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串串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蹭在钱莹莹身上。
钱莹莹脸已经黑的不能再黑,忍无可忍,卯足了劲把钱串串推开。
谁知,钱串串那么弱不禁风,直接把他推的一个趔趄,一屁股坐在地上,溅起满天尘土。
钱串串“嗷”地一声,飞快从地上弹起来,捂着屁股。
指着还有他屁股印的地方,他疼得呲牙咧嘴道:“妹妹,你睁大双眼瞧瞧,这么大的石子与我的屁股来了个亲密接触,你这个,”
泼妇两个字还未说出口,看到两个大眼瞪小眼的小孩,硬是收了回去。
“真是不知道心疼哥哥我,亏我还想着偷偷溜走,去墨州找你们。”
意识到自己把心里话竟然说了出来,他刚刚捂住屁股的手,又赶紧捂住嘴巴。
屁股上还传来阵阵疼痛,钱串串干脆左手捂住嘴,右手捂住后面。
远远看着这个姿势,十分的怪异。
钱串串一脸惊恐地看向醉三秋,“师傅,你刚刚没听到吧。”
醉三秋笑得十分慈祥,捋着胡子,“你师傅人虽老了,耳朵可没聋。”
“娘,你看那个哥哥好滑稽呀。”
这是出京城的必经之路,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行人很多,一孩童掀开车帘,笑嘻嘻指着姿势怪异的钱串串。
马车里的女人也看见了钱串串,捂住孩子的嘴,不好意思地对他们笑了笑。
钱串串脸微红,悄悄挪到石介后面。
他也不想挨着小心眼的大冰块,但这几人,只有石介的身形才能遮住他。
“时辰不早了,莹莹我们出发吧。”江淮对几人拱了红手,先上了马车。
若是他不走,两个女人的话,估计到天黑也说不完。
钱莹莹眼眶瞬间红了,嗓子有些发紧,“若是顺利,三年后我们便能相见。”
林宝珠叹了一口气,看着趴在钱莹莹肩头,昏昏欲睡的团团。
她拿出一对金镯,“这是我去普渡寺求来的,上面有团团的名字,和平安喜乐的佛家福纹,还可以根据孩子的手腕的粗细自动调节。”
千言万语都化成了一句,“保重。”
钱莹莹坐上马车,随着车夫的一声鞭响,马蹄迈向前。
团团清醒了过来,揉了揉眼,通过母亲撩开的车帘,发现石伯伯怀里的崽崽,在得瑟地冲他做鬼脸。
这个讨厌的崽崽,等她长大了,一定揍得他屁滚尿流。
等马车彻底不见,林宝珠见钱串串躲在石介身后,还不肯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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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一瞧,这家伙在悄悄抹泪。
林宝珠怕他不好意思,装作没看见,抱起崽崽,“儿子,咱们也回家。”
“家,家。”崽崽兴奋地点点头,太好了,那个叫团团的终于走了,再也没人和他抢娘了。
“你说什么?”沈清若手中的筷子“啪”地落地。
“娘娘,安嫔去了。”旁边嬷嬷不知道,自家主子为何那么吃惊。
安嫔可是一个强有力的对手,她没了,这个后宫岂不就是娘娘自己独得恩宠。
“半个月前,安嫔突然传出来身体有疾,听说前几日连床都下不了。”
嬷嬷捡起地上的筷子,吩咐丫鬟再拿一双新的。
“要老奴说啊,这安嫔啊,就是福薄。眼看着要熬出来了,连享福的机会都没了。”
嬷嬷用公筷夹到沈清若碗里,接过丫鬟拿来的筷子,放到她身前。
不经意间碰到沈清若的手,一片冰冷。
“娘娘,您的手怎么那么凉。是不是被安嫔的事吓到了?”
沈清若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面前的嬷嬷嘴一张一合,她只觉得聒噪。
到底是从小奶大自己的嬷嬷,她压下心底恐慌,对她摆了摆手,“嬷嬷,我不舒服。你把饭菜撤掉,领着人下去吧。我要睡一觉。”
嬷嬷一脸担忧,但看见自家主子脸色有些不耐,也不敢置喙。
领着众人下去。
沈清若坐在床榻上,手指都在发颤。
她早在那日宴席,便觉得陛下和往常不同。
视线经常落在宣平侯夫人身上。
沈清若以为,陛下是因为宣平侯关系,才对这个舅母敬重有加。
可是当安嫔得意地望向她时,沈清若看着那双上调的狐狸眼,又看向宣平侯夫人眼睛,心都在发颤。
像,真是太像了。就连高兴时,挑眉的动作都一样的。
她又看向几位被选中的宫妃,险些都要尖叫出来。
这些人五官中,至少有一处和宣平侯夫人相似。
唯一的那个不像的,声音是甜糯和娇软。
沈清若越想越害怕,她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
她急忙抓住身边的嬷嬷,询问她和宣平侯夫人是否有相似之处。
嬷嬷端详了她几眼,有些惊讶,“娘娘,您别说,您这眉眼之处虽和宣平侯夫人长的不是很像,但一颦一笑见动作很神似。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亲姐俩。”
沈清若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