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妙气势汹汹走到江淮面前,“江淮,你读书读傻了,竟然如此和娘说话。”
江淮看着这个大姐,若不是这段时间求助侯爷调查母亲的事,恐怕他今日还不知道,向来看不起她的江妙,为何千里迢迢来到京城。
“大姐,你来这求人,就得有求人的态度。这般趾高气昂,旁人还以为我欠你多少恩情。”
江妙何曾见过江淮如此咄咄逼人,以往都是她颐指气使,江淮能躲就躲,肯定是受到钱莹莹的蛊惑。
见江淮已知晓,她也不隐瞒,“我此次来京城,是想找你用些钱财。你媳妇可是继承了钱家所有的铺子,这些钱对你们来说九牛一毛。”
林宝珠还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分明是想借钱,全程不提借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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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莹莹也被她一席话惊到,随即说道,“我这个商户女,满身都是铜臭,恐怕大姐看不上。不过,话说回来,我宁愿把钱撒给街边乞丐,也不愿给你这种人!”
江夫人盯着钱莹莹,这个女人自从来了京城,变得不知天高地厚。
以往在梅县,即使有诸多不满,还不是为了江淮的仕途,忍着在她身前伺候。
即使她刻意惩罚她,也不敢言语。
江夫人的视线又江淮身上,她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仔细看过这个庶子了。
他的面容五分像夫君,五分像那个贱婢。每一次看到他,就像看见夫君对自己的背叛。
“江淮,我虽不是你的亲身母亲,但毕竟是你的嫡母。你纵容妻子,如此污蔑你大姐,若是传出去,怕是对你名声不利。”
乍一听,仿佛是为了江淮好,可是这话的言外之意满是威胁。
“大娘怕是不知,站在你面前的是圣上亲封的探花郎。”
江夫人不可置信地看着林宝珠,仿佛她说的话很难理解,脸上表情即愤懑又失望,可谓是精彩纷呈。
这个庶子竟有如此大的出息。
到是那叫魏燕如的姑娘,与江夫人相反,内心止不住的喜悦。
她因为夫君病亡,被婆婆一家人赶出家门。爹娘俱亡,只能投靠姨母。
姨母见她孤苦无依,便提出要她给表哥做妾。
收拾好一切要来京时,她发现自己怀了夫君的遗腹子。
想到姨母说,表哥娶的妇人是梅县有名的富户,表哥过得十分富足。
她本就和夫君感情没多深,毫不犹豫打了这个孩子。
等她休息好后,才入了京城。
没想到,这表哥比想象中还要俊美,就是表嫂太强势了些,正她觉得进江府无望时,如今听到表哥成了探花郎。
他如今有了权势,肯定不会被商户出身的妻子压迫。
到时,自己再想办法留下,徐徐图之。
一众人都不知魏燕如内心的盘算,尤其是江淮,丝毫不把江夫人的话放在心上。
他从袖中抽出几张薄纸,“这是一名叫周富贵人的口供和签字画押,您要不要先看看,再谈其他事。”
江夫人听到周富贵三字,经过刚刚打击,身子更加摇摇欲坠。
“七年前,我便托人找寻母亲目前下落。因为时间太久,久久都未有消息。幸亏有侯爷帮忙,一个月前找到一个叫周富贵的人。”
“据他交代,当年祖母仁慈,念在她生了我,便没有遵守当时诺言,将母亲发卖。而是让周富贵带到母亲老家,谁知,你竟暗地买通他,吩咐半路将母亲推下汉江,活活淹死。”
就连钱莹莹都不知此事,她看江淮双眼通红,走上前,轻抚他微颤地双手。
“你只凭这几张纸,就定我的罪。谁知是不是你随手捏造?”
江夫人虽面无血色,依旧咬死不承认。杀人可是死罪,当年证据被自己烧毁,他手中不可能有实质性的证据。
紧接着,江淮又从怀里拿出一张泛黄的纸张,刚展开,江夫人喃喃道:“怎么可能,当年这封信被我亲手烧毁了。”
这一句,无异于平地一声雷,江妙和魏燕如呆愣地看着江夫人。
江妙立刻反应过来,抓住江夫人的胳膊,试图把她摇晃醒,“娘,你是疯了吗?千万不能上江淮的当啊!”
“周富贵见你如此歹毒,怕你事后报复,留了一个心眼,将你交代给他的书信,找人临摹了一张。在你眼前烧毁的,是假的。”
江夫人想起来那晚,怪不得在事成之后,周富贵拿钱时要求晚上破庙相见。
那晚夜色很黑,豆大点的烛光只能点亮方寸。
风吹向残败不堪地寺庙,忽明忽暗间,微弱的烛光更加羸弱。
接过那封信时,因为天色太暗,她只虚虚瞧了一眼,便就着烛火烧成灰烬。
江夫人低低闷笑,笑声如夺命的厉鬼,分外凄厉,她毫不遮掩眼中的强烈恨意。
“我是杀了你母亲又怎样?若不是她,我的儿子怎会没了。夫君明明答应我,等那贱婢怀孕后,再也不见她。可是她怀孕后,多次背着我幽会你母亲。”
她抬手摸着小腹,“我那时不知自己有了两个月身孕,得知此事后,备受打击,我的孩子没有保住。从那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