽愣住了,“老六…会告发你们吗?”
齐十三自信一笑:“不会。”
邢泽不太放心:“你有把握?”
齐十三淡定道:“哥,只能躺着的人是没办法出去告状的。”
“……”
邢泽无言以对。
齐十三变了。
从刚开始努力扮出一副江湖豪侠架势的愣头青,到现在因为一句话就杀老六的心狠手辣,仅仅只用了不到八个月。
邢泽暗自叹息。
果然啊,钱这玩意就是万恶之源,太侵蚀人性了。
“最近…嗯…查的特别严。”邢泽觉得还是要嘱咐一下,“尽量不要动手杀人,要是被查到了会很麻烦。”
“杀人?”齐十三惊呼一声。
虽然他已经想到范哥这种大人物肯定手里沾着血,为了稳定也不惜牺牲,但让他去弄死自己曾经的兄弟,齐十三还是于心不忍,想要再争取一下。
“哥…必须得干掉老六吗?能不能放他一马?他现在已经挺惨的了,我可以担保他不会出卖弟兄们!”
“……”邢泽觉得有点凌乱了,“你不是已经杀了吗?”
“没有啊!”齐十三一脸无辜。
邢泽皱眉:“那你说的只能躺着…是什么意思?”
“哦,你说这个呀。”齐十三恍然大悟,“这事说起来,还有点让人羞羞嘚…”
经过齐十三的一番讲述,邢泽这才明白,老六不是死了,而是瘫了。
老六原本是个不太纯的该溜子。
为什么说不太纯呢?
因为他除了游手好闲,天天在街上晃悠,别的啥坏事也没干过。
什么调戏良家妇女啊,偷鸡摸狗啊,半夜敲寡妇门啊,都不敢干。
后来经过街道办的思想教育,改邪归正重新做人了。
因为悔悟的效果很好,街道办顺便也把就业问题给他解决了,就是看管一处小黑市,挣口饭吃。
可惜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手里有钱以后就耐不住了。
溜门撬锁用不着,杀人放火他不敢,无父无母无妻无子,凭借着出手大方,成了他那一片半掩门和小寡妇的座上宾。
年前的饭局上说了些略显狂妄的话,惹了其他六个人不高兴,不欢而散。
齐十三推测老六是因为心情不好,所以去找了几个技术好的,想要舒缓心中的烦闷。
怎么形容呢?
约摸就是“一个人的寂寞,两个人的错,三个人的被窝,四个人交错”这样。
结果乐极生悲,马上风了。
邢泽觉得大概是脑溢血之类的中风瘫痪。
左手六右手七,左肩要比右肩低,但是左脚画不了圈右脚也不能踢,除了躺在床上流哈喇子,别的啥也不能干了。
目前被齐十三派人照顾着,掌管的黑市也被其他六个娃瓜分了,也就是齐十三说的踢出局。
会隐身的六娃这下子真的变成小透明了。
邢泽听到这儿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倒不是怕杀人,主要是担心齐十三做得不够干净被查到,没了这么好用的工具人会比较麻烦。
“你这孩子,我打眼一看就知道你从小就刑,长大了也特别可铐。”邢泽勉励道,“照顾兄弟这方面你做的很好,我很欣赏你这种讲义气的人,跟着我好好干,哥绝不会亏待你。”
齐十三被夸的喜不自胜,当即就拍胸脯做保证:“哥你放心,小齐绝对唯您马首是瞻!”
邢泽微笑着点点头,突出一个“波澜不惊,稳如老狗”的姿态。
随后就把齐十三撵走了,开始把货放出来,谨慎起见,又去加深了一下墙角的痕迹。
从空间掏出铺盖卷睡了一觉,然后又让人把齐十三叫回来过秤,邢泽这才悠悠离去。
齐十三看着院里的一堆堆的物资,仿佛已经看到了无数大团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