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林飞被蛮族的间谍头目红莺捆在战马上,一路颠簸差点没把他给颠吐。
很快便来到了兰州城外的黄河渡口。
先前兰州城内涌出的数千死囚作乱,混乱一直延续到现在。
此时的黄河渡口外早已经挤满了兰州城中逃出来,准备渡江的百姓。
“站住,死囚作乱,接受检查。你们是哪个营的骑兵?”红莺刚刚到达码头便被大炎的士兵拦住。
“我是张冲校尉的表妹,专门来求见我表哥的。”红莺淡淡回道。
士兵却是将信将疑,指着被捆得结结实实的林飞质问道:“他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绑着他?”
林飞被堵住了嘴,不断地挣扎,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红莺脑子一转,眼中瞬间滴落几滴眼泪。
“这位是我的夫君,在外面拈花惹草,还打我,我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将他绑住。”
林飞欲哭无泪:“不是这样,这是蛮族啊!”
然而他根本喊不出来,只是发出一声呜呜呜。
“哦,原来是这样。”士兵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接着说道:“不过,我们张冲校尉恰好不在,不过他交代过,若是有人找他,一律不得放行,等他回来才能开船。”
“没他在场不能开船?”红莺当场懵了,这张冲搞什么鬼。
红莺思考间看了一眼四周,到处都是兰州城的百姓,一队又一队的士兵正在搜查逮捕逃出来的死囚。
等张冲回来,天知道这个家伙和黑隼大人还要多久才能过来。
忽然,红莺发现了一艘三丈多长的摆渡船,一个干瘦的老叟正在和几个百姓讨价还价。
“船家,带我们过河,多少文钱?”
“500文。”老叟奸笑着伸出五个手指头。
“太贵了,平时不都是五文钱吗?”有百姓不满地说道。
“那是平时,今儿个城内到处都在杀人,能一样吗?”
“还是太贵了,100文,怎么样。”
“500文,少一个都干。”
“我出了。”红莺的声音忽然响起。
众人看向红莺,纷纷让开了道路。
红莺随即扛着林飞上船,上船之后她才发现,此时船上还有另一个身穿黑色道袍的白胡子老道士,坐在船尾闭目养神。
“500文,马上带我过河。”红莺说话间走,丢出一枚碎银子。
老叟接过银子咬了一口,喜笑颜开,走到岸上准备解开缆绳。
就在这时。
两道身影冲进了码头之上。
本来绝望的林飞看向那两道熟悉的身影,忽然燃起了希望。
“呜呜呜,我在这儿。”林飞挣扎着扭动,却被红莺一把按住。
她并没有发现岸上的动静,反而从怀中取出一块香香的手帕,直接把林飞的脸给他蒙上了。
满意地笑道:“这样就好多了。”
与此同时,岸上码头。
一声高喝在码头响起。
“干掉这两个月州叛逆!”
一大群拎着长刀的人出现在了码头,为首一人赫然便是黑隼。
紧随其后的便是杜鹃和灰鹞。
正是先前在城防军大营绞杀独孤月的黑隼一行人,一路追杀到了码头。
而先前林飞看到的两道身影不是别人,而是一路杀出重围的独孤月和高炯。
尽管两人无比神勇,但是经过一个多时辰的厮杀,此时两人都已经伤痕累累,尤其是高炯,肩膀还插着一根断箭正在不断地流血。
“少主,我们到黄河边上了,前面是绝路,可我不会水啊!”
“蛮族偷走了唐旭的兵符,大炎的兵根本不会阻拦他们,我们得自己想办法,找船过河。”
独孤月两人边跑边寻找船只过河。
或许是冥冥之中的天意,独孤月一眼便看到了林飞和红莺所处的那一艘渡船。
“高炯,找到了,我们走。”独孤月大喜。
和高炯两人冲着渡船飞奔而去。
“站住,死囚作乱,接受检查。你们是哪个营的兵?”独孤月刚进入码头,便被大炎的士兵给拦住。
独孤月眉头一皱,和高炯面面相觑。
就在这时,一道破空声响起。
紧贴着独孤月的身侧不到一尺的地方,一根箭矢划过,并狠狠地贯穿了这名盘查的士兵。
这一下,把另外的几个盘查士兵也吓坏了。
独孤月灵机一动指着身后说道:“那些人是作乱的死囚,快把他们拦住。”
一众士兵看着同伴的尸体,再看看凶神恶煞的黑隼等人。
当即拔出了腰间的长刀。
“戒备,死囚杀过来了。”
高炯当即对着自家少主竖起大拇指,这兰州城的兵总算是帮了他们一次。
先前他们向着兰州城的兵求助,结果说黑隼是蛮族人家根本不相信。
反而当黑隼掏出一份盖有兵符大印的文书之后,在兰州城那叫一个畅通无阻,还能调动溃散的官兵帮他们一起抓自己。
简直不要太窝囊。
有了码头上这群大炎士兵的阻拦,独孤月两人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