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请”的姿势。
后道:“指教不敢当。阁下一看便知是身份高贵,出行有侍卫陪同,定是豪门之后。要指教也是阁下指教我才对,不是吗?”
李禾禾盯着唐西,道:“你不必在意我的身份,当作是朋友之间的交流就好。我有一词,想请先生鉴赏一下。”
朋友之间?
一听此话,唐西内心不由鄙夷,但明面上却客气道:“愿听公子赐教。”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
李禾禾随即念出了李太白的《水调歌头》。
这首词,本是唐西写给初见落的歌词,当初在民间的传唱度很高,乃是西雅图商会的代表作。
而作者署名是朴姬,但所有人也都知道,朴姬就是唐西的第二身份。
念完后,李禾禾若有深意地问:“公子以为,这首词可否能和你的桃花赋相提并论?”
唐西却目现恼怒,突然站起身,指着门口,不悦道:“李公子请回吧!门在那里,小生不送了。也不愿和你交朋友。”
李禾禾一愕,显然想不到唐西会有此表现,但也并未恼怒,而是饶有兴趣道:“公子这是何意?为何突然发怒?”
唐西冷冷道:“众所周知,此词乃是前任侧圣唐西,借以朴姬之名所写。而唐西此人不忠不义,人人得而诛之,为我文人所不齿。其诗作早就被陛下定为禁书,阁下还当众念出,难道不怕杀头吗?小生虽不才,倒也不愿与此人作比较。你走吧。”
李禾禾早已将唐西的声名辱没,给他冠以骂名,并严禁他之前留下的诗作面世。
唐西此番自己骂自己,却是在欲擒故纵,表现出不齿之情,以隔绝与“唐西”的关系。
并借此获得李禾禾的好印象。
从某种层面上来说,世人表现得越恨唐西,李禾禾就越加高兴。
虽然还不知道李禾禾如此愤恨唐西的原因是什么,但投其所好并没有错。
果不其然!
听闻眼前这个郝仁极其愤恨“唐西”的样子,李禾禾笑得开心极了:“原来如此!唐西此贼恶贯满盈,死不足惜。公子恨他也应该的,不过你不必介怀,我保皇帝即便知道了也不会怪罪于你。”
唐西冷哼道:“你保证?你是皇帝吗?你拿什么保证?小生自幼云游苦读,读遍圣贤书,百家兵法,有一腔报国的热血。将来是要入仕途的,可不想跟你在此谈论禁忌之人的诗作,惹来女帝陛下的不悦,毁了我前程。你还不快走?”
闻言,李禾禾佯装讶然道:“哦?先生除了文采好,居然也是熟读兵书,乃知兵之人?这倒是让本公子有些意外。那你说说看,那唐西留下的镇西军余孽如何快速攻下?贺南风带领数十万大军,苦战数月,却还攻不下一个龟兹城。你若能献计,我保证皇帝陛下必定对你另眼相看。”
听此,唐西知道李禾禾逐渐落了他的“话柄”中。
他故意说得自己知兵善阵,便是要引起对方的意外。
但此时口中却道:“小生的话,说得不够清楚吗?我叫你走!朝廷大事,岂是你我可以私自评论的?龟兹城攻不下,在于将,不在兵。”
他声称不想评论朝廷大事,却又故意说出“重点”。
李禾禾眼中闪过一丝异样,接道:“不在兵,在于将?你的意思是,是贺南风指挥不利?”
唐西道:“小生什么都没说,你快走。若陛下得知我俩在妄议朝政,岂还得了?”
说完,便转身朝屋内走去。
李禾禾叫住他:“等等!我说过了,你不必担心皇帝会怪罪。回来坐下!”
唐西回身轻蔑道:“你当小生是傻子?天下谁人不怕皇帝?除了她自己,谁能左右她?”
李禾禾笑道:“这你就不用管了。我让你说你就说,不然你这老仆和侍女,今日就...”
她带着一丝威胁的味道,但并没有把话说全。
唐西哼了一声,假装极不情愿地回来坐下。
“你要我说什么?”
“说说你对镇西军余孽的看法。”
“哼!要攻下龟兹城,眼下是做不到的。城中有唐西狗贼的大将司马玉和唐三彩坐镇,且他们经营多年,城池坚固,又得城中百姓民心,岂是说攻下就攻下?”
唐西语气坚定地说道。
李禾禾望着他,又问:“你说的这些我都懂,说些我不知道的。贺南风乃是当代名将,如果连他都攻不下,大周还有谁人能攻破龟兹?”
唐西说道:“贺南风虽是名将,但他的攻城方式太过保守。他不是没有能力攻下龟兹,而是有故意留手的迹象。他不想让龟兹太早城破,留着龟兹一日,他便能掌控兵权一日。他知道,龟兹一破,陛下定会收回他的兵权。”
李禾禾听后,瞳孔一缩:“你是说,贺南风有异心?”
唐西则表现出一副不无否认的样子:“你觉得他没有?天下能破龟兹城的人,或许只有贺南风,但最不想城破的人,或许也是他。你信不信?”
李禾禾沉思了片刻:“公子言重了。我大周文武将才济济,岂会唯独他贺南风一人能攻下龟兹?他若真有异心,那么贺家便不用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