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宝珠摸了摸腰,“可能是站的有点久,腰有点疼。”
石介伸出右手,一个手掌就能把小姑娘的细腰给覆盖住。边揉边问道:“这个力道怎么样?”
林宝珠舒服地点了点头。
即使隔着衣服,石介也能感受到手下传来的温度和柔软。想到上午的玩笑话,内心一阵燥热。
没多久,石介手心里便出了汗。
林宝珠以为他累了,便去让他去休息。
石介绷紧的神经放松了下来,但嗓子干的厉害,猛地灌了自己几口凉茶,浇灭了那蹭蹭燃烧的火苗。
而这时一辆马车正缓缓地向上溪村驶来。
正在给嫁衣绣并蒂莲的林宝珠听到敲门声,应声打开大门,门口占着一个还未束发的少年。
原文^。来^自于小说.
林宝珠来到这里,曾遇到过三个相貌让她惊叹的男子。
如果说石介外表像一把泛着冷光的寒剑,危险地让人不敢停靠,骆少恭就是一把火焰,热情却又风流,那这个少年就如一颗遗世而独立的白杨,劲瘦挺拔,看似乖巧却又透露着疏离。
只见那少年嘴角微微往上扬起,笑起来时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对她拱手行礼道:“舅母。”
林宝珠从他的称呼中反应过来:“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毕竟她从未听石介说过还有一个外甥。
“我家舅舅姓石名介,我按照他信中的地址找来,想必是不会错的。”
林宝珠把少年和他的侍从迎进屋来,心里也在忐忑,毕竟一下升级为长辈,还是那么大一个孩子的长辈,她从未和这个年纪的孩子相处过。
到是少年主动挑起话题,介绍了自己名字,又向林宝珠解释自己的母亲与石介是一母同胞的姐弟。母亲病逝后,自己一直在京城生活。
少年再次笑起来露出了尖尖的虎牙,之前给人的疏离感也消失不见。
尤其是听到少年父母都不在世,家中只有祖母时,林宝珠更是母爱心爆棚,对他嘘寒问暖。
一时间,陌生的两人迅速拉进了距离。
石介把借来刮腻子的工具还到各个邻居家,返回来时看到一辆马车停在门口,眼皮一跳,心中满是无可奈何。
赵子衍看到石介的身影,猛地站起身来,脸上的喜悦毫不遮掩。
这时的他才像一个稚嫩少年应有的反应。
“舅舅!”
石介低沉地“嗯”了一声,和少年欣喜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
林宝珠看不下去了,扯了扯石介的衣袖,“阿衍特意从京城为我们成婚赶来的,你别耷拉个脸。”
“坐下吧。”语气到时比刚刚平和很多
赵子衍看着眼前的舅舅,和之前一样不怒自威。可又有些不同,以前可没有人敢如此和舅舅说话,没想到舅母轻飘飘一句就能拿捏住他。
林宝珠本想晚上自己亲自做饭,中午石介看她累的不行,本就心疼,干脆地拒绝了。
这再次刷新赵子衍对自家舅舅的新认识,舅舅原来那么会体贴人。
“舅母,我没有提前打招呼,便擅自前来,怎可再劳烦舅母。让我的侍从买几个菜来即可。”石介对赵子衍流露出自见面开始,第一个满意地眼神。
吃饭时,再次让林宝珠叹为观止。怎么会有人就连吃饭都充满了满满地贵族气质,一举一动都让人赏心悦目。
石介看林宝珠眼珠子都快黏到自己外甥身上,夹起满满一筷子豆芽放到她碗里。
看着自己最讨厌吃的东西,林宝珠刚想撒娇说不喜欢吃,再夹给石介。又想起自己现在是个长辈身份,可不能在石介晚辈面前丢脸。
磨磨唧唧含泪把豆芽吃完了。
石介把隔壁屋子让了出来,林宝珠又把被褥全部换成新的。还准备收拾个地铺给他的侍从睡。
那年老的侍从诚惶诚恐地接过林宝珠的铺盖:“夫人,您折煞小的了。小的来就可以了。”
客气的态度,再加上今天的碗筷都是人家收拾的,到弄得林宝珠十分不好意思。
如此一来,在成婚前,林宝珠和石介又在一个房间里面了。
简陋的小屋里,此刻站着三个人有点略显狭小。石介单膝下跪,抱拳行礼道:“臣叩见陛下。”
只不过膝盖还未落地,便被一把扶起。
眼前的少年正是当今圣上齐文帝赵衡,字子衍。
“京城到此七八百里,陛下怎不顾安危,执意前来。”
当时小皇帝听闻石介要成婚后,曾修书一封,表示想要前来祝贺。但为了他的安慰,石介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这一路护在我身边的是舅舅留下的暗卫,舅舅无须担心。”
“至于朝中,我以伤寒为由,向内阁告了几天假。若有事,刘贺会给我飞鸽传书,又恰逢重阳节要休沐五天。如此一来我便有充足时间来看舅舅。”
“就连太后那,她老人家这段时间去普渡寺礼佛,暂时也回不来。”
看石介态度有所缓和,“我是悄悄出宫,这事不会有人察觉。而且,若是母亲在,她肯定也想亲眼看到舅舅成亲的。”
“陛下,臣答应您。不过等后日臣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