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完人的老周就在店里待着,接着也被叫去问话了,同时还有一队制服战士去了老周家里。
老周刚到没多久,就有一个电话从小楼房打到了局里。
看局领导额头冒冷汗的架势,估计来头不小。
一通电话打完,局领导长舒一口气,但压力并没有减轻。
“不要因为是我的孙女婿就关照,该查的查,该办的办,有问题要严肃处理。”
没有训斥,也没有直接求情,更让局领导感觉棘手。
这叫什么?
人在屋里坐,锅从天上来!
谁特么叫邢泽啊?怎么就被抓了啊?这事谁干的啊?是不是想坐老子的位置啊?
局领导赶紧叫人进来问明情况,听完以后问了一句:
“没上措施吧?”
下属答道:“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局领导擦了擦汗。
“这个人没什么问题,前后问过很多遍,口供一致,家里也没查到东西。”下属汇报道,“另外据走访调查,他的同事和邻居普遍都对这个人印象很好,就连街道办也说这是个好同志。”
“再好也会得罪人。”局领导说道。
“确实。”下属笑了,“他住的那个院里就有一户人说他不是好人,让我们一定要严查。”
“就一户吗?”局领导问道。
下属点头:“就这一户。”
“举报信是这户人家投的吗?”局领导又问道。
下属答道:“信是直接扔到局里的。”
“查一查这户人。”局领导指示道,“我们不能白背这个黑锅。”
“是,关于这个邢泽,还有个事您可能有兴趣。”
“说。”
“六月份发生的那起下毒事件,咱们不是也出人去了吗,当时有个小喽啰跑了。”
局领导对这事有印象:“是有这么回事,在城里还挟持了人质,后来被军刺插穿了脑袋。”
下属问道:“您知道是谁动的手吗?”
“是李……”局领导反应过来,“是这个邢泽?”
他本想说是李路明的手下,突然想起了当时好像说的是“居民伪装潜入”。
“对!就是这个邢泽!”下属笑道,“这家伙就是因为这事得了个奖状,还把户口弄到了城里。”
“他力气很大?身手很好?”局领导好奇问道。
时间过去了太久,而且也不是他这个分局主抓的,详细内容也记不清了。
下属答道:“他当过民兵,受过训练,还拿过比武冠军。”
要是邢泽在这的话,肯定还得提醒他:
队长,我是民兵队长!
没办法,荣誉有限,少一个就太少了。
“难怪…”局领导点点头,“问清楚了的话该放就放了,态度好一点,人爷爷都把电话打我这儿了,老子腿都软了!”
下属不解:“他爷爷?很厉害?”
“军区大院将军楼,姓陆。”局领导揉着额头说道。
“陆屠……不是,那位老爷子啊!”下属差点把外号叫出来,被局领导瞪了一眼,“这人也够厉害的,妹妹认个干爹是北新桥信托的经理,他认的爷爷更让了不得。”
“不是认的。”局领导摸摸脸,“那是老爷子的孙女婿。”
“孙女……婿……”下属忽然叹气,“我明白您为什么腿软了。”
“知道就好。”局领导靠在椅子上望着房顶,眼神里充满悲哀:
“老子被你们害惨了!”
局领导到底有多惨,邢泽不知道,他正在羁押室里跟老周大眼瞪小眼呢。
“你瞅啥?”
“我瞅您像我爸爸。”
一场战火消弭于无形之中。
沉默片刻后,老周问道:“知道是谁吗?”
“知道。”邢泽答道。
“那就行。”老周面无表情,“等出去了,咱爷俩得好好报答报答人家。”
报答,加重了语气。
邢泽叹了口气。
终究还是要走到这一步,也好,你爹要作死,怪不得我。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们家能不能挺过老周的狂风暴雨,全看造化如何了。
二人在里面待了不一会,局领导直接下来了,一边道歉一边不停解释。
“你们要理解,我们也是没办法。”
“接到举报了,总不能坐视不理,对吧?”
“尸位素餐的事不能干,冤假错案的事更不能干。”
“现在就很好嘛,邢泽同志在我们的调查下,没有任何问题!”
“这充分证明了邢泽同志是新社会的好青年,以后我们接到类似举报,就不会再这么贸贸然行动了。”
“给二位添麻烦了,实在抱歉!”
“邢泽同志,我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你回去以后一定要好好跟老爷子解释解释!”
说了一大串,最后这句话才是重点。
“老爷子?”邢泽纳闷,“谁呀?”
“陆……”局领导提示道。
“哦哦,嗐,这点小事怎么还惊动老爷子了。”邢泽“恍然大悟”,随即又“懊恼的埋怨”自己,“老爷子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