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好呀？”我有些不自然地打着招呼。
双眼盯着猎犬，四目相对，我希望以这种方式让它退缩。
至少资料上是这么说的。
可惜这并没有奏效，反而激怒了它。
“吼！吼！”震耳欲聋的吼声从它口中发出，这只猎犬飞快地向我冲了过来。
我连忙将滋水枪对准了它的脑袋，扣动扳机，射出三枪。
但因为这里的桌椅阻挡，导致我的大部分杏仁水都没能很好地射到它身上。
少量的杏仁水落到猎犬的背上，只是让它身体晃动两下，然后继续前冲。
我连忙跑到走廊处，对准猎犬的脑袋又是几枪射去。
这一次，杏仁水全部喷到了猎犬身上。
只见它身体剧烈地颤动着，发出了痛苦的嘶鸣。
趁着这个机会，我连忙向着门外跑去。
“吼！”猎犬很快恢复了正常，在我快要跑到门口时追了上来。
“尝尝这个！”我大喝一声，再次对准猎犬喷了几枪杏仁水。
在其挣扎之际，我立马将身后的冲锋枪给拿了下来，对准了猎犬的脑袋。
右手扣动扳机，无数子弹“突突突”地向着猎犬飞去。
“啪啪啪！”三颗子弹射在了猎犬的身上，立马将其身上打出几个洞。
我继续朝着猎犬开枪，直到我发现它已经变成了一个筛子。
紧紧注视着猎犬，它的身体已经不动了。
我又拿着滋水枪喷了几下。
在确认它被我打死后，这才放下心来。
这时候，我的大脑才开始运转。
“level11，不应该有那个第11效应吗？”我喃喃自语。
“为什么那只猎犬会攻击我？”
我没有找到答案。
但我并没有将其当回事。
我走回了刚才的地方，拿起东西背上背包，继续向着商场深处走去。
期间我也找到过一些开放着的门面。
只是，我只找到了大量的杏仁水和少量皇家口粮。
什么时候发现不对劲的呢？
我不知道。
大概是在我走出一家门面，隐约间看见前面有着什么东西。
我好奇地走上前去，走到了墙边。
在墙上，有着一切黑色的东西。
“霉菌？”我惊讶地叫出声来。
再往里走，我发现地面已经不再像原来一样光滑。
“哎哟！”一个没站稳，我摔在了地上。
爬起身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我的视线停留在地上。
地板上一个缺口，凹陷下去。
在旁边，还有一小块白色碎片。
我捡起碎片比对了一下，没错，是从这块地板上掉出来的。
联想起刚才的霉菌，以及周围逐渐变得肮脏的环境。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
这里貌似不是level11！
凭借着我脑子里仅存的那点信息，我认为，我可能了解过这个层级。
来不及多想，我连忙拿起手机，打开了后室软件。
果然，我找到了一个层级，其介绍与这里几乎一模一样。
level33，无尽购物体验，生存难度等级2，不安全，稳定，少量实体。
Level 33看起来是一座空旷的购物中心。
大多数店面都由现实世界中的大公司所拥有，但基本上少有货物或完全空置。
还有些店面被目前无法开启的门所封锁。
小吃街通常空空如也，但你也有可能找到库存充足的小摊或商店。
当你刚进入该层时，仅有非常低的概率遇到猎犬、钝人、少数尸鼠或者窃皮者。
但当你深入购物中心十几英里时，实体（包括其他种类）将会更频繁地出现。
走得越远，商场的外观表现的越发陈旧。
水逐渐淹没地面，灯光变得闪烁，直到完全故障。
随着整个环境开始发霉，长满植物，某种施加于你精神状态的影响将逐渐变强，金属材质也开始受到腐化影响。
“走得越远，就越陈旧。”我反复咀嚼着这句话，望向了前方。
果然，在前方不远处的走廊里，灯光已经熄灭。
我能看见一个笑魇正在黑暗中注视着我。
“滋滋，滋滋。”头顶突然传来了一阵电流声。
我连忙抬头查看，却见电灯泡还是闪烁了起来。
来不及等我反应，电灯啪嗒一声关闭，周围也变得昏暗了起来。
“咔咔！”远处那只笑魇向我扑了过来。
我连忙向着来时的路跑去。
好在前方亮着灯，等我回头望向笑魇时，它已经不见了。
我再次环顾四周，果然，这里基本和来时一样干净，没有一丝灰尘。
果然如我所料，这里就是level33无疑。
这样一来，我之前的所有疑虑便都在此刻解开。
那个无面灵之所以不进来，是因为它进不来其他层级。
那只猎犬之所以攻击我，也因为它并没有受到第11效应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