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泽也不再耽搁,把邢茜托付给了于莉,提着饭盒骑上自行车载着傻柱就直奔医院。
路上看到开门的国营饭店,要了一斤肉饺子。
“看什么看,付钱啊!”邢泽说道。
傻柱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掏出钱票给了服务员。
“我还是给你留点吧,要不你连吃碗面条都没钱。”傻柱说着就要把邢泽给他的钱还回去。
邢泽连忙制止了:“用不着,我一般不在外面吃饭。”
演戏演到底,邢泽现在表现的越苦,傻柱的感激就越深。
当然,邢泽也不会把傻柱给养成“升米恩斗米仇”。
“我跟你说,你就是死脑筋不转弯。”
小泽老师开始出幺蛾子了。
“贾张氏哪来的勇气不让你进门?还不都是你惯的!”
“你要是把自己的工资握在手里,你看她敢不让你进门?”
“光凭嫂子那二十来块的工资,贾家能过的像现在这么宽裕?还不都是用你的工资贴补的!”
“钱是男人胆,没钱说话都没底气,感受到了吗?”
“你要是手里有钱,想买啥买啥,想吃啥吃啥,就是拿钱砸也能砸的棒梗叫爹,贾家一大家子都得围着你转,你会像现在这样憋屈?”
“不不不不~”傻柱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有钱也不行,没票。”
“……”
这该死的柱式脑回路!
“票不算事,你有钱还怕换不到票?”邢泽道。
“不不不不~”傻柱继续摇拨浪鼓,“(投)(机)(倒)(把)的事咱不干。”
“……”
你特娘的背着聋老太太拿粮票换钱的时候咋不说!
哦对,还没发生。
“这不叫(投)(机)(倒)(把),这叫资源合理化。”邢泽继续蛊惑道,“你想想,你要是奶糖饼干小鞭炮一掏一大把,东旭哥的三个孩子是不是得粘着你?”
傻柱埋怨道:“干嘛非得加个东旭哥,他都死多少年了,现在是我的孩子了。”
“棒梗姓啥?”邢泽问道。
傻柱顺嘴而出:“姓棒…啊呸,姓贾啊!”
“那不得了!”邢泽拍了拍桌子,“姓贾不姓何,那是你的孩子吗?”
“……”傻柱不言语了。
“算了,我就多余跟你说这些,显得我多小心眼似的。”邢泽叹息道,“反正你也没法让怕孩子改姓何,以后啊…看吧,你辛辛苦苦养大,人家怕是不领情,没准儿还得记你的仇。”
傻柱不解:“记什么仇?我也没揍过他们呀。”
“你睡人家妈了。”邢泽耸耸肩。
傻柱急了:“那我结婚了还不许……”
“反正你睡人家妈了。”邢泽摊手,“你结婚那天,人棒梗哭的撕心裂肺,死活不让你睡他妈,可你还是睡了,棒梗至今都不肯跟你说话,你说他记不记仇。”
傻柱摇摇头:“那是小孩子不懂事……”
“柱子哥!”邢泽打断傻柱,“贾梗贾梗,‘贾’这个字永远都在提醒孩子自己的亲爹姓贾不姓何!”
“……”傻柱不吭声。
“媳妇是别…呸不是,孩子还是自己的好,别等到以后不能生了再后悔。”邢泽苦口婆心的劝道。
傻柱表示:“我这不是正在努力嘛。”
“光晚上努力没有用,你得做两手准备!”邢泽凑近了低声道。
傻柱压低声音:“怎么说?”
“你得把工资大权收回来。”
邢·狗头军师·没安好心·泽,开始给憨柱出谋划策。
“不光是为了你自己,也为了你以后的孩子。”
“我知道你肯定会对孩子们一视同仁,但保不齐别人偏心啊,你跟嫂子生的娃跟人贾张氏又没血缘关系,对不对?”
“咱也不是说一分都不给嫂子,该贴补的贴补。”
“等什么时候嫂子给你生了孩子,你再把工资全都交给嫂子。”
“要是嫂子一直怀不上,贾家三个孩子长大了也不管你,至少你手里还有积蓄,也不用担心养老的问题,对不对?”
“这叫‘做最坏的打算,报最大的希望’。”
“最好的情况,就是三个孩子以后特别孝顺你,那也不耽误你死的时候把积蓄留给孩子,对不对?”
这话要是别人说的,傻柱可能还觉得对方瞎操心。
我对三个孩子那么好,怎么可能不孝顺我呢?
没看小当槐花都喊“爸”了吗?虽然带个“傻”字。
棒梗现在不理我,等他长大以后肯定能理解我的一片苦心。
但这话是邢泽说的,傻柱不由自主、不受控制、一发不可收拾的就开始细琢磨了。
邢泽会害他吗?
肯定不会啊!
那可是自己的手足兄弟!
所以这些话是瞎操心吗?
肯定不是啊!
那可是手足兄弟的良苦用心啊!
傻柱想到了曾经在报纸上学到一个词,叫什么雨什么愁…
对,未雨绸缪!
傻柱陷入了沉思。
邢泽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