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蓝清蓦地起身,居高临下瞪着唐绵绵。
下一秒,他转身,对着墙壁哐哐就是几下子。
唐绵绵眼睛都直了,这就是传说中的,为你痴为你狂,为你哐哐撞大墙吗?啊不对!那是我的脸啊!
“住手!”尔康手。
看到自己那额头都红了,再不阻止就要呲呲冒血了。
她直接冲了过去,用自己,啊不对,是用御蓝清坚实的胸膛,抵住了自己的“枪口”。
“嘶~”
御蓝清揉了揉自己额头:“你干嘛?”
唐绵绵举起双手:“我啥也没干,是你的身体,它有自己的想法。”
御蓝清终于冷静下来了,他尴尬的转过身背对着唐绵绵。
“咳咳,朕还要批奏折!”
唐绵绵哪里还敢提泡澡的事啊,索性走回去坐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
耀月国月都京共分为六个辖区,由月都县令管理,六个县尉协同。
而县令隶属于中央寺,区别于其他地方官员。
县令是直接听中央寺卿调遣的。
月都京外,距离京中几里的地方,有一片还算规整的宅子。
工部都水司郎中,就住在其中。
闻西诚接到圣旨,官复原职后,直奔案发现场而去。
月都县的六名县尉,一早便等在那里。
据说是中央寺卿郝理下达的命令。
县令自然不敢违背,就愣是让六个县尉守着尸体待了一晚上。
一家人嘛!就是要整整齐齐的,谁也别想跑!
闻西诚来到都水司郎中家中,便开始询问六个县尉。
“当晚的相关人员排查过了吗?”
“有没有目击者?”
“和死者相关联的人呢?都排除嫌疑了吗?”
接连一堆的问题,六个县尉有序的回答。
曹县尉:“当晚的相关人员是我进行排查的,没有遗漏。
有嫌疑的,都送到就近刘县尉的辖狱了。”
刘县尉:“相关人员都派人审过了,已排除嫌疑。”
张县尉:“目击者已知的共有三人,分别是府内的一名老仆,当晚宴请的宾客,以及都水司郎中的夫人文氏。”
黄县尉:“目击者那儿得到的线索,都记录好了,近期限制他们出京,也派人盯住了。”
郑县尉:“有嫌疑的人昨夜突审过了,暂时扣押的只有五人,其余人解除嫌疑。”
王县尉:“我县的六名仵作全都验过尸,具体细节都在案卷里了,请寺丞过目。”
闻西诚年近二十,尚未成婚,十四岁考了武举人,十七岁成了探花郎。
可谓是文武双全,只可惜一心扑在案子上,对女人不感兴趣。
他为人正直有些偏执,因少年成名,一身傲骨,谁都不服。
半年前因事得罪皇上,撤了官职。
此番官复原职,算是苦尽甘来。
六名县尉此前一直跟闻西诚合作,是老熟人了,知道闻西诚的性子,见面便少了许多官场客套。
闻西诚:“做的不错!”
六名县尉皆是一愣,这小子什么时候学会夸人了?
闻西诚接过案卷,开始研究起来,随意往尸体旁一坐,时不时的还在尸体上翻找查看。
半盏茶后,他喃喃说道:“衣服是**的,也就是说,是后换上的。
尸体表面也没有明显被水泡过的痕迹,而脸部却隐隐发白浮肿。
死前挣扎过,被按在水里溺死的可能性比较大。
在鼻腔肺部都发现了水...
当晚宴请过宾客后,他出去过。
但奇怪的是,他的夫人说他回来了。
府中的荷花池位置居中,如果是在那里溺死,挣扎喊叫,不可能不被人发现。
死前没有中药中毒,所以意识是清醒的。
那么大概率他的夫人说谎了,不过也不一定,得先问问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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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氏被叫来问话,脸上充满了悲意和惧怕。
“大人,您一定要为我夫君报仇啊。”
她边说边哭,帕子很快就被打湿了。
看起来是真的伤心,至于这恐惧,应该是来源于他夫君的死状。
闻西诚:“听说你在亥时末见过他回来,当晚你们没一起休息吗?”
文氏泪水连连:“夫君他昨夜有公务要忙,便去了书房。”
闻西诚心想,去了书房,最后却死在正厅,还是夜里值守的老仆发现的。
这作案时间,和运送尸体的时间,怎么也对不上。
“你确定昨晚回来的是他?”
文氏心里一惊,吓得后退半步,还是一旁的丫鬟搀扶住了她。
“大人,您此话何意?”
闻西诚:“你只要回答问题即可,请你仔细回忆一下,当时有没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文氏止住哭声,垂眸开始思索昨晚的情景。
片刻后,她抬眸说道:“我想起来了,昨晚夫君他声音有些僵硬。”
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