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将一块羊肉叉起放进嘴里用力咀嚼,然后吞咽下去。
“依国相之见,如今时机是否已到?”
“可汗在壮年之时已经统一了漠北,是名副其实的草原之王!在可汗的带领下,楼罗的国力日渐强盛。而夏国虽然看似庞大,实则空虚,他们的皇帝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童,朝廷受到他人的把控而无法自持。臣以为如今是时候腾出手来对付夏国了。”贾春的目光中透露着征战的欲望。
“嗯,”阿提瓜勒同意他的说法,“本汗在大邑之时,就已经发现了国相所说的这些问题。他们的皇帝的确不足挂齿,朝堂之事都是皇后的家族还有他的那个叔父把持,双方经常斗的面红耳赤。
就连本汗北归一事,还是多亏了送给那个丞相郦商还有彭城王拓跋雍黄金百斤才得以成行。我到现在都记得他俩那副贪得无厌的样子。”阿提瓜勒鄙夷地将一块羊骨吐在地上。
“可汗说的没错。夏国的皇室贵族就像一群蛀虫,早就把他们的大厦驻烂了,可他们却还不自知。”
“只是那夏国皇帝助我复位,还赠送给楼罗粮食万石。当时我承诺他将世代称臣于夏国,现在才过了几年就征讨他们似乎显得有些言而无信。
不如先继续向东,把东面的小国库拉国给灭了,这样一来,我大楼罗的国土就能直通大海了!本汗王还从未见过真正的大海!”阿提瓜勒喷一口鼻息,宽大的鼻翼微微张开。
“库拉国也是迟早要灭的,可汗想见大海并不难。”贾春放下手中犀牛角做成的杯子,“只是眼下库拉国看到我们如此强盛,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了,甚至还主动向雉轮王投怀送抱。
对于如此听话的邻居,我们还是先留着他们为妙,或许后面还会有用处。况且,库拉国是个小国,抢夺了他们的地盘对我们来讲也没有多大的好处。
夏国就不一样了,夏国一直以来都是楼罗最大的隐患。他们的皇帝肯送您回来,全是出于他们自己考虑。当年高渠国在漠北猖獗,占据了楼罗西部的领土。
他们怕万一楼罗被高渠给灭了,以后就要对付高渠这个劲敌,所以才决定让您回来复国的。夏国的皇帝巴不得我们与高渠之间征伐个没完没了,这样他夏国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至于您所说的当年承诺他的称臣之事,就更加不必挂在心上了。古往今来,只有弱者向强者称臣,哪里有强者向弱者称臣的说法呢?当初楼罗面临内忧外患之时,可汗委屈自己向夏国低头实在是无奈之举,如今楼罗已然壮大,当然不用再向他们低头。”
“国相所言有如醍醐灌顶!”阿提瓜勒双手拍一下大腿。
向南进攻夏国是他一直以来的想法,只是在灭国高渠之前,他很少提及。中原才是他的向往之地,贾春的回答给了他莫大的信念支撑。
“那依国相之见,我们该如何挑起事端呢?夏国的小皇帝虽然无能,却也懂得安分守己,从来不在我楼罗边境惹是生非。”在中原的而这一年里,阿提瓜勒学会了出师有名的道理。
贾春端起杯子,喝下一口马奶酒。
“可汗不是已经令雉轮王在郁辛山那里点上一把火吗?”贾春的内心波涛汹涌。虽然我曾是夏国人,可当初你们无情的将我抛弃,硬要将我送到这漠北的苦寒之地。如今我要让你们好好品尝这颗苦果!
“嗯,也不知道巴尔特在东方进展的顺不顺利。”阿提瓜勒端起杯中之酒在面前摇晃几下。
“可汗,”贾春露出阴险的笑,“臣还有一个想法,可以增强大楼罗在四海之内的影响力,同时让夏国更加忌惮我们。”
“哦?国相快说。”阿提瓜勒把琉璃杯子放下探身向前。
“我们大楼罗此前将对外交往主要的精力都放在了高渠、夏国身上。如今高渠已经被我们灭了,楼罗已然成为可以与夏国媲美的强国。我们何不将目光放的更远一些,与金龙江以南的楚国互通友好呢?”
听贾春这么一说,阿提瓜勒和帐下的其他楼罗人的脸上都流露出好奇的神情。对地处漠北的楼罗来说,楚国是一个遥远又神秘的国度。在他们的想象中,楚国人都穿着优雅的衣裳,每日只懂得吟诗作画。
贾春继续道:“据我所知,楚国那位三年前登基的年轻皇帝看上去无欲无求,对夏国很是友善,但实际上却野心勃勃,绝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主。若是咱们能在此时向他示好,搞不好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就算楚国帮不上咱们什么大忙,至少我们楼罗也多了一个朋友。”
阿提瓜勒看着周围那群听的入神的楼罗人,宽大的鼻翼微微张开:“你们对国相的说法有何见解?”
“我虽然愚钝,可也听说过‘远交近攻’这四个字,”库乱将双手插在腰间,“要想攻打夏国,与南方的楚国结交肯定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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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也赞同国相的说法,楚国是个神秘的地方,值得我们去拜访一番。”乌拉木合说话时眼神中充满向往。
“哦?那本汗就命你做楼罗使节,率领车队前往楚国的建康城一趟如何?”阿提瓜勒盯着乌拉木合那张有些扁平的脸。汗账之内,也就他的样貌看上去最显斯文。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