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后。
唐西弄出西餐牛扒这档子事,确有想将之发扬光大的意思。
而这只是其中之一。
他要做的,将是颠覆,继而将自己的势力扩充到能与大周匹敌的状态。
正午的时候,裴一命和热依赶到,带着另一支长长的队伍。
楼氏三公子和初家的大小姐初见落,便在其中。
入了营帐。
众人主次入座,死而复生的唐侧圣,便瞬间吸引了楼、初二人的目光。
特别是初见落,可见她的目光中隐隐带着一丝别样的味道,有惊讶、有戏掳,当然也有一点点佩服之色。
换作常人,几乎不可能在一国之君的手下逃出生天。
而唐西非但不死,甚至还搭上了新罗王室和驰勒的突厥部,这点运筹的能力,即便是眼高于顶的初见落也不得不暗自佩服。
“传言,侧圣暴毙,尸身已然葬入了皇陵。然,时过两载余,却又听闻侧圣王者归来,龟兹镇西军鹊起朝野,声威并重。真乃是令人不无侧目。”
初见落款款大方的开口,举止优雅得当,犹有所指道。
唐西轻笑:“初少女君见笑了。唐西何来王者归来之说,鼠窜了两年倒是真的。不过,有一点必须指正一下,大周再无侧圣,唯见少主唐西。至于大周女帝,我与之终有恩仇两算之日。”
楼勇乃是首富家的三公子,与朝廷的关系不无紧密。
初见落乃是士族名门之后,家族子弟大多入朝为官,更是与皇室纠葛万千。
而唐西居然在此二人面前,直言与李潇潇终有对立,却是明摆了自己的立场,与大周此番并不对付。
而予之初见落的称呼,也变成了少女君。初见落虽为女流,但唐西对她的看法也并不止于“扬州第一才女”。
或者说,在唐西看来,此女颇具野心,不止于声名,恐怕还有权势。
初见落微微笑道:“好吧!既然如此,那唐少主不如开门见山。你不远千里让我与楼三公子来此,定然不只是为了一叙而谈。”
唐西说道:“少女君痛快人,唐西也不做婉转了。我们做点生意吧!以少女君在大周的盛名,加上我的筹谋,定然可有一番大成就。”
初见落却道:“唐少主是否有何认知上的错误?我初家虽不比楼氏富贵,但也还有三亩一分地,还不至于以商户为生。”
士农工商,商为最末。
历久以来,如初家之流的老派权贵,素来不齿于营商。此番听闻唐西说要一起做生意,却是有些不悦。
唐西笑道:“何以为商?商为利,而利不止为商。少女君志在鸿鹄,不应肤浅于此。何不听听本少主的商机先再说?”
初见落呵呵一笑,笑而不语,却是给了唐西说话的机会。
唐西道:“少女君要做的只是帮我教导一批人,授之歌舞音律,即可!以女君之才,自是手到擒来。而作为交换,少女君要的,唐西定当全然奉上。包括初家大位…”
初见落眉头微动,有些难以想到唐西竟能猜透她内心的期望。
她虽为女流,但却也有不让须眉之心。初家大位,早已是她心之所往,而何以以女流之身,跻身男子当道的大周上流,也成了她的一块心病。
“教授歌舞音律?唐少主这是要有何打算?”初见落说道。
唐西站起身,走到了大帐的门帘处,而后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那样子不言而喻。
初见落会意,笑着走到了唐西身边。
唐西与她耳语,一边说着,初见落的脸色则随着微微地变化。
片刻后。
初见落微微有些震惊道:“当真可以?!”
唐西只是笃定的点了点头。
初见落深沉一思,没多久便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好!不过,还要看看唐少主的本钱有多少!”
唐西哈哈笑着:“那就请明日,少女君静听了。”
两人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而众人也为之两人的神秘,颇具讶然。
唐西坐定之后,举起了酒杯,对向楼勇,说道:“素闻楼三公子务实肯干,深耕基层,楼氏十大钱庄掌柜无不佩服。唐西仰慕已久,此番借以妲雅公主之名,相邀至此,却也有一事相谈。”
“岭南郑成新立商会,以存款派息之策,夺取了楼氏几成的钱庄生意。楼氏这两年不无坎坷,然,以三公子之气魄,必然不甘于人后。唐西有一计,可乾坤扭转,不知你可愿一听?”
楼勇淡然一笑:“愿闻其详!”
唐西道:“以退为进!以己之长,击敌之弱。示敌以弱,而后釜底抽薪!我要你以楼氏三公子的身份,结束楼家最大的十个钱庄,将所有银两尽数存入郑成的衡太商会。半年之后,对方不攻自破,你可有胆量?”
闻言,楼勇浑然一惊:“唐少主可知自己在说些什么?楼氏十大钱庄的掌柜,虽都是奉我为首。然,要将这些钱庄门店都结业,且先不说楼氏核心人物会不会答应。即便答应,那也是可动摇根基的动作。可有想过后果?”
“看在妲雅公主的面上,楼勇对唐少主以礼相待,但少主若是净说胡话,而全然不顾及影响,则楼勇宁