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时候,兰玖洲起身,不经意看了一眼桌案,那花……皇后一直在暗中查?
“命后宫所有女子皆绣花,绣上名字,送至重华宫!”
如此一来,想要出风头的,跟企图迫切引起注意的,会露出破绽。
太医却听不下去了,皇后还没醒呢,皇上再开始风花雪月了,看来这帝王荣宠,不过过眼烟云!
转念一想,莫不是皇上又开始给贼人挖坑?
毕竟也没听说,皇上喜欢花到如此程度,即使想来场风花雪月,也没必要让所有女子绣花吧?
一旁的太后听不下去了,语气不太友好的说道,“皇后还没死呢,皇上就想风花雪月?”
兰玖洲看着太医退出去,这才说道,“近日京城少女失踪闹得沸沸扬扬,朕查而无果,这是凶手留下的花。”
太后凑上前,这一看不得了。眼神闪躲,语气飘忽,“皇上,哀家有些头疼,等皇后醒了,哀家再来看她!”
兰玖洲派人送太后回宫,又将楚沁涵所作的画揣在怀里,他必须要尽快找到失踪少女,方才能给百姓一个交代,天子脚下,发生此等事,谁不寒心?
皇后深夜落水的事,六宫众说纷纭。
有人说是失足落水,有人说是冤魂缠身,甚至还有人说是皇后福薄压不住福分……
兰玖洲照旧喂楚沁涵喝了药,守在她身旁。
“昨夜未眠,你们先回太医院,朕守着便好。”
“皇上龙体要紧,想来皇后也不愿皇上如此操劳,微臣斗胆,请皇上歇息……”
话还没说完,就被外头的声音打断了。
兰玖洲想着,可能是他吩咐下去查的事,有进度了。
谁曾想。
竟然是几个宫女,神色慌张,举止怪异的来到了重华宫外。
一看到兰玖洲,她们就开始说个不停。
“奴婢昨夜亲眼目睹是太后身边的丽贵人把皇后推下水!”
“丽贵人妒忌皇后,便如此胆大妄为,皇上要替皇后做主!”
“皇后前脚离开,丽贵人后脚就跟了出来,她好像是说了什么话,想是起了歹心!”
几个宫女,你一言我一语,就把皇后落水的事扣到丽贵人身上。
兰玖洲头疼,他见过丽贵人,说实话,正值大好年华,没必要守着太后,而且如果是三两天示好很容易假装,但太后看在眼里他又何尝没看到,不为自己争取,还要如此被泼脏水,他定是不能继续放纵这歪风邪气了。
“来人!把这几个嘴碎的宫女!送去慎刑司!”
就在此时,重华宫门口,丽贵人一身缟素,跪在那里,大喊,“臣妾有罪!臣妾妒忌圣宠,伤害皇后,臣妾认罪!”
几个宫女也没想到,丽贵人认罪来的这么快,认得这么爽!
眼看事情要尘埃落定,兰玖洲走上前,扶起丽贵人,“是朕忽略了你,以至于谁都敢往你身上泼脏水,告诉朕,是谁让你来认罪的?”
宫女们本想再煽风点火,谁知道太后突然杀到。
太后先是抚慰了丽贵人一番,“今儿哀家在这里,谁敢冤枉你,昨夜你在佛堂为哀家诵经祈福,哀家怎的不知你推了皇后?”
又扫了一眼几个宫女,“心思这般歹毒!她若非凶手,岂不是因为你们几句话,平白葬送了性命?皇上,这件事定要彻查!皇后深夜落水,此事非同小可!丽贵人被污蔑,多半是祸起萧墙!”
宫女们此事哪里还敢多说什么,太后手段狠辣,与贵妃有过之而无不及!
兰玖洲扶着太后坐到寝宫内,“这件事,朕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皇后落水,真凶另有其人!”
太后拍了拍丽贵人的手,“你呀,怎的就那么傻?这后宫是人吃人的地方,你倒好,替真凶顶罪,可万一真凶故技重施呢?傻孩子,哀家知道你善良,无意争宠,要么身居高位,要么荣宠不衰,你这倒是如了后宫某些人的意,你事事为别人考虑,那你呢?在这后宫,你定要有勇气保护自己。”
丽贵人眼含热泪,趴在太后腿上,“是臣妾思虑不周。”
皇后这一昏睡,便是三天。
太医院人人自危,个个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眼看选秀在即,皇上只字不提,只召见了几位大臣,甚至把奏折都搬到了重华宫。
兰玖洲发现苏公公是个会办事的,皇后宫里这几个宫女,的确是手脚麻利,也懂事。
“皇后把你们都留下了?”
“回皇上话,是,奴婢二人负责殿内干净,甜心与酥肉负责伺候皇后娘娘。”
这名字都离不了吃的?
兰玖洲随口问了一句,“那你们叫什么?”
“奴婢叫凉糕,她叫甜糕!”
感情真全是吃的!
兰玖洲拧眉,“退下吧。”
他又叫来苏公公,“传令下去,选秀推迟半个月,除了大臣,朕谁都不见,等到皇后凤体康健,等到事情水落石出!以正六宫!”
苏公公行礼,“是,皇上,奴才这就去办。”
兰玖洲愈发觉得,在后在这重华宫里,没他的地位了。
皇后落水,兹事体大。
平日里一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