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号院将军楼。
老周带着邢茜快中午的时候才来。
小别胜新婚,少不了一番缠绵,肯定不会起很早,老周还是很体贴的。
闺女出嫁,爷爷和父母都都不在,说起来太过冷清,老周要留在这充大辈儿,顺便帮着张罗。
虽然昨天已经打扫过了,但老周还是坚持再来一次大扫除。
头前儿领证的时候,在大院里都发过糖了,所以陆尔不打算再通知大院里的亲朋好友,爷爷说了能多低调就多低调。
本来陆尔是连囍字都不打算贴的,奈何老周不同意。
老周言曰:“结婚乃人生大事,虽亲长不在,但吾为半爹,必不使汝委屈。”
瞬间就霸道总裁附体了!
紧接着,霸总老周就骑上心爱的自行车找红纸去了。
等红纸到位,还得剪出来囍字,两大一小三个人确实忙不过来,陆尔只能把周晓白给拉了过来。
周晓白来了,罗芸必不能少,大大缓解了用工紧张的问题。
扫地的擦玻璃的剪纸的,还有一个帮倒忙的邢茜,叽叽喳喳也挺热闹。
一直忙活到傍晚,婚前准备工作才算是完成,周晓白和罗芸跟家里报备了,晚上直接睡在了陆家,打算明天送新娘子一程。
陆尔这边完事了,邢泽那边还在忙碌。
傻柱和南易下了班也过来了,带着小年轻们搬砖和泥垒大灶,还要统计婚礼用菜。
耐不住的于莉搬了把椅子在旁边凑热闹,秦京茹见状也加入了行列。
坐在了于莉旁边,听于莉讲那过去的故…讲孕期的注意事项。
于是就引起了傻柱的不满。
“我说京茹,这儿都干着活呢,你好意思坐那看着吗?”
秦京茹还没说话,许大茂先跳出来了:“管着吗管着吗管着吗!我媳妇怀孕了不能干活!羡慕吧?哎~我又有了!”
那趾高气昂得了巴瑟的架势,让傻柱脚丫子特别痒痒,就想抬起来照着许大茂脐下三寸来一下子。
不过傻柱也不想给好兄弟的人生大事添麻烦,于是就忍了,但狠话该放还得放:
“别嘚瑟,等小泽结完婚我再收拾你!”
不想搭理许大茂,傻柱拉着南易就又去找了邢泽:“你这菜和肉打算从哪弄?这么大的量能搞定吗?不行我去找杨厂长说说,从轧钢厂弄点过来。”
傻柱是讲义气的,他没有说减量,实是为了让邢泽结婚能风光一些,有面儿。
邢泽也明白傻柱的意思:“甭管了,我都说好了,晚上我去拉一趟就行。”
“晚上”,这个词一出,傻柱就明白了:
黑市!
“天黑以后我跟你一起去吧。”傻柱有些不放心,怕邢泽会遇到危险。
“不用,忘了哥们是从哪来的了么?”邢泽跟变戏法似的,手里突然出现一把短刀耍了两下:“冀南襄城邢家庄民兵队长,还是比武冠军,你应该为他们担心。”
好嘛,这刀一出,傻柱仿佛又回到了63年全院大会的时候,瞬间感觉自己的担心是多余了。
这边跟两个掌勺正聊着,那边许大茂也窜过来了:“明儿晚上我把设备搬回来,咱晚上看电影!”
许大茂的这个决定引起了在场众猹的一致好评,纷纷夸奖许大茂“懂事儿”。
就连傻柱都忍不住说了一句:“还算办了件人事。”
该贴的贴了,该擦的擦了,该定的定了,阎埠贵捶捶腰宣布今天到此结束。
“都记好了别忘啊,桌子碗筷别少了,明儿要是谁家误事,我可跟他没完啊。”阎埠贵叮嘱道。
“放心吧您内!”
众猹响应一声就陆陆续续撤退了。
在邢泽竖起的大拇指衬托下,阎埠贵傲娇的昂着头溜溜达达走了。
没有背着手,因为他手里还拿着小半袋炒花生。
就明目张胆的顺,反正绝不走空。
因着晚上邢泽还有要事,傻柱这伙子年轻人也没强拉着他喝一场,都知道明天肯定少不了要喝,也就不必急于此时。
月上柳梢头,人约深夜后。
向往光明的小泽老师再次出动了。
此去不为送货,也不为买货,只是做个样子,让人知道他出去了一趟。
“真不用我跟你去?”
傻柱还是不放心,浓浓的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邢泽十分感动,决定大年初一给傻柱送一箱肾宝。
抓紧时间多睡睡吧,离婚后可就睡不到郝老师了!
在阎埠贵和傻柱的目光中,邢泽拉着板车出了胡同。
找了个犄角旮旯,拽出空间放着的铺盖卷,邢泽钻进被窝打着手电看了两个多小时的文学著作。
“玛德,难怪傻柱受不了,这牛头人也忒虐了!”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邢泽收起温暖的被窝,把菜和肉装起来放上车。
在阎埠贵和傻柱的目光中,邢泽又拉着板车回了胡同。
寒风瑟瑟,俩人冻得直哆嗦。
“您二位不会一直在这等我呢吧?”邢泽问道。
傻柱点头:“这不是怕你出事吗?”
邢泽又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