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父的表情很凝重:“据我所知,你只是个扫地的,不是保卫科人员,在京城私藏这么多武器,不怕我告发你吗?”
“去告咯!”邢泽一脸不在意,伸手对着书房门做了个“请”的手势,“您要是能搜着一颗子弹,我算您厉害。”
算你厉害。
男人打赌的最高荣誉。
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都抗拒不了这种诱惑。
娄父作为一个五六百个月大的大男孩,自然也是抗拒不了!
只见他双手紧紧抓住卓沿,指尖都发白了,身体也跟着微微颤抖。
不是吓的,是用力过猛引起的。
他在挣扎,在纠结,在努力对抗“算你厉害”这种传说级称号的诱惑!
终于!
在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过后,他做到了!
他战胜了内心的渴望!
“算你厉害”迷人眼,唯有清醒娄老汉!
他平复了心情重新坐了下来。
“你不会是西边来的吧?前段时间,我听说了一件下毒的事,主犯好像就是西边派来的。”
娄父沉默好一会,才吐出这句话。
“我生在东边长在东边,曾是冀南襄城邢家庄民兵队队长,获得过冀南襄城全城比武冠军。”邢泽又开始显摆。
“在村里,我积极参加劳动,热心帮助村民。”
“在京城,我踏实努力工作,团结四邻,协助街道办和gong安抓捕罪犯。”
“我家世清白,祖传的农民,官方认证的贫农。”
“那你怎么解释这个?”娄父指指桌上的手雷。
“这是爱好。”邢泽滋滋抽着烟,“我作为冀南襄城邢家庄民兵队原队长,冀南襄城全城比武冠军,喜欢这些玩意不过分吧?”
“你怎么不干脆整个大炮呢?”娄父道。
“太大,太沉,不好拿。”邢泽悠悠说道,“老支书看得太紧,不好偷啊~”
“哈哈哈!”
娄父爽朗的笑声回荡在书房。
“你很有意思,真的不考虑跟我做事吗?”
邢泽嘴一撇:“您先保住自己再说吧。”
“事实应该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娄父笑道,“我在京城也有些朋友,再说我也算是有功之臣。”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邢泽也不想再多说这些了,以免这章过不了审。
“是是是,您人脉广路子硬。”邢泽敷衍道。
“但你并不怕我,甚至还敢威胁我。”娄父道。
“老话常说‘瓷器不与瓦罐碰’,。”邢泽笑眯眯道,“我一个光脚的,干嘛要怕穿鞋的呢?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要是求死不能,天天在痛苦中煎熬呢?”娄父盯着邢泽问道,“就像今天,如果你妹妹真的被拐走了呢?”
邢泽两手一摊:“那我只能朝您下手了。”
娄父道:“我没有拐你妹妹。”
“那我不管。”邢泽笑道,“您这么厉害,一定跟黑色有交集,我妹妹要是丢了,我只能怪您没管好手下。”
娄父一指邢泽笑道:“你这是耍无赖。”
邢泽得意道:“这叫捆绑。”
娄父话锋一转:“那你对晓娥下得去手吗?”
片刻沉默过后,邢泽沉稳的声音响起:
“斩草要除根,否则会春风吹又生。”
“好!我越来越欣赏你了!”
有病吧?
邢泽暗自吐槽。
你好像很想让别人对你闺女下手啊?
“没其他事的话,我就告辞了。”邢泽起身说道,“别忘了咱们的约定,要出手东西的话找我,价格公道,童叟无欺,支持外币和黄金结算。”
“好,一定。”娄父笑着点头。
邢泽拉开书房门……
娄晓娥又在外面!
“……”邢泽皱眉,“怎么这么喜欢偷听别人说话呢?”
“我不偷听,怎么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娄晓娥这次没有哭,只是看着邢泽,很用力的看。
邢泽反手拉上门低声说道:“你听我解释……”
“听什么?”娄晓娥反问道,“听你说怎么斩草除根吗?还是听你说大难临头各自飞?”
嚓!
邢泽也是无语。
“大难临头各自飞”,这特么都多少章以前的事,咋又翻出来了!
“别在门口堵着了,小心你爹偷听。”邢泽想要去搀扶娄晓娥,“找个安静的地方听我给你细说。”
“你别碰我!”娄晓娥突然爆发了!
“好好好,不碰不碰,你别激动。”邢泽赔着笑脸,“你这身子不能太激动,小心孩子。”
“孩子孩子,又不是你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操哪门子心!”娄晓娥讥讽道。
“是不是我的,别人不知道,我还不清楚吗?”邢泽耐心劝解道,“乖,别闹了,你不能太激动。”
“别自作多情了。”娄晓娥冷笑道,“问问你自己,你配吗?”
“绝情寡义!贪财好色!无耻至极!”
“不是…”邢泽楞楞道,“我怎么了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