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7月11号,星期日。
按照“大召妹术”的技能提示,邢泽带着妹妹去老周家了。
老周的伙食从窝头咸菜一下子升级到了肉饺子。
肉是邢泽带来的,菜是老周家里的。
老周也有肉票,但平时自己舍不得,都是邢泽带妹来吃饭的时候才拿出来用。
这种传统的父辈思想让邢泽很无奈。
“我跟你说老周同志,你该吃就吃,你吃的好身体好,就是对我最大的照顾。”
类似的话,邢泽不知道说过多少遍了,老周每次都是“嗯嗯嗯,下次一定”,然后依旧我行我素。
说也不听,邢泽也没办法,就每次来的时候自己带。
肉票放着不用?那你就等着过期吧,看你用不用。
肉,菜,鸡蛋,中老年奶粉,苹果,不定带什么,反正每次来都不空手。
老周说过很多次不让带不让带,邢泽也不听。
“您不吃就搁那放着,反正烂了坏了就白花钱了。”
也是掐准了老一辈的想法。
邢泽调馅和面擀皮,老周和邢茜负责包。
包好两盖帘,先下锅煮了,邢泽端一碗去给未来的“技术总工”冯三爷送去了。
“呦,小东家!”冯三爷看见邢泽也是很高兴。
“三爷,打扰您,您尝尝我的手艺。”邢泽客气道。
冯三爷不肯接:“这是干啥,我这都做好了,你赶紧端回去吃。”
小东家每次提东西来,院里人都是看到的,有时候也会乐呵呵的聚一块猜拿的是什么,当做娱乐项目。
今天提的是一条肉,油大就没装布兜里,冯三爷是看到的,他也知道肯定是肉饺子。
这年头的配额就那么点,谁家都是抠抠搜搜的吃。
小东家人不错,不拖欠,伙食足,逼事少,所以冯三爷不想占这个便宜。
“怕我下毒?”邢泽打趣道。
“不能够。”冯三爷乐了。
“这是我专门给孩子的,您拦不着。”邢泽说道,“这碗底可烫手啊,您要再不接着,我可拿不住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冯三爷也不再推辞,找了个自家的碗倒进去。
碗底并不烫。
“得了,您吃着,回见。”邢泽揉了揉孙子的头走了。
冯三爷的孙子,虎头虎脑的,一点也不抗拒被摸头,不知道是小泽老师的个人魅力原因,还是热气腾腾的饺子的原因。
小孙子在冯三爷同意以后,开始欢快的进食,筋道的小肉团烫的他直吸气,却怎么也不肯吐出来。
他听见爷爷喊“小东家”了,于是他决定,下次见面要叫“东家叔”。
浑然不知自己多了个外号的邢泽,回到老周家继续忙碌。
自己擀皮自己包,老周负责看火下饺子,邢茜已经把头埋进了碗里,炎热和滚烫丝毫不能影响她的食欲。
饺子包完下锅都煮好,为了防止坨成一团,还倒了倒碗。
第一锅已经凉了的饺子就是邢泽的最爱,饺子皮儿筋道,还跟老周喝了两盅。
同样是干爹,老周在家里吃饺子喝酒时候,易中海正在荒野吃土喝风。
一群群的工友裸着上身,露出晒成古铜色的皮肤,脖子上搭着擦汗的毛巾,在阴凉处或坐或蹲,捧着碗呼噜呼噜。
易中海吸溜着重油重盐的菜糊涂,啃一口窝头,目光注视着荒野,眼眸里全是怀念。
临来川府的时候,担心银行不通,还特地取了不少现金带着。
结果呢,花不出去!
一切听从指挥,一切服从命令,摈弃奢靡享乐,同心协力共筑三线。
一阵风裹着尘土吹来,工人们熟练的护住碗,易中海因为发呆晚了一步。
“草!”
易中海骂了一句,端着碗喝了一口,有点牙碜。
又是想念京城的一天……
画面回到京城。
“干爹最近感觉特别孤独,需要一个孩子陪他。”
“我已经大了,不再是孩子,所以这个艰巨的任务只能交给你了。”
“粘着他,跟他说话,帮他赶走孤独。”
“能不能完成任务?”
沉默且质疑。
妹妹越来越大了,也越来越难骗了。
“好吧,其实是他老训我,你帮我哄哄他,今晚上你住这儿。”
邢茜得意的笑着伸手。
“一罐饼干,一瓶桃罐头。”
啪!
“成交!”
邢茜颠颠儿的去抚慰老周了,邢泽直接开溜。
今晚他要去黑市,放邢茜在家里不方便。
怎么说也是一千多块钱的货呢,多少得上点心,顺便看看销售情况怎么样。
回到家里,午觉睡到下午五点多,拒绝了许大茂喝一杯的邀请。
许大茂这家伙酒量一般,又特爱逞强,每次都得喝多。
原先没娶秦京茹的时候,喝也就喝了,喝醉直接给扔床上完事。
现在人许大茂有秦京茹了,就不那么方便了,大概率得落埋怨,所以还是免了吧。
一直等到晚上十一点,邢泽才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