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卿转身,咧嘴挤出一抹笑来,就知道没这么容易蒙混过去。
她朝着南宫慕嬉皮笑脸道。
“嘿嘿嘿,是阿慕啊,咱们还真是有缘呢,这又遇见了。”
南宫慕有些不自然的干咳两声,又扭头打量了阿珩半天。
他压低声音道:“你真的要走了?是回楚国吗?为何这般着急?江婉儿死了,莫非真是你杀的?”
苏卿卿挺直胸膛:“没错,我要回楚国,那对狗男女也是我摔的,被摔死了吗?要怪就怪她自己不抗揍,怎么不见南宫宸被摔死?”
南宫慕一脸狐疑道:“难道不是你下的毒吗?”
苏卿卿诧异道:“下什么毒?你看我像那种卑鄙无耻的人吗?本公子一向堂堂正正,敢作敢当。”
“嗯,不像,那你为何要跑?”南宫慕点点头,又追问道。
苏卿卿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不答反问道。
“所以,他们为什么抓我啊?就因为怀疑我害死了江婉儿?还是因为休书一事,南宫宸进宫告状了?”
南宫慕眼底划过一丝失落,半晌,支支吾吾道。
“其实,是张贵妃的命令,父皇因气急攻心,现今昏迷不醒,只怕是凶多吉少,所以,需要一粒起死回生丸……”
他垂下眼帘,声音也越来越小,之前宸王妃救了南宫璃,父皇却并未履行诺言。
后来虽也当真送了信去楚国,只不过那信上并没有商量的意思,反多了几分威胁之意。
如今他真是有些张不开口,可他不能眼睁睁看着父皇死,若说这皇室中人,恐怕也只有他和苏卿卿有几分交情了。
苏卿卿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与国库失窃无关,而且她在这个节骨眼上逃跑,很难不让人怀疑。
不过休夫跑路可以认,杀人越货可打死都不能认。
她面不改色道:“呃,所以你来找我,是寻药来了吗?你就不怕我给你毒药?你父皇与南宫宸,言而无信,卑鄙无耻,我为什么要救他?”
南宫慕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来,也是求药,也不完全是,看来是我唐突了,你走吧!”
苏卿卿:“你真放我走啊?那就再见咯,咱们后会有期。”
“等等,这个玉牌你拿着,或许这一路用的上,一路小心。”
南宫慕从怀里掏出一枚玉牌,塞到了苏卿卿手里;光滑透润的羊脂玉,正面刻着南宫慕的名字,背面则刻着四爪龙纹。
苏卿卿和阿珩对视一眼,她没想到这南宫慕这么傻,就不怕自己拿着这块玉牌为所欲为吗?
不过现在还在燕国境内,不论住店还是出入城池,有了这块玉牌都要方便的多。
“你可有什么话吗?要我帮你带给三哥?”
“没有,以前的六公主已经死了,现在的我,与他不熟,只愿此生,不复相见。”
南宫慕点点头,正欲转身上马,苏卿卿掏出一粒白色冰皮药丸,递给了他。
“六皇子,这个给你。”
南宫慕欣喜的接过:“这就是起死回生丸?我父皇有救了……”
苏卿卿不置可否的一笑,有没有救她不知道,反正药已经给了,如此也不欠南宫慕的人情了。
她头也不回的摆摆手,两人上了马车,朝着与燕京城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
南宫慕看着那辆马车彻底消失不见,他揣好药丸,也快马加鞭的朝燕京城赶去。
苏卿卿早前就已研究好了路线图,先走陆路,到了河间郡和渤海郡一带,再下马车走水路。
水路一路南下,一来阿珩也不用日夜赶车了,二来还可以观赏沿途风光。
燕国皇宫,太极殿。
等南宫慕急冲冲的赶回去时,宣武帝已经幽幽醒来了,太医院拿得出手的太医都在殿外侯着了。
张贵妃柳眉紧蹙道:“赵太医,陛下现在怎么样?”
“回贵妃娘娘,陛下因急火攻心,导致突发风疾,依下官看来,目前陛下还不是很严重,只是有些言语不利索,又有一些身体麻痹抽搐之症状,还需要静心调理,以观后效啊!”
张贵妃急切道:“只要静心休养,就能痊愈是吗?”
赵太医吞吞吐吐,呃呃呃了半天,“呃,这个,按理来说应该是,下官也不敢保证……”
宣武帝睁开眼,用手指了指角落里的太子,示意他到床榻前去,宣武帝嘴角也有些歪了,得仔细看才能看出来。
可他心里清楚,他现在这身体状况,恐怕一时半会都起不来了,更别说要处理国事了。
“太子,监……监国……”
太子握住宣武帝的手,一滴泪水从眼眶滑落下来,他声音哽咽道。
“儿臣遵旨,父皇,你要赶快好起来。”
张贵妃脸色很是难看,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宣武帝倒下,没想到便宜这母子俩了。
太子生母,乃当今皇后,可这女人身体不好,故常年吃斋念佛,后宫大小事情概不过问,这统率六宫之责,自然就落到了张贵妃头上。
南宫慕见状也赶紧上前,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来,郑重的递与了赵太医。
“赵太医,这是我前几日从宸王妃那里花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