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茶店的开张,闹出的动静很大,极端的引人注目。
而唐西要的便是这样的结果。
奶茶店的风头越盛,就越能引起沈家的注意。
唐西要的是对方自己找上门来,如此,将来售卖代理权的谈判便更加有底气。
店面除了售卖奶茶之外,也会直接将冰块直接投放到市场上供人购买。
而售价自然是要比沈家的低很多,唐西制冰的成本不高,相比于沈家不远万里的伐取自然冰,撇去众多人力和运输的成本,定价也就不会太高。
这在一定程度上,打击到了沈家的冰块生意。
唐西想着,沈家人迟早会找上门来,不论是来“兴师问罪”也好,谈合作也罢,都是正中下怀。
果不其然!
几天后,沈家果然派来了家臣相邀,言称要请“朴导演”过府一叙。
“朴导演”乐于至此,欣然答应。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沈家乃是大富,其宅院府邸自然是富丽堂皇,恢宏大气,但真正踏入了沈府,依旧是不免惊爆了眼球。
这沈府上下,一草一木,一庭一院,都极为考究。不仅摆设、布局合理,且装饰所用之材料,都乃上乘,极尽奢华。
尤其是摆在正厅中的一只用纯金浇筑而成的“金牛”,最为抢眼。
唐西进入沈家大厅后,在等待主家出现的间隙,便一直在打量着这只“金牛”。
如此实打实的浇筑,少说也得花上百斤黄金,加上工匠如此传神的雕刻,金牛惟妙惟肖,俨然价值连城。
唐少主心里估摸着,这“牛”怎么说也得值个数百万两以上,甚至是无法估量。
也间接说明了,沈家底蕴之深,难以斗量。
正当唐西看得“震惊”时,身后传来了一声爽朗的笑声:“都说你们读书人,视钱财如粪土。唐西少主才高八斗,写出许多脍炙人口的话本杂谈。殊不知,却也对这身外之物感兴趣?”
唐西回身一望,只见两人前后走了进来。
当先之人衣着华贵,气宇轩昂,想必便是沈家家主,沈三钱。
而沈三钱身后,则跟着一个朴素模样的中年人,类似于管家之类。
沈三钱,本名沈易。
据说此人年轻时白手起家,以三钱铜板为资本,运筹帷幄,数十年如一日,竟创下了如今庞大的家业,位于大周次富之位,也算是个精明、传奇的人物。
他以“朴姬”之名将唐西请来,见面开口却直呼唐西本名,可见对唐西有过深入的调查。
笑了笑,唐西作揖道:“让沈家主见笑了。读书人清高是真,然,也要花钱吃饭不是?俗话说,视金钱如粪土没错,但也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也不假。世上又岂会有不爱财之人?”
沈三钱听了唐西这番“见解”,哈哈一笑道:“唐少主此言倒是实诚,这金牛是沈某花了百斤黄金熔铸而成,再经名匠雕刻,价值千万,一直是沈某的心头好。不过,少主若是喜欢,也可赠予你手。”
唐西听此,目现讶然。
这也太草率了吧?
沈家主一见面就送人一尊“金牛”?有钱也不能这么任性啊!
不过下一秒,唐西就感觉到了不对。
传闻,沈三钱白手起家,自是知道世道艰难,赚钱不易。即便如今飞黄腾达,却也不会将钱财随意送人。况且,还是一只价值斐然的金牛?
他自称这金牛乃是心头所好,又怎会轻易转手送人?
恐怕此言背后,另有深意。
又或者说这是一种试探。
试探唐西搞出这家奶茶店,抢夺沈家的冰块市场,是单纯的商人逐利行为,还是想引起沈家的注意,而后另有图谋。
如果唐西轻易答应接受“馈赠”,那便是为财而来。
而唐西婉言推辞,则是深有盘算。
淡淡一笑,唐西接道:“阁下说笑了。无功不受禄,唐某承蒙沈家主抬爱,盛邀过府,已然受宠若惊,何谈受此大礼?而且,即便是要赠,也得须真正的沈家家主开口,不是吗?”
说着话,他的目光却全然盯在沈三钱身后的“管家”身上。
那样子不言而喻。
“沈三钱”也不再掩饰了,尴尬一笑,便退到了那位“管家”身后,微微躬着身子。
主次易位,显然身后这位朴素的中年人,才是真正的沈三钱。
沈三钱也聚目看着唐西,忽而大笑起来:“唐家少主果真聪慧,天壤之别于市井流言。沈某深居简出,甚少抛头露面,寻常人难以看破我的身份。你因何笃定堂堂的沈家家主,是个毫不起眼的朴素老头?”
唐西笑道:“沈家主白手起家,勤勉数十载。按理,应深知血汗珍贵。即便已然功成名就,当也是个勤俭有度之人。而唐西一路走来,眼见沈府上下,随便一介仆人也是华服鲜丽,体面得体。唯独先生一身朴素,平头百姓的打扮。”
“人在高处以后,最为感慨的便是之前辛苦打拼的艰苦时光。先生一番天地之别的反差,若非真正的沈家主,还能有谁?”
沈三钱赞许的目光,拍起了手掌,道:“思路清晰,观察细致入微,唐家少主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