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恩第听后对女子的领悟大加赞赏,同时也感叹女子在武道上的修为,小小年纪就能练出如此高明的武功,领悟如此深远的道理,多亏有一个神秘的好师傅,不知道这辈子能否有幸一见,想到这他又想起自己的儿子霍元甲,要是霍元甲能领悟到这一点也就不用他操心了。
“不知姑娘来津门有何打算?”
“没什么打算,我早已习惯四海为家,流浪的过程中学到很多本事,就算有一天武术没落,我也可以凭其他本事混口饭吃,其实我今天来找您切磋是因为看了您与赵忠强的比武。”
霍恩第听后有些不好意思。
“那还真是让您见笑,那场比试我输了。”
“霍师傅现在就咱们两个人,当着明人不说暗话,那场比试真正赢的人是您 ,不管是在武术上还是在武德上您都赢了,那一掌您若真的打下赵忠强必死无疑,您不愿下手是不想杀人,至于赵忠强为何突然出手我不清楚,也许是他这个人缺少武德,
之前我去找过他但他不在家,在没跟他聊天之前我不能妄下定论,但我明天还要去找他,我必须搞明白他为何不来给您道歉?”
霍恩第听后无奈的摇摇头。
“田姑娘,我希望您不要纠结于此事,他为何不道歉我心中明白,这么多年我在津门凭借霍家拳在擂台上如雷贯耳,直到有一天我在擂台上全力一掌杀了一个人,虽说签了生死状我不用承担任何责任,但这却是我一生的病根,自那天后我就告诉自己,
今后不会再让任何人在擂台上死在我手上,所以今天我收掌了,至于赵忠强他知道我中途收招,可惜为了生计他必须出手,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在那些外行眼中谁赢了谁就强,当年我在津门叱咤风云,所有押镖和安保生意几乎都被我霍家垄断,
在那些生意人眼中我们就是最强,其他武馆几乎都要揭不开锅了,为了维持生计他们必须在擂台上打倒我,我觉得这样也不错,既然输了那就踏踏实实教导弟子做个好父亲,避开争名逐利的漩涡也让其他门派能有口肉吃。”
田慧娜听完这番话心中算是明白了,武者也是人也需要吃喝拉撒,这些都需要花钱,后世武馆基本都靠招生得钱,那是因为民众手中有钱,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强身健体保护自己,另外就是看加盟的公司是否给力,但古代穷人较多,
靠招生收入并不高,主要生意来源是走镖、码头安保和给当地大户当保镖,除此之外还可以缉拿盗贼领取官府赏金,在这些需要走标和保镖的人眼中,谁赢了谁就强,谁输了谁就弱,自然是要招募强者做事。
“霍师傅话虽如此,但武者也应该有武者的尊严,赵忠强赢了这无可厚非,毕竟在擂台上肯定要有一方获胜,您留手是您的高尚,但赵忠强终归胜之不武,作为武者必须道歉,这场比试因为您的收手他获得了名声,获得了更多的弟子,获得了更多的钱财,
比起这些道个歉难道不应该吗,我纠结此事不是为了您的名声,而是为了他赵忠强的名声,此事如果在武术界传开,那他赵忠强还有何名声颜面可言,如果他私下跟您道了歉,等这事被武术界知道后,您完全可以出面说他已经向您道过歉,
您对此事不予追究,这样双方就都好做人,您和赵忠强虽都是武者但也都是父亲,如果赵忠强的儿子得知此事心中会怎么想,他会不会觉得只要在擂台上赢了就无需道歉,那止戈两个字就不配在他的心中出现,武术也就变成了单纯的杀人技。”
霍恩第越听越佩服,面前的女子想的很多很远也很有道理,突然他脑中有个想法,不如让女子当霍元甲的老师,有这样优秀的老师定能教育好霍元甲,但想到霍元甲的哮喘后又把这个想法放弃了。
“霍师傅,我这次来还有一件事,我周游天下学了些医术,之前在街上看到一个叫赵建的险些跟霍元甲动手,后来因为一位女子的介入二者没打起来,但我看出那个叫霍元甲患有哮喘,经打听他居然是您的儿子,我想看看能不能治好他的病。”
一听这话霍恩第打心里高兴,一直在旁偷听的霍夫人也很高兴,她之前就看到两人比武,担心两人在聊天时会突然动手就一直在旁偷听,哮喘是霍元甲天生的病,作为父母自然是希望能够治好,让自己的孩子健健康康的生活,没过一会管家带着霍元甲进入大堂。
“见过父亲、见过母亲、见过阿姨。”
霍元甲在叫阿姨时格外加重了口音,谁都能听出心里透着不欢迎,霍恩第听后很是恼怒。
“我让你今天写的100遍仁义道德写的如何啦!”
“写完了。”
霍恩第从管家手中接过宣纸,看后心中大怒,这些字写得潦潦草草一点都不工整,就在要发怒时田慧娜拉住了他。
“你叫霍元甲?”
“对。”
“刚才偷看我和你父亲比武的是你吧!?”
霍元甲露出震惊的神情,刚才他躲的非常隐蔽连父亲都没发现,这个女人居然发现了,霍恩第听后也感到疑惑,看霍元甲的表情就知道女子说对了,由此可见女子内功极强,可感觉到周围有人,这样看来女子刚才打斗时并未出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