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寒鸟伶牙俐齿,比杨大牛会说话。
杨大牛在外面吆喝顾客,半天都打不出一个屁来,顾客都比他急,就这种笨嘴笨舌的人,都不懂为什么刘婉要提他做店长。
每个月还比他们多二两银子……
寒鸟嫉妒得发狂。
他心里暗搓搓地打着各种小算盘,他只看到了自己的能耐,却没有看到杨大牛的付出。
杨大牛从新店筹备后来到店里,每天都是起得最早,睡得最迟。
大家还在睡觉时,他一早起来开店门,做各种筹备工作,晚上人家睡了,他还在帮大家洗碗刷锅,各种杂活全都由他干的,甚至连烘焙后的场地卫生他也打扫了。
当杨大牛默默主动干这些的时候,没有一人抢着和他干,都觉得有个傻子出头,有人干了就挺好的。
但是杨大牛不管主人在不在,都一样认真做事的品质,却得到了刘婉的信任。
不是最聪明、最能干的人就能当带头人。
刘婉当机立断为他正名,提拔了杨大牛。
寒鸟眼睛一眯,心想:如果能把杨大牛赶走,自己占据店长的位置多好,一个月还能多二两银子。
别看一个月多二两,一年就是24两了,完全都够说媳妇彩礼的钱了。
对于杨大牛,寒鸟他是百般看不起的,觉得他就是靠干活和唯唯诺诺,讨好了刘婉。
自己怎么才能够在刘婉面前表现,又把杨大牛赶走?
这时,他忽然生起了一个主意:
杨大牛不是每天早起揉面吗?如果他揉的面出了问题,那么顾客吃了出事情,最后不就是要找到杨大牛头上吗?
寒鸟越想越兴奋……
刘婉一天一夜没回去了,以前都是天天回去的,离开一久,真有点担心。
王孝同样归心似箭,已经把牛车套好了,见刘婉取饼回来,便道:
“娘,咱们走吧?”
王孝迫不及待,催促道。
刘婉笑了,说:
“行,马上走,你别催。”
王孝不好意思地笑笑,说:
“娘,我是担心小慧。”
“她还有个把月了,放心,不会那么快生出来的。”刘婉道。
他上了牛车,母子二人慢悠悠地往家里走,想快,牛车也快不起来。
王孝第一次觉得回家的路好长,道:
“娘,咱有钱了,要不换辆马车吧?比较快。”
“马车太招摇,换个骡车吧?骡子跑得挺快的,力气也大。”刘婉提议。
“嗯,对,娘说的对,是我考虑不周。”
王孝顿然醒悟。
才多久啊,他们租的牛车就换上了马车,肯定会让大家猜到他们很有钱了。
一匹马得7、80两银子呢,好一点的还不止。
要用上马车,除了买马,还得重新做马车厢,或者是马车拉的车架,都得再花一笔钱,估计总得百把两银子。
如果他们同时置办下来,村里肯定会轰动开了,这不就违反了娘亲说的,要低调的话吗?
王孝发现,自己还是太年轻,想的不够周到。姜果然是老的辣,娘亲威武。
刘婉其实是想买马车,但这年头,有马车,对于一个普通农家来说太显眼了。
现在家里有马车,尤其是在桃源村这种小地方,可比后市开保时捷更拉风。
退而求其次,换成骡车。
骡子也挺有劲的,走路的速度比牛车快一倍不止。
牲畜确实能够节省时间,提高效率,像用牛车,他们回去村里得快一小时,但是如果用骡车的话,半个小时或者半小时不到就够了。
前面的牛似乎能察觉到他们想把自己换掉,哞哞地叫了两声。
刘婉笑了说:“你看,它听到我们要换,还抗议呢!”
“娘,如果换了骡车,咱不得把牛车还给爷爷?”
王孝心里觉得,把牛车还给爷爷,爷爷还不定高兴,因为现在他们每天向爷爷租牛车,一个月也是一笔收入
自从有给租金后,大伯母他们现在看到自己去借牛车,不仅不会横眉立目,指桑骂槐,摔摔打打,甚至还会开开心心地盼着他赶紧把牛牵走。
还不就是看中牛车能够给他们带来收入吗?
王孝主要还是心疼爷爷。
自从他租牛车,有收入后,爷爷似乎在邱氏他们面前,都挺起了腰杆。
“咱们不租牛车往来镇上,但可以租出来干别的呀?比如在山脚拉个柴火,有时候敬儿需要拉木材,都可以用。”
刘婉。
“娘,你说的是,我懂了。”
王孝明白过来。
其实刘婉就是找借口给王老汉一笔收入罢了。
这种收入不能够直接给,毕竟分家出去,得讲分家的规矩。
当时王大志分家后,分家文书上写的是,他得给两个老人一年200斤谷子,一两银子作为赡养费。
本来王大志死了之后,看刘婉瓜儿寡母的,王老汉有意把这笔费用给免了。
但是两个儿媳妇都在背后嘀咕,不满,王老汉挺为难的。
刘婉便说:“出钱出粮是他们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