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域,天蜀山地带。
陆长乐率十万北域雄兵穿过江南郡,入要地天蜀山,再往前便是平南城。
“郡主,前线传来急报,平南将军已战死,平南城已沦陷,被太平教众占领。”
陆长乐正准备在此地休整一番,探子传来消息。
“平南城就这么沦陷了?”
突如其来的消息让陆长乐心中忐忑,平南城好歹也是边境第二大城,仅次于北域镇北城。
平南将军更是骁勇善战,曾为大奉皇朝征战四方,大奉武将能胜之者屈指可数。
却不想太平教叛乱不过三日,平南将军就战死沙场。
“郡主,恐怕有诈啊!”
侍卫知鸟担忧道:“王爷与世子仍在长安城未回,您又被圣旨调来南域征战,极有可能是皇室设局。
一旦我们过了天蜀山,进入平南城地带,就没有退路了。”
南域山川众多,地势极为复杂。
军队并没有多少路可走。
若是被埋伏断了后路,十万北域雄兵将在顷刻间陷入绝地。
“知鸟,你率领两万军守住天蜀山要道。”
“其他将士随我前往平南城,诛灭太平教余孽。”
深思熟虑后,陆长乐还是做出了抉择。
父王临行前与她说了。
“长乐,在为父没有回到长安城之前,若朝廷有圣旨让你率兵征战东、西、南三方边境,你都要接旨。”
“无论去哪一方边境,功成之后暂时不要回北域,先占要地,再听安排。”
“其后的圣旨,皆可不遵。”
父王说的话她都记在心里。
她的确担心皇室设局陷害,但行军打仗本就是双方谋划,她更愿意相信父王的能力。
“出发!”
短暂的休整后,陆长乐再次率军往平南城进发。
死士知鸟则领两万军镇守天蜀山要地。
行军十里,探子再度传来情报。
“郡主,前方有一支自称‘平南军’的残军,共三千六百五十一人。”
“还有残军?”陆长乐讶异,“将他们带过来吧。”
不多时,一支由残兵败将组成的队伍被带来了上来,三千余人,尽皆带伤,神态萎靡。
其中一人冲到陆长乐马前跪下,痛哭流涕。
“长乐郡主,您终于来了!”
“将军他……他被太平教那些杂碎五马分尸了,数万兄弟皆被屠杀,您一定要替我们报仇啊!”
陆长乐淡淡颔首,“太平教本郡主自会荡平。”
为首小将又道:“郡主,我们这些兄弟都还有一战之力,请让我们跟随郡主出征,替将军报仇!”
“不必!”
陆长乐抬手,冷声道:“来人,将他们的兵器、战甲都卸了。”
小将脸色一变,“郡主您这是何意?”
“只是想让你们好好休息而已。”
陆长乐白马银枪,睥睨三千残兵。
“放心,平南将军的仇,本郡主会报,但为了防止太平教的细作混入,此行你们去不得。”
此战形势不明。
她不敢冒任何风险。
至少不能让陆家十万雄兵毁在不必要的信任上。
“继续前进。”
安顿好三千残兵,队伍继续前行。
狼烟四起,兵临城下。
太平教并未死守城门,而是选择了出城迎战,足足十五万大军。
八万对阵十五万。
陆长乐眼神锐利,并没有任何惧怕,八万陆家雄兵亦是杀气腾腾。
因为王爷说过,北域将士,没有一个怂蛋!
相比之下,十五万太平军的气势弱了不止一筹。
排兵布阵、装备武器等方面更是差距颇大。
陆家重甲铁骑南征北战,曾踏碎前朝数十万里疆域,自是远胜太平教这些‘乌合之众’。
太平教主吴平治身骑悍马,手持一柄偃月刀,与陆长乐遥遥相望。
他自身武道修为已达涅槃境巅峰,只差一步便可入造化。
纵使陆家雄兵气势滔天,也动摇不了他心境半分。
“陆家的小丫头片子。”
太平教主吴平治狂笑挑衅,“你爹和你那没用的废物弟弟去长安城送死,你也想不开要来南域寻死吗?”
“与其给皇室卖命,不如从了本教主,在本教主身边当个教主夫人,说不定以后还能封为帝后。”
“比你北域二郡主的身份高贵多了。”
嗖!
话音落下。
一支带着锋芒的长箭暴射而至,竟是直接穿透了太平教大军的执旗手,穿过其脖颈,连带射断了‘太平旗’。
陆长乐收起‘弯月大弓’,对着太平教大军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驾!”
旋即策鞭纵马,往前冲去。
“杀!!”
八万陆家军气势如虹,如钢铁洪流般紧随其后。
太平教主吴平治毫不示弱,偃月刀侧于身后,同样领军杀出。
杀到近前,两人同时弃马,短兵交接。
到了他们这个境界,马的作用一般是用来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