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藻殿内,皇后正漫不经心的躺在榻上,一个宫女正在给她捏着肩膀,她舒软的身子正发出愉悦的声音。
身后正有两名太监,小心翼翼的用羽毛宫扇为她打着扇,薄纱垂下,账蔓外站着一脸冷色的国师。
他一身暗红色的袍子,脸上那半张金色的面具都无法隔住他那向外释放的阵阵寒气,薄如蚕丝的嘴唇只有一点淡色,没有一点温度。
虽然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但是空气中却有一种怪异的氛围,使得整个屋子里的人都觉得不敢出一丝大气,唯恐着二位主子突然有一个暴发了体内的洪荒之力,就要了自己的小命。
在这种有点让人透不过气的气场中,皇后终于对着宫人说了一句:“你们下去吧!”
于是侍候的几个宫人低着头伏着身子默默的退了出去。
皇后抬眼见所有人都退出去了之后,才开口低沉着语气道:“本宫让你来就是站在这里不发一言吗?”
账蔓另一头依旧没有任何声音,这使得皇后的怒气在开始不经意的生长。
她终于从榻上起了半个身子,抚了一下自己的衣裙,还是压住体内的火气,“你到底帮不帮我?”
国师鼻子里哼了一气:“本座帮你还少了?”
“本宫要的是志儿能做皇上!”皇后语气虽然淡淡的,但是却透露出一种急切!
“以你的手段,哪里需要本座动手!”
“可是现在多了个步轻暖,否则本宫为何来求你?”皇后身子微微向前动了一下。
国师依旧没有半点动作,语气更加冰冷的说:“你最好不要动什么歪念头,你在理城做的事别以为本座不知道!”
“哼,本宫杀了她又怎么样!”
“你要杀谁本座都不会管你,但是如果你敢动她,就别怪本座不留情面!”国师说着,用冷若寒冰的眼神扫了一眼帐内,转身准备要出去。
皇后见他要走,再也坐不住,翻身起来:“云潇暮,你给我站住!”
国师依旧没有理会账蔓那头在努力压抑怒火的人,依旧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皇后终于掀开账蔓:“云潇暮,步轻暖到底是你什么人!”
国师停了一下,但是稍息,又继续迈步向前:“与你无关!你好自为之,做好自己的位置最好!”
“如果志儿是你的孩子呢!”皇后突然用一种尖利的声音叫道。
国师冷哼一声:“请皇后自重!这些掉人头的事,最好不要再从你的嘴里说出来!”说完,他再也没有任何犹豫的动作,径直走出了房间。
剩下皇后一个人,整个身子都剧烈的抖动起来,“云潇暮,你到底是不是个人啊!”她呜咽的哭起来,身子瘫软倒在榻前!
殿外,国师云潇暮,听见扑簌的声响,抬眼一看,见风铃正向自己飞过来。
他唇角微动,伸出手接住飞过来的风铃。
风铃自然的落在他的左手臂上,丢下个纸卷,嘀咕了两声,然后给了他一个好自为之的表情飞走了。
云潇暮接过纸条打开看了一眼,鼻子里低哼一声,嘴角一勾:“你以为你是谁!”
他眸色一垂,将那纸团紧紧的捏紧,一团淡淡的蓝色的火焰从指尖燃起,瞬间将手中的纸团烧尽。
一缕青烟,裹着黑色的碎末,像黑色的蝴蝶飘向空中。
云潇暮看着飘向空中的那一抹青雾,“总有一天……”
他一甩云袍,飘然而去!
他刚一离去,就见陆公公走进了凤藻殿内。
陆公公刚一进去,就见皇后坐在地上,忙上前去将皇后扶起来坐在榻上。
又立即招呼了几个宫人进来侍候着:“你们这些不长眼的东西,皇后摔倒了也不知进来扶持着!”
陆公公边说边拉着几个宫女死命的掐她们,唬得宫女们都胆战心惊的不敢靠近。
“算了,是本宫让他们出去的!”皇后重新躺到榻上,平复了一下情绪。
此时她的脸已经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伤心,只有残存的那一点泪痕的温度还没有消散,但是其它人完全没有感受到。
她又重新用淡漠高傲的眼神扫视了一下众人,淡淡的说:“南宫宇怎么样了?”
“咱家认为这次应该受伤很重,除非是国师去救他,否则没有人可以救他了!”
“哦?你亲眼看到了!”
“虽然咱家并没有看到,但是若将军和齐副使都守在那里,一直焦虑不安,他们还动用了不少暗卫不准人靠近,而且这都过去这么多天了,似乎并没有好起来的消息传出来。”
“听说那步轻暖回来了,而且还闹出不小的动静,她可是圣女呢,听说能救奇病呢!”
“她那不也是唬一下安南那些粗使蛮人,应该是她运气好,占着天朝的什么神药救了安南的那些荒野之地的野夫,我们大周朝那里这么好唬弄。再说,之前燕王受了伤,宫里的王太医也去瞧过了,说的是九死一生!就算这次侥幸让他活过来了,也是半残疾!”
“再说……”陆公公眼睛珠子一转:“即便步轻暖有点山村野方可以治病,可是这次燕王可是受的剑伤!神仙也救不了!”
皇后听此一说,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