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西不无否认,道:“李二在我房间留下了监听通讯器,他应该想知道我是不是已经听信了他刚才的一席话。”
裴一命惊讶道:“那是何时之事?为何我未曾察觉到他的动作?”
唐西目光幽远:“不用看到!仪天和李二都是那种睚眦必报,疑心极重的人,想暗中得知我的态度也很正常。”
裴一命:“那他刚才所说之事,有几成可信?”
唐西微微黠笑道:“他说的都是实话,但故意将我引到一边。以屏障之门和大清洗的隐秘,让我停止追问他具体和仪天之间协议的细节。例如说,那药剂从何而来,如此重要之物,唐以安为何留在吐蕃,等等。”
听如此一说,裴一命似乎也深有领会,接道:“仪天,岑岚,李二,这三人好像都心有鬼胎,各有各自的谋划。却想将少主沦为枪使,当真是不可再信。”
唐西:“无妨!且看他们如何动作,明日我便会暗中告知仪天,李二先行前往吐蕃的事。看她如何反应,再做决断。老裴,这几日你就盯着岑岚,我感觉她似乎知道一些我们并不知道的关键隐秘。”
裴一命应是,而后道:“少主是指我们偷听到岑岚口中,说出的那个布朗?”
唐西顿首不语。
次日一早,在唐西故意放出李二离开的消息后。
原本还想在羌州停留几日的仪天,竟然直接下令启程,全速赶往吐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