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州府这些黑心肝的,真是会巧立名目,是不是过几天喝水吃饭也需要交税?走路也需要交税?”
“东家,喝水吃饭倒是不需要上税,不过却有更荒唐的税。”
掌柜说了一半,却吞吞吐吐了起来,苏卿卿一时好奇,便让他赶紧说来听听。
“回东家,是云英未嫁税,但凡女子年满二十,还没有嫁人家的,都要缴纳一笔税,那可不止几两银子,好些给不起银子,又找不到好人家的姑娘,最后要么去做了姑子,要么,觉得丢人,生生被逼死了。”
不嫁人也要罚款,苏卿卿倒是不震惊,毕竟作为现代人,她也经常听到一些奇葩言论,诸如,某专家建议女性怎么怎么样,某专家又建议女性怎么怎么样……
从古至今,女子都不容易,唯一不同的是,现代女子可以拿起键盘怒骂他祖宗十八代,骂完之后该干嘛干嘛,而古代女子,则只能躲在闺房里哭,搞不好还要搭上性命。
掌柜和小伙计都偷偷瞅了苏卿卿好几眼,苏卿卿虽嫁过人,可那段婚姻她是不承认的,嫁人的是六公主,与她苏卿卿何干?
所以她梳的发髻仍是未出阁的姑娘的,也难怪几人偷偷看她。
“那个……我还早呢,我今年才十七,到二十还有好几年呢。”
半夏挺直了腰板儿,非常傲娇的接话道。
“咱们姑娘有钱,就算一辈子不嫁人,也交的起,更何况咱们姑娘貌若天仙,想求娶姑娘的士族公子多的是,对吧?”
她说完还瞟了苏卿卿和阿珩一眼,苏卿卿心虚的摸了摸鼻子,这丫头,一张嘴尽瞎说。
一旁的阿珩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没想到这世间对女子如此严苛,二十岁不嫁就是老姑娘了,还要面临此般羞辱。
他略一思索,缓缓淡笑道。
“等公……等姑娘满了二十岁,我便娶你。”
苏卿卿:“……”
这话就不能两个人私下说吗?任她脸皮再厚,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铺子里本来气氛融洽,也突然鸦雀无声了,掌柜赶紧催促小伙计道。
“走走走,去后面看看去,院子都还没有拾掇好呢,一个个就知道出来看热闹……”
半夏露出了姨母笑,周浪却不敢置信的左看看,右看看,这什么情况?他错过了什么?最后他拖着一脸八卦的半夏去了后院儿。
苏卿卿咳嗽了两声,假装嗔怒道。
“阿珩,这种话不能当着其他人说,只能我们两个人的时候私下说,我要罚你……罚你,晚上再说一遍。”
阿珩笑道:“好,晚上再说。”
一双狐狸眼里都是笑意,像是恶作剧得逞一般明媚肆意,他是没想到六公主也会害羞。
半夏和周浪指挥人继续拾掇后院儿,就连墙壁,都是铲平,又重新刷过一层的,重新刷的泥浆都还没有干透呢!
苏卿卿和阿珩都是有洁癖的,古代又都是些旧房子,别人住过的痕迹总是无可避免。
所以她让人把三间正房都重新装修了一番,里面的家具也都扔光了,地面也铺上了青砖。
再透几天风,等墙面稍干,就可以放置几样简单的家具,勉强入住了。
院子里以前也是坑坑洼洼的,花坛里也是杂草丛生,无人打理。
苏卿卿又请了专业的泥水匠,花匠,平地面,铺地,翻新花坛,忙的热火朝天。
夏日里也不是种花的季节,院子里铲的光秃秃的,一根草都没有了,她又让人搬了两缸子莲花进来,勉勉强强也算是有点家的样子了。
外面的一进院子有五间房,都还空着,半夏和周浪各住一间,剩下的三间作为客房。
隔壁的两进院子,住的都是掌柜和账房,还有小伙计,洒扫的小厮。
忙了一天,傍晚时分,便找了家酒楼用晚膳,外面那些铺子生意不好,酒楼人却很多,包厢人都满了,便在楼下找了个座儿。
人多上菜也慢,苏卿卿撑着脑袋,早知道这么多人,还不如回空间自己随便做点,反正客栈的饭菜她是不想吃,太难吃了。
“听说了吗?又打起来了,这才消停了一年多,就又打起来了……”
“我也听说了,听说那个楚国六公主嫁过去没几个月就跑了,但也有人说是被燕国宸王爷给害死了,楚国咽不下这口气,就打过去了。”
“也不完全是因为六公主,楚国一年前割让了五座城池,听说燕国皇室内乱了,皇帝老儿好像……楚国想趁火打劫,把割让的城池收回去……”
“哎,哥儿几个,这批货脱手了就赶紧走吧,这些天都是往外逃命的,这锦州府的官差都疯了,估计也是搜刮够了银子就要跑路的。”
尽管那几人压低了声音,苏卿卿还是断断续续听到了一些,听起来好像是宣武帝要死了?楚国和燕国什么时候又交战了?
还有楚国当初割让了五座城池?原书里好像也没有写啊?书里就写了三人的感情纠葛,爱恨情仇,还有一堆女人每天在王府后宅里,尔虞我诈,下毒陷害,拼的那是一个你死我活。
她现在想想都觉得后怕,还好自己撤退的早,还好拥有了空间,又遇到了阿珩,要不然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