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爬上了树梢,林宝珠浑浑噩噩躺着,这成婚第一天就扭到腰,大部分时间还混迹于床上,谁还有自己惨。
看着小妻子满目哀怨的眼神,石介心里罕见地出现了一种名叫“不好意思”的情绪。
为了转移林宝珠注意力,石介主动把他俩的户籍拿出来。
这是前几天石介刚去县衙办的。终于,两个人名正言顺地在一块了。
林宝珠想起石介亲自己时说,第一次见她哭时就想这样做了。
她第一次哭不就是在他们首次见面的时候。原来,这个男人是对自己一见钟情。
发现石介闷骚属性的林宝珠不怀好意地看向石介:“哼,之前还故意把我的户籍迁到别处。说,你是不是欲擒故纵,等我自己上钩呢。”
身为钢铁直男的石介只喊冤,他第一次看见林宝珠时,内心便涌出一种陌生的浓浓的占有欲。
但一向视女人为麻烦的他根本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随着两人的相处,他发现自己在田里干活会想她,睡觉时闭上眼满脑子都是她的身影。
直到那次她自己只身一人去县城,他不敢深想,如果失去了她,他该怎么办。
也许从那一刻石介才明白,她对自己的不同。也许他已经早已深陷其中,只是当局者迷罢了。
还未等自己解释,就听到一声:“石介,你二十四岁了呀。”
听到林宝珠用如此惊讶的语气,石介有些不自然。毕竟像他这个年纪早已成婚,孩子都五六岁了。
石介转而又想到,这丫头不会是嫌他老吧。
这样想的,便直接问了出来,不过后面还恶狠狠地加了一句:“你和我拜堂成了亲,后悔也晚了!”
林宝珠从未过问过他的年龄,家世。就如同石介从来没有询问她家里因何遭难一样。
两个人从相识到成婚,虽然不到一年,但两人之间莫名地有一种坚不可摧的信任感。
林宝珠喜欢石介,就是喜欢上了这个人,和那些身外之物并无干系。
哪怕就算他三四十岁,她还会义无反顾的嫁给他
“我和你相差六岁,那你这不是老牛吃嫩草吗?”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
石介看林宝珠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才知道这小姑娘是在打趣他。
今晚本想心慈手软放她一马的石介,看到她在床上笑得打滚,想来这小姑娘身体是不疼了。
殊不知,到了晚上,林宝珠为了她刚刚行为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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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京城调查刘志鸿的一队人马飞鸽传书到了石介手里。
石介看着手中的密报,修长的食指轻敲桌面,沉默不语。
密报上显示,刘志鸿从太后被夺权后,也不谋求一官半职,整日流连妓院和酒馆,近日又迷上了赌博。
按理说,忠勇侯府为京城中的老牌贵族,但宗中继老侯爷后,再也没出过人才。要不是府中出了一位皇后,也就是当今太后,早就门厅凋零。
老忠勇侯逝世后,由嫡子刘志宗继承。他和刘志鸿虽同父同母,但极其看不上这个弟弟的做派。
在自己继承爵位后,便立刻与二房分了家。
辞官五年,却整日出手阔绰,甚至这几日在赌场一输就是几千两。如此大的开销,就算是整个忠勇侯府都供不起他。
孙大休假回了家,孙二兴暂时接替了他的职位。孙二兴虽比不上他哥的武力,但论圆滑却远超孙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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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已派人进入赌场,借机与刘志鸿相识。没想到刘志鸿此人毫无心机,很快与我们的人称兄道弟。据他说,是在自己分到的老宅中,无意中挖到的祖上留下来的宝贝,还让其不要让声张。”
石介冷笑几声,“这刘志鸿真是蠢笨,还是,大智若愚。”
孙二兴道:“大人料事如神,后来我又派人在妓院,酒馆多方打听,发现刘志鸿把此事告之不下二十余人。”
“属下猜测,他是为自己的钱财找个由头,再借由他人的嘴传出去,如此才能不生疑。”
“再多的钱总有花完的时候,由奢入俭难。继续放线,看看他是否还和其他人联系。”
孙二兴立刻明白了石介的用意,领命退了下去。毕竟只要是入了赌场的赌徒,都会怀有侥幸的心理,这次输了下一把还能赢回来。
在赌场,这个烧钱的窟窿,一不留神输的倾家荡产的比比皆是。
而此刻在京城的刘志鸿眼睛死死地盯着蛊盅,嘴里大声叫唤着:“大!大!一定是大!”
随着盅盖打开,刘志鸿像个被扎破的皮球,看着眼前的银子全部被划走,心里一阵肉疼,正准备怏怏地离开时,一人不长眼的碰了上来。
刘志鸿正想一脚踹翻这个不长眼的,被撞到在地上的包裹散开,里面大块的银子落了一地。
如此多的银子看的刘志鸿眼睛都直了。
包裹的主人一边道歉,一边急匆匆把银子捡起来,揣进包里面。
刘志鸿一看,这不是前几日结交的周兄弟嘛。
周斌仿佛此时才看到刘志鸿,脸上止不住的喜气说要请刘志鸿喝酒。
刘志鸿一双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