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买了十多个身手好的护院,留了足够半年的货,还留下了南宫慕的玉牌,玉牌能保住货,也能保住他们的命。
待全部办妥,她就转道去了江南,北方冷的早,冬天不宜居。
虽然铺子后面的院子倒也拾掇的不错,不过没有专业的厨子,伙食也不太好,她有些住不惯。
十一月的江南,虽有萧萧落叶,却不是很冷,苏卿卿到的时候正是傍晚时分,正好遇上了一场绚烂的烟花。
她和阿珩看完烟花才回去,苏府门口已经挂上了红灯笼,苏卿卿在门外吼了两嗓子。
“我回来了,周浪周潮,快来开门啊!”
其实他们可以直接飞进去的,只不过她喜欢仪式感,享受那种被人迎接的喜悦感。
周浪周潮都在铺子上,就连半夏秋月也很少回来,府里只有管家和嬷嬷,府里的小厮耳朵好,一听见她疯狂拍门就出来了。
“公主回来了,公主回来了。”
“小声点,别乱喊。”
“是,姑娘回来了,姑娘回来了。”
不一会儿,管家和孙嬷嬷,安嬷嬷,也都出来了,一个个围着她嘘寒问暖半天,才把她迎进去。
两个嬷嬷赶紧去做饭,听雪忙着端茶倒水,忙完了又赶紧去铺床理被。
苏卿卿实在有些累了,匆匆喝了一碗粥,就去洗漱泡澡了。
听雪和飘雪放好热水后,就要帮她沐浴,苏卿卿浑身骨头都酸痛,难得偷一次懒,便欣然接受了。
听雪帮她搓背,飘雪帮她洗头发,她闭着眼昏昏欲睡。
听雪转到了前面,替她搓着手臂,只听她小声嘟囔道。
“呀,公主你怎么受伤了,身上怎么这么多伤痕?是不小心摔了吗?”
苏卿卿睁开眼,糟了,她忘了自己身上全是吻痕,脖子上,肩膀上,胸前,都是新旧交加的青紫痕迹,她自己看着是暧昧丛生,别人看着,大概像被凌虐过的吧!
这两个小丫头年纪尚小,但愿她们还看不懂!
她只能含糊道:“前些天被蚊子咬了,忍不住抓伤的。”
听雪点点头,半信半疑,没过一会儿又听她问道。
“公主,为什么还有牙齿印,在肩膀上,是公主自己咬的吗?”
飘雪也过来看,“是野蚊子吗?野蚊子毒性大,奇痒无比,公主一定是怕挠破皮才咬自己的。”
“嗯,我自己咬的,听说口水能消毒。”
她又赶紧吩咐两人。
“头发上泡沫太多了,你们再去弄点热水进来吧。”
两人出去时就看见阿珩坐在外面,待提回了热水,阿珩还坐在外面。
飘雪好心提醒道:“阿珩公子,公主正在沐浴,恐怕一时半会出不来,有什么事不如明天再说吧。”
阿珩不说话,起身就回了自己房间。
飘雪一脸茫然:“听雪姐姐,我刚刚说错话了吗?他怎么好像不高兴了?”
听雪:“你习惯了就好了,他不爱说话,从不会与旁的女子多说一句话。”
苏卿卿冲好头发后,就让她们出去了,以后不能偷懒了,幸好刚刚替她搓背的不是两位嬷嬷,要不然真是丢大脸了。
她等着阿珩来抱她,可等了半天都没人,又喊了几声,最后自己悻悻的出来了。
太困,她趴床上一会儿就睡着了,半睡半醒间,她觉得脸上有些痒,耳边还有温热的气息。
她身子下意识一缩:“你别乱动了,我身上都还没好呢!”
“让我看看,还没消吗?”阿珩抱过她来,拉开了她的衣襟。
她肌肤太过白皙,那些或淡或深的痕迹便显得更加明显,看着甚是可怜。
阿珩低笑,他实在不是故意的,只是每次缠绵时,公主都会娇声求他……
“公主,以后都让我帮你沐浴吧,这样别人就不会看到了。”
“好。”苏卿卿迷迷糊糊的回应,钻进他怀里就咬了他一口。
他无奈的揉了揉下颌,他身上又何尝不是伤痕累累呢?
楚国皇宫
苏卿卿都走了半个月了,楚文帝才发现她又跑了,他大为光火,又砸了两个砚台。
楚国新成立的火器监制作了一样新火器,也就是简易版的投掷手雷弹。
楚文帝想起苏卿卿跟太子说的那些话,便让洪公公去宣她进宫,准备让她看看成果,结果才发现人早已跑没影了。
他气的不轻,古往今来,男人只要一生气,要么找狐朋狗友喝酒,要么就是找女人求安慰。
很显然,楚文帝没有狐朋狗友,也没有知心朋友,他最多的就是女人了。
他踱步到怡春宫,才发现怡春宫早已大门紧闭,冷冷清清,一片萧瑟,黄叶在空中打着旋儿,仿佛也在嘲笑他。
昔日的瑜贵妃,现在正在冷宫里蹲着呢,据说已经神志不清,疯疯傻傻了。
楚文帝想到此,心里就更加憋闷了,苏卿卿一回来,就把他的后宫搞得鸡飞狗跳,伤的伤,傻的傻。
往日里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瑜贵妃陪在他身边,安慰他,哄着他,现在他连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了。
朱皇后也是越来越阴阳怪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