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爷彻底迷糊了。
我儿媳妇?
你俩还有情况?
买个牛奶还有意外收获?
三大爷还想追问,但感受到邢泽冷淡的态度,还是识趣的走了。
三大爷心急火燎的回到前院就直奔阎解成的屋子,门都不敲就直接推开进去了。
把屋里的两口子吓了一跳。
阎解成埋怨道:“爸您进来前能不能先敲门啊!”
“行行行,知道了知道了。”三大爷顾不得跟儿子纠缠,“于莉,我问你点事。”
“什么事?”于莉的语气不太好。
她对于公公不敲门就闯进来很不高兴,这得亏是还没脱衣服睡觉,不然真是没脸了。
三大爷问道:“你跟小泽是怎么回事?”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啊?”于莉立马反问道,“我白天上班晚上在家,我跟他能有什么事啊!您又是听谁胡说八道了?”
“不是不是,嗐!”三大爷忙解释道,“不是那个意思,我是问啊,你是不是惹着邢泽了?”
“我去哪惹他啊,我见都没见过他!”于莉拉着脸答道。
“那不应该啊。”三大爷疑惑道,“刚才我去找他买点东西,他不肯给,还说让我回来问你。”
“您问我,我问谁去呀。”于莉道,“我给人介绍对象人都不稀得搭理……嗯?”
说到这,于莉猛然反应过来:“不会是上次那事吧?那这人也忒记仇了!”
三大爷忙追问道:“什么事啊?”
于莉道:“腊月二十九那天您不是让我送对子过去吗?”
“嗯,是有这么回事。”三大爷点头。
“然后我就去了,说了会话,我说要把我妹妹介绍给他。”于莉回忆着。
“谁?海棠啊?”阎解成插嘴道,“海棠眼光那么高,看不上他吧?”
于莉白了阎解成一眼:“人家还看不上海棠呢!”
“不能够吧。”阎解成道,“海棠模样不赖,还是高中学历。”
“说的就是啊。”于莉附和道,然后话头一转:“可人家愣是不干啊,还拿话堵我,说什么我初小都没读完,我不是城里户口,我工资低……嘁……”
“那也不能因为这个就不给我好脸吧?”三大爷皱眉,“是他自己觉着不合适,不干咱的事啊!”
“您听我说完。”于莉接着说道,“按说他的条件,海棠还真不一定能看上,但我不是觉着他挺有本事嘛。”
阎解成点头:“是挺有本事,咱买不到的人家说整就给整回来了,听我妈说那天送他回来的那个就是他干爹,好像还是个干部。”
“是啊,我就是这么想的。”于莉道,“所以我就想着把他的本事好好给海棠讲讲,没准儿这事就能成,结果我一说,邢泽就跟我急了!”
“拉着个脸说,‘三大爷没嘱咐你别出去说吗,拿着东西赶紧走,以后别来找我’,那是我妹妹,又不是外人,他也不想想,我要不跟海棠说他好话,他能有一点成算吗!”
“好心当成驴肝肺,呸!”
“我说你那天回来怎么不高兴呢。”阎解成回想起了,“原来还有这事啊,你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跟你说有用吗?”于莉鄙视道,“你敢骂他一顿给我出气吗?你能打得过吗?”
阎解成讪讪一笑,头一缩不说话了。
开什么国际玩笑?
他丫的玩刀的,囊我一刀没准儿还能给我送进去吃牢饭。
我吃饱了撑得跟他打架!
事儿说到这才算是彻底明了了,三大爷觉得各有各理。
他的邢·瓜友·好大侄儿·泽生气是应该的,毕竟这种特么的事怎么能公开呢,越少人知道越好。
他的儿媳妇于莉生气也是应该的,好心好意给介绍对象结果弄的灰头土脸,毕竟人家妹妹确实出类拔萃,不透露点特长说不成亲事。
公有公理,婆有婆道,三大爷很为难。
但一想到主任家的儿媳妇…不是,主任家的外孙还嗷嗷待哺,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让于莉去低个头。
“于莉啊,这事不全怪你,你也是好心。”
三大爷小心的措辞。
“但是吧,咱们这事毕竟是(投)(机)(倒)(把),那是要吃牢饭的,邢泽也是出于小心。”
“咱两家关系一直挺好,年前还白赚了邢泽几块钱,干嘛非得弄的这么僵呢?”
“他年纪小不懂事,你是当嫂子的,可不能跟他一般见识。”
“这样,你去给邢泽道个歉,这事就当过去了,两家好好相处,以后总有用的到他的时候。”
老百姓过年需要东西,平时就不需要了吗?
这家缺块布,那家缺瓶醋,太常见了。
就像主任缺奶一样,不光能赚个差价,没准儿还能提级涨工资。
恰饭嘛,不寒碜。
三大爷想的很明白。
但于莉不这么想啊!
您老挣了钱也没分我一毛,合着委屈全让我受,好处全让您得。
让我去道歉,凭什么呀?
“我不去!要道歉您自个儿去!”于莉强硬拒绝了,“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